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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门反派疯批,王妃以医治服(176)

作者:落日山海 阅读记录

慕听雪派了人,把罪犯押解入云都。

一辆囚车,一口棺材。

云都百姓夹道围观,把偌大的城门,挤了个水泄不通。

“真打死了?”

“嗯,那棺材是透明的,里头躺着的的确是覃岭老王妃,都长尸斑了。”

“长公主也太狠毒了,把她前婆婆给杖杀了!以后还有哪家敢要她做儿媳啊,婆婆若不顺她的意,不得一死?大不孝!”

“或许在你们男人看来是这样的,可作为女子,公主以前也差点被这恶婆婆欺负死呢。这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山不转水转,谁让她和白帝城巡抚勾结,贪吃长公主的食邑税收。”

……

这是很神奇的一幕,因为来看热闹的女人们和男人们,吵起来了。

不少酸儒、腐儒,都认为长公主是十恶不赦、不孝狠毒之人,唾弃之。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打破了争吵。

覃岭王谢邑身着重孝之白袍,推开人群,扑到了棺材上:“母妃,儿臣来迟了——呜呜呜,母妃,这般离儿臣而去,真个不如死也。”

覃岭王妃也是重孝泪水狂飙,哭得昏天暗地,尖着嗓子高喊:“母妃,儿媳无能!您含恨冤死,儿媳不能为您报仇!儿媳不孝啊!儿媳恨不得随您一起去了,呜呜——”

夫君都说想死,她当然也要夫唱妇随,把这孝心嚷嚷地满城皆知,才更能衬托出慕听雪的狠毒。

南宫大司徒颓然一身,神色怆然,大恸道:“妹妹就这么以罪身惨死,为兄实不甘心!”

堂堂从一品的覃岭王妃,沦为罪人。

被长公主活活杖毙,此等骇人听闻之事,亘古未有!

南宫家的百来个亲眷小辈,都来送葬,一个个神色悲愤,其中,又以南宫浅浅哭得最是伤心,她跟姑母关系亲密,此次姑母去光州祭祖,还是她提出来的,如今姑母在去光州的途中路过长公主的封地,被打死了,她极为愧疚,代之而来的事一种刻毒的报复心理;“谢清鸢,你给我等着!来日定血债血偿!”

“浅浅,慎言!”

南宫大司徒低声申斥,他虽然也一样衔恨,但到底是老成谋国之辈,“不要授人以柄。”

南宫浅浅双目通红,嘴唇咬出血来。

长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已经秘密学了大半年的宫廷礼仪,父亲说了,要把她送入宫中做皇后!她早晚手撕了谢清鸢!

离家把注压在了谢邑身上,而父亲,把注压在了谢玄宸身上,父亲借助职务之便,经常去御书房给谢玄宸讲史、教学识,小皇帝私下里都以老师尊称父亲。

离家作为亲家,也派了离渊作为代表,前来吊唁。

离环儿抓着兄长的袖子,问道:“母亲,怎么没来?”

离渊顾左右而其他:“母亲身子不舒服……她让我好好安慰你。”

离环儿皱眉,不悦道:“什么意思?母亲莫非觉得长公主做得对?我是她的亲女儿啊!慕听雪……长公主只是她的侄女!”

“别胡思乱想,母亲她也很愤怒的。”

离渊只说对了一半。

竭湖大长公主何止愤怒,简直是气极了,隔空指着罪人南宫心慈,骂了整整一下午。

娘是个认死理儿的人,都说出嫁从夫,可娘嫁到离家那么多年,一直认为她是谢家人。她无法容忍,竟然有宵小之辈,胆敢贪污谢家公主的食邑、土地,长达十几年之久!

而且娘自己也有封地,竭湖城。二十年前,有当地官员贪了一点点她的食邑,被她诛了九族。

所谓公主、郡主、县主,也是有区别的。看封号。

如果封号是地名,那就说明是有实权的,能享受封号之地的赋税,愿意的话你甚至可以亲自去治理封地。这种公主堪比亲王,比如慕听雪是帝城长公主,就是指白帝城,这种郡主也堪比封疆大吏。

其他那些好听的什么长乐郡主、什么霓裳县主、什么宁安公主,都只是徒有虚名,两者差距了十万个天地。

南宫心慈是罪人,按理说,葬礼应该从简。

但覃岭王谢邑和大司徒南宫界,执意大肆操办。

花了五万两买寿木棺椁,又寻了一处风水宝穴寝地,吹吹打打地下葬了。

隔日。

金銮殿,早朝。

群臣仪式性地走了个过场,叩拜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震寰宇。

谢玄宸冕旒冠顶,龙袍加身:“众卿平身——”

群臣还没来得及都站起来,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南宫大司徒,举笏出列:“启奏陛下,长公主殿下在白帝城,事先不做任何通报,径把白帝城巡抚柴宁等人下狱,听信谗言杖杀覃岭老王妃,这岂不是蔑视朝廷法度,天子权威何在?!”

谢邑白衣重孝,缓步出班,悲声哭道:“这样大的举措,长公主谢清鸢竟不会知与尚书省、门下省、中书省,专断失察,擅自动刑,令本王母亲衔恨而死!陛下——”

谢玄宸露出一副非常震惊的表情:“竟有此事?皇姐最是心善,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南宫大司徒心急如焚,觉得小皇帝太单纯,赶忙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陛下,您是被那狠毒女子蒙蔽了,她信谗助虐,对政事指手画脚,在白帝城又大开杀戒,倒行逆施!”

这二人的门生、同党,纷纷出列,一边哭,一边控诉长公主如何作恶多端。

“恳请陛下为覃岭老王妃翻案,追封谥号。”

“长公主对政事指手画脚,呜呜,我等官员苦不堪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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