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了个没趣的津岛修治撇了撇嘴，思考了一会儿，扫了一眼自己这边缓慢行进的进度条，接替了客服的工作，决定去和自己的倒霉同位体对线，顺便宣告一下自己还没死所以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

“别那么冷淡嘛。”太宰治虽然被对方非常公事公办地拒绝了，但并没有放弃搭话的意图，“明明先前都差点聊上了。”

“难道您没有注意查看之前的观影事项吗？”机械音的语气与先前相比有些不同，“尽管此处是非常规的放映厅，但交谈也不可避免地会影响他人的观影体验。”

或许其他人无法注意到，但对于自从机械音出声时就一直在注意被处理过的声音的语气的太宰治来说，在仿佛恶意卖萌的“喵”声结尾后，再回答他的家伙显然恶劣了很多，能意识到换了人并不困难。

太宰治沉吟片刻道：“只是这种音量的话，认真观影的朋友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至少周围这一片的观众都不是特别介意有人在旁边说话的类型。

“呵呵。”机械音冷酷地说，“这位先生，素质别太低了。”

“看来客服的确是全世界最需要耐心的职业，但您的耐心显然不足。”太宰治轻轻一笑，“如果我要求将前一位客服换回来，算是合理的要求吗？”

“当然不算，甚至说……因为您要求对方陪聊的行为让我家的客服小姐感到了冒犯，所以才换我接替了。”机械音平淡道，“请安静观影吧，先生。至少能稍微弥补一些遗憾，对吗？”

真是毫不留情的嘲讽，对方的得意之感几乎要透过无甚变化的机械音传达过来。太宰治耸了耸肩，意识到和这个临时过来替班的家伙说话只是浪费时间，所以他便不再开口了。

「住所被破坏后，津岛林檎只能提前住到高专去。五条悟不想回家里去和烂橘子们大眼瞪小眼，也就一同跟进了高专去，盯着教务处办完了入学手续就到医务室和津岛林檎一起等待准备过来试验反转术式是否能对无效化术式生效的家入硝子。

最终的测试结果属实在意料之中，家入硝子的咒力在接触到津岛林檎的瞬间便被消解了，因此反转术式也没有生效。

家入硝子发现术式未生效后便立刻伸手抓住了津岛林檎的手腕，感受到体内咒力的滞涩后她的表情有些严肃，然后松开手下了诊断书：“……你有非常容易死掉的术式啊，没办法关掉吗？”

“被动技能是没办法关掉的啦。”津岛林檎道。

她话音刚落，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都意识到了她术式的不便之处，或许咒灵没法轻易杀死她，但她却很容易被人类杀死……而且，没有办法用「反转术式」治疗。

“呜哇超绝情！也没有那么容易死吧？”注意到医务室内有些沉闷的气氛，津岛林檎不满地叫起来，“我明明也好好地活到了现在呢！”」

“这不就是完全无条件的外部咒力无效化吗？”五条悟思索了一会儿，伸手去戳太宰治的椅背——在他们的世界，太宰治可是咒力与异能力都能无效化的究极反超凡能力者，“所以说，作为双子……你和你妹妹原本是一个有术式，一个有异能力。”

而太宰治是在津岛林檎死后才拥有了术式……这在咒术界也是相当稀少的案例。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太宰治懂他的意思，不过这种事情，之前没有说明其实也无所谓。

“对哦。”太宰治微微颔首。

当隐藏的世界浮现在他眼中之时，他彻底意识到自己永远的失去了什么。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是没办法拒绝父母搬家的要求的，于是他最重要的半/身被留在了逐渐荒废的无名乡村中。

“感觉你妹妹比你有意思。”五条悟笑了笑，“能换人吗？”

有点中二又阳光活泼且好脾气的美少女，当然比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过来折磨人的阴暗B神经病让人感觉有希望多了。

“嘻嘻，那你去换呗。”太宰治轻快地眨了眨眼，试图把这边的讨厌咒术师拱去和新客服吵架，“五条君去说服客服先生把温柔的客服小姐换回来吧。”

“嗯？”五条悟意识到他在暗示什么，十分惊讶地战术后仰，又回想了片刻之前机械音的态度转变，刚准备开口，阴恻恻的机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

“不换，滚。”

“哈，真凶啊，服务态度也太烂了吧？”五条悟轻哼了一声，一针见血道，“这种事情当然得问客服小姐的想法吧？呵呵，不敢听她的想法，是太没安全感了吗？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机械音瞬间闭麦，无论两个讨嫌猫科男再怎么撩拨也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家入硝子给两人留了自己的电话，便准备告辞，但走出两步又回来看了看五条悟的天空塔似的身高，笑了笑道，“呀，五条，你有没有试过伪装成年人去买烟买酒之类的事？”

“那群家伙把我看得很紧，出门的自由都暂时没有了，当咒术师真是麻烦。”家入硝子说起那群给她下达了名为保护实则禁闭的命令的高层也有些不爽，“我的存货都没有了，要不你就去给我买一些回来当做是今天学习「反转术式」的学费吧。”

“什么都没学到也要交学费吗？”五条悟有些不乐意。

“补习班的老师也不是一定要教会学生才能拿工资呢。”家入硝子这样说道。

五条悟……五条悟被她说服了，家入硝子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一时也讶然于这位凶名在外的大少爷的好说话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