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反派疯批,王妃以医治服(19)
慕听雪是懂规则的,做事滴水不漏,她悄悄送上一个荷包,里面装着四千两的贽敬。
“劳烦公公跑这一趟,舟车劳顿,辛苦了。”
黄公公不动声色地收了,笑眯眯道:“什么辛苦不辛苦,都是为太后办差,分内应当。”
没多做停留。
黄公公随意与慕听雪寒暄了几句,就告辞回宫复命去了。
而此刻,慕府里已经宛如滚沸的开水,尤其是慕老爷子,激动得脸色通红,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雪儿,这这这……太后封你了?什么尘夫人。哎呀,好啊,太好了。”
“是素尘郡夫人。”
慕听雪把册封的圣旨,递给了老爹。
虽说是太后懿旨,但却是经了小皇帝的手,上面同时有晏太后的凤印和皇帝的批红。
“这是列祖列宗显灵啊。”慕宗启几乎热泪盈眶,拿着圣旨的手微微颤抖,反复地看上面几行字,“有了这册封诰命的圣旨,得给雪儿你在族谱上单独开一页!”
正常情况下,女子出嫁之后,都是不入族谱的。
但这实在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慕老爹决定破例!
一旁的慕刘氏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位慕刘氏穿金戴银,深红的袄子,绣牡丹的金线,她是继室,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不错,看上去才三十。
“至于么,还族谱单独开一页。”
慕刘氏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散了大半的家财,整日白送给外面那群乞丐。你倒是风光了,得了封,家里人倒霉跟着赔钱。”
因为赈灾的原因,府里的开销都跟着大幅度缩减。
铺张浪费惯了的刘氏,十分不高兴,再加上她女儿慕玉河,因为花三十万买了个戏班子,被慕听雪揪着不放禁足,新仇旧怨的,自然是满心怨怼。
“说得什么浑话。”
慕宗启瞪了慕刘氏一眼,“如果不散财赈灾,你跟玉河,此刻恐怕已经在教坊司里做官奴了!”
慕刘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老爷,您怎么能这么咒我们母女?”
教坊司那是什么地方。
官方的青楼!
女子充了官奴,下场大多极为凄惨,被那些当官的权贵们玩弄,不得反抗,奴颜婢膝地伺候。
“父亲不是咒您。”
慕听雪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继母解释道,“我从覃岭王那里得知,国库亏空严重,赈灾款短缺,朝廷原准备拿云都的富商开刀,抄家取财。咱们慕家是首富,家中在朝又无势力,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能剜肉补疮求生。”
慕刘氏听了这话,脸色瞬间苍白:“抄……抄家……”
她过惯了奢靡日子,不敢想象落魄沦为阶下囚。
顿了下。
慕刘氏的表情又狰狞起来了,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瞪着慕听雪:“还不是因为你不得宠?如果你是王爷的宠妃,王爷爱屋及乌,肯定会护着咱们慕家,何至于要到散财保命的地步?”
千错万错,都是慕听雪的错。
她是真的不喜欢这个继女。
“一个王妃当的那么窝囊,还有理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还学不会怎么讨好男人呐。”
“不需要学。”
慕听雪十分淡定,“我的人生价值,不需要靠男人来证明。”
第17章 追妻
“你听听,这都什么歪理。”
慕刘氏觉得很荒谬,看慕听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别以为封个诰命就了不起了,没有王爷,你能封上么……”
“聒噪!”
慕宗启的眉头皱得死紧,“雪儿得了诰命,本是光宗耀祖的事儿,你身为主母不祝福倒也罢了,反而胳膊肘往外拐,奚落自家人。”
刘氏一听这话,像是被针戳破的皮球,气一下子就泄了。
她眼眶微红,进入了委屈的状态:“老爷这是在怨我?您怎么能这样偏心,对听雪就各种袒护,对玉河就严厉惩罚。五年前,拿了千万两的银子给听雪陪嫁,让她当王妃;而如今,玉河心仪靖羽公世子,您却不肯再出钱,帮她说亲了。”
慕宗启尴尬:“事情不可一概而论。”
“怎么不能了?”
慕刘氏哭闹起来,“都是你女儿,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慕听雪覃岭王妃都做得,我们玉河凭什么做不得靖羽公世子夫人?”
慕听雪恍然大悟。
心道:难怪昨日离环儿来府上,慕玉河原本是禁足的,不惜违抗家法也要跑出来,像哈巴狗一样跪舔讨好对方。离家世袭靖羽公的爵位,靖羽公世子,可不就是离侧妃的亲哥哥?
“多一门官家女婿,多一门路。听雪她根本就不得宠,覃岭王也不会护着慕家;玉河不一样,玉河和靖羽公世子上个月还一起去游湖,他们关系好着呢,若是这婚事成了,就攀上了离家的高枝儿,再过个十来年,玉河就能从靖羽公世子夫人,升为靖羽公夫人!公爵夫人呐,何等气派!”
慕刘氏做着白日美梦,扯着丈夫的袖子痴缠,说到激动处,瞳孔都在颤。
“哎,没有那么多钱了,都拿去买粮赈灾了。”
慕宗启实话实说,无奈地把妻子的手从袖子上扒拉下来,“而且离家是第一世家,那种高门,咱们也攀附不上……”
“赈灾赈灾!就知道赈灾!”
刘氏气得直哭,“有那个赈灾的钱,给玉河当嫁妆不好么?我们玉河真是命苦啊,做爹的不能一碗水端平,泼天的富贵就这么没了。”
“不一样,哎呀。”
慕宗启一个头两个大,“不散财赈灾,咱们慕家就要被抄了啊,百来条人命啊,事有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