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反派疯批,王妃以医治服(450)
晏泱沉声道:“本王不饮酒,你自便。”
牧惜蕊有些尴尬,另一只手抓着裙子,不自觉地捏紧。
不饮酒?
你刚才还自己一个人喝呢,怎么我敬的,你就喝不得了?
说什么自便,听着倒像是逐客令似的。
“那,我先干了。”她声音带着几分令人怜惜的委屈,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有些微醺。
牧惜蕊借着这股酒劲儿,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脸上挂着如水般温柔的笑容:“长公主殿下呢?”
“她有正事忙。”
“殿下真是日理万机,怎么舍得把您舍下。咱们倒是同病相怜。”
“她很快回来。”
“大伯哥真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夫君。”牧惜蕊又饮了一杯,一只纤纤素手,轻轻地撩拨着纯白的花瓣,“这咸亨阁可住得惯?若是缺了什么短了什么,就……”
她吃了两盏酒,越发絮絮叨叨起来了。
晏泱听得眉头直皱,没那个耐心,听她在这里家长里短、东拉西扯:“天色已晚,弟妹请回。”
明着赶人了。
牧惜蕊难得寻了个长公主不在的时间,怎肯轻易罢休?
她摘下一朵月下水仙,真似那个凌波仙子,翩翩起身,递到摄政王手上:“您瞧,这花开得真漂亮。”
晏泱已然动怒。
暗下逐客令不走,明着赶人也装没听到,还勾勾搭搭地凑过来送花,都是有家室的人,半点不自重,是何道理?
“大伯哥若有意,可赏玩我这一朵花蕊。”
牧惜蕊水眸乜着他,似有钩子,一语双关。
一只柔夷,想要去触碰这个极为伟岸、日夜不倦、有通宵本事的厉害男人。
晏泱狭窄的冷眸中,划过浓浓的厌恶:“滚!”
“啊——”
牧惜蕊没能触碰到他。
反而被一阵极凶悍、极强劲的内力,直接把身子推出去五丈远,狠狠地摔在门口的青石阶梯上,鼻子磕出了血,门牙几乎磕破,发出一声惨叫。
牧惜蕊疼得眼泪水都出来了,冷冽的寒风,吹醒了她的醉意,也吹灭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及那难填的欲壑。
这男人,心肠是铁石做的么?
就算拒绝,也大可不必弄得她如此难堪下不来台?
“妾身不过是送了一盆精心培育的花儿,来给长公主殿下的。大伯哥您眼界高,瞧不上这花,大可直说,犯不上动手殴打妾身,呜呜呜——”
她百般引诱,勾搭晏泱未遂,理直气还壮地哭诉了起来。
哭得声音极大。
仿佛她牧惜蕊才是受害者一般,引得咸亨阁伺候的婆子小厮,纷纷探头来看。
晏泱任她去哭,只骂道“不知羞耻”。
出了这等家丑,他作为晏氏家主,就算是为了堂弟南业的颜面,为了小叔的脸面,也断然是不能宣扬出去的。
否则被离党那边知道了,定要趁机参个“家风不正”“秽乱深宅”。
牧惜蕊因寂寞,想要满足欲壑,大着胆子想要晏泱同她通一通。
奈何失败跌了个狗吃屎。
这对于她来说,不止深深地打击了自尊心,还落了个把柄在家主手里,时刻提心吊胆着,吃不好睡不安,很快消瘦下来,竟染了一场风寒。
“小舅病情转好,表嫂又发烧了。”
慕听雪让人,给她熬了麻黄汤发汗退热。
她却不知。
表嫂这是骚情出来的病。
晏泱也不知这等样事,如何跟妻子开口,几度欲言又止:“不必管她。”
不如直接病死算了。
这等无耻银妇,根本不配做南业的妻子。
“怎么了?”
慕听雪察觉到夫君面色不善,一副非常暴躁的模样,“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说与我听听。”
晏泱定定地看着爱人,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慕听雪不催他。
一个时辰后,在房间里。
晏泱咬牙道:“她偷人。”
慕听雪惊讶:“她又跟高彦崇旧情复燃了?”
晏泱:“……”
“怎么又给二表哥戴绿帽子呢?不行,不能让二表哥再吃这个亏。让东厂番子跟踪她,搜集证据,最好当场捉奸。据说,云煌的律法,是可以当场打死奸夫,且不负任何法律责任的。”
过了几日。
还真让他们抓到了奸夫,就在慕听雪开的火锅楼超豪华包间里头。
高家世子和牧惜蕊,私下偷偷幽会,在包厢内互诉衷肠,于裙带之下寻那乐境。
第369章 杖杀奸夫
牧惜蕊自勾引晏泱未遂,日里抑郁挫败,夜里火往下行,如何得过?
恰巧这个时候,她的舔狗高彦崇,听闻她染了风寒,越发关怀备至笑意温柔,贿赂了牧惜蕊的贴身丫鬟,于中间牵线搭桥,情信三日一封,礼物一日一件,不带重样儿的。
小牧氏千疮百孔的寂寞心,很快就依到了旧情人那里。
应下了外出吃饭幽会的邀请。
在火锅楼的兰薰雅室内,牧惜蕊云鬓金簪斜插、玉肌娇染绯红,与旧情人满饮了三杯,酒不醉人人自醉。
“师姐,一年不曾见,你清减了许多。想来是在晏家过得不好,我点了鸳鸯锅配珍馐百味,请您品尝。”
这高世子,已经二十有四,官至兵部左侍郎,相当于是国防副部长。
早该娶妻生子,但家里说和的亲事他一律推了,对初恋小师姐念念不忘,纵小师姐嫁入死对头家族,再不能与他在上阴学宫对弈,他亦不死心,四年来锲而不舍地撬墙角,日日盼着晏南业那个病秧子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