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反派疯批,王妃以医治服(81)
大长公主气红了眼,“当初本宫就让皇兄不要立晏雅那个贱人为后,立你姑姑,皇兄不听,现在好了吧。谢家的江山,都要葬送到外姓人手里!”
离渊更是不敢接言。
先帝舅舅都驾崩五年了,母亲能说得,他一个晚辈可说不得。
“冬天牢房阴冷,这封信你交给刑部尚书,让他通融一下,放你进去给你爹送些体己。”大长公主从枕下抽出一封书信,夜里睡不着写的,“这都腊月二十三了,这个年,你爹只能在里头一个人孤独的过了。”
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需要用银钱的地方,不必省着。”
离渊就等着这句话了:“母亲放心,儿子会办好,刑部尚书本就是咱们的人,他媳妇儿与咱们离家是同宗。除了打点刑部的钱,还差一百万两银子,是要赔偿给……那边儿的。”
“赔给那个破落商女的儿子?!”
竭湖大长公主的脸沉了下来,声音尖锐地仿佛枭鸟夜啼。
离渊有些紧张:“那孩子叫慕无涯,已经被摄政王收为亲传弟子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咱们不占理,就算为了面子上的光烫,也得把赔偿给送过去,尽早息事宁人。”
大长公主沉默了许久。
恼归恼,但理智还在,她的驸马还在天牢里扣押着呢,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这种情况,需得“思退”。一个大世家想要行稳致远,要懂得“往后退”。
“行,你额外再去账房支一百万两。”
离渊心里高兴,他预先垫付的三十万两,这不就回来了。
天璇街,赈灾棚。
靖羽公世子特意挑了一件最好看的对襟丝绸长袍,外头披一件颇为华丽的玄色皮袍大氅,戴上最帅气的玉冠,打扮了足足一刻钟,在铜镜面前照到满意了,才高高兴兴地出门。
那心情,跟粉丝见明星偶像差不多。
离渊下了马车,远远地就瞧见了慕听雪正在放粮,排队领米面的灾民,从天璇街头一直排到了巷尾还拐弯。
“为民生立命,难怪慕姑娘能写出这样的千古佳句。她见百姓泣于饥寒,哀民生之艰,虽为女子,不是朝廷官员,却愿意为了天下苍生奉献萤火之光。”
世子内心越发羞愧,想起自己二世祖一样混日子,竟连一女子都不如。
他走上前去,热情地打招呼:“慕姑娘,早啊。”
慕听雪眼角的余光,撇了这他一眼,没搭理,把一碗浓浓的白米粥,盛给了一个瘦弱赤脚的小叫花子。
离渊有些尴尬,不过他不怕尴尬。
追星嘛,锲而不舍、厚脸皮很重要。
“舍弟顽劣,给慕姑娘和令公子带来了不少麻烦,这是剩下的七十万两赔偿金。”
慕听雪不客气地接过银票,淡淡地“嗯”了一声。
离渊昨儿在国子监被晏泱锤了一拳,还吐血了,其实这会儿是带着伤的,他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继续没话找话:“听闻慕姑娘医术高超,不知能否请您看个诊?”
“不方便。”
慕听雪直接回绝。
这小子跟花孔雀似的,巴巴个不停,精神头那么好,很明显是御医给瞧过了,也吃过药了。
晏泱那一拳,打得还是有分寸的,避开了要害。若真把靖羽公世子给打得内脏大出血,这云都的天,也要变了,离家势必会鱼死网破。
“慕姑娘这儿人手不够吧,本世子闲着也是闲着,给你帮帮忙。”
离渊努力刷好感。
慕听雪放下舀粥的大勺,一双明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你在我这儿,套不到什么有用消息的。我不是晏党。”
在她看来,离氏的少当家接近自己,只有一个可能——对方认为她跟摄政王父子关系匪浅,来监视她。
离渊愣住,一双很特别的浅色紫眸里,漫上了一丝委屈:“慕姑娘误会了,本世子没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想跟姑娘谈谈诗和远方。”
“……”有猫饼吧!
“咳,这是本世子最近的一些拙作,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文艺小青年离渊,忐忑且兴奋地从袖子里,取出一本手作诗集稿,递了上去。
这一幕。
刚刚好落在了来街上置办年货的慕玉河眼睛里。
她的小院子就在天璇街附近,早上起来,刘杏给了她三吊钱,让她去买土鸡蛋干果、年画对联鞭炮,再落魄也要过年,穷有穷的过法儿。
慕玉河自从上次被慕听雪从长乐园林里轰出来之后,就摔伤崴了脚,好不容易养好伤出门,就看到了这无比扎心的情景:“世子这是在干什么?赠诗?”
在云煌国,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公子小姐们,若是在诗会上遇到了心仪之人,会把自己所作诗词原稿,赠予对方。
定情信物,不一定要香囊、荷包、发簪、手镯什么的,诗也可以。
第71章 烈货勾了魂
慕玉河的脸色瞬间苍白,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女人,有园林豪宅不给我和我娘住就罢了,竟然还偷偷挖墙脚,抢我看上的男人!”
被赶出慕家祖宅之后,日子穷得响叮当,过年费只有三吊钱,搁在以前还不够她打赏下人丫头的。
慕听雪私藏了钱,不肯给她们母女用,她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靖羽公世子身上,期盼着对方能把自己收了房,就算做不了世子夫人,做个二房奶奶吃香的喝辣的也行。
以前做慕家小姐的时候,她递了花帖,十次还能把离渊约出来一次;最近不管她怎么递帖子,世子都不予回应。
原来是被这下堂妇勾了魂,对自己心思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