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有问题(16)
“他啊,他说的话臭。”她撇嘴。
“蓝底白条的呢?他又哪儿臭了?”见她对旁人不屑一顾,耿忻可乐坏了,因为纠缠她是他的“专职”,就算她不赶,他也不会让这些“苍绳”侵犯他的地盘。
“你说那个自认时髦、穿得像囚犯、笑死人的家伙?他是品味臭。”她摇着手中的叉子。
噫,没比较她还真不知道差别呢,原来地看来看去,看得最顺眼的只有……她下意识将乌眸移向耿欣,恰好撞见他含笑的墨瞳。
两人的眼神胶着,周遭吵杂的人声、乐声彷佛都被隔绝在他俩的世界之外。
他霎时明白——他想纠缠她一辈子!
而她,正想着,让他缠一辈子也不错。
他笑了,因为她的想法。她也笑了,因为他脸上温柔的笑意。
忽然他消失了,她愣了愣,才动嘴要叫,虾米的手已摸上她的额头说:
“呃……我……”许幼薇唯唯诺诺地干笑。
“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虾米直视着许幼薇。
“有事瞒你?你说我?”许幼薇捂着胸口,红唇半启,一双杏眼故作曲拳地眨着。
偷窥虾米工月作罢的眼神,许幼薇连忙打哈哈企图逃逸。“啊,我吃饱啦,也该到处逛逛,活动一下筋骨才是。”
“幼薇……”虾米本想跟上去追根究柢,不料有个官太太拉着她问东问西,害她一时脱不了身,只好看着
“这是你家,有没直让你觉得很熟悉或想起什么?”许幼薇趁没人注意,便溜到宴会以外的地方探险,由于人全集中在大厅,此刻便显得冷清了许多。
“你真的不必这么做。”耿忻跟在她的身边,她正漫不经心地四下张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咱们运气好,能找到你的尸体……”许幼薇掌自己的嘴。“呸!童言无忌。”
“嗯。”他明白她是无心,也就不在意。
“你家还真大,单是房间就不少,简直可以开旅馆了,可见你挺有钱的嘛上许幼薇蹑手蹑脚地一间看过一间。
“只有一半是我替父亲赚来的。”耿忻撇嘴,勾勾指头要她朝另外一头。
“一半就很了不起那,你想想,你父亲赚了几十年,你却才赚了几年……哗?你恢复记忆啦?”许幼薇大喜,才离开原先她要走的廊道,便听闻那儿有人声经过,她暗叫好险。
“不完全,只是脑海不时掠过一些酷似电视机收不到讯号,和没有对白的画面,然后隐隐约约有一点印象。”或许真如她所说的,人了虎穴对他有帮助。
“起码这是好征兆。”她乐观地点头,顺手已好奇地握上旁侧的门把。
“不必开,那间是……厕所。”耿忻还没说完,她的快手早就推开镶金的门。
“怪怪,你家未免也‘太’有钱啦,连厕所的门都带金。”许幼薇叹为观止。
“不对,我记得以前没有。”耿欣疑惑地道。
“我就说嘛,你记得的愈来愈多了吧?”许幼薇一脸欣悦。
耿欣没有立刻回答,他紧紧地瞅住她,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谢谢你。”
“谢什么?”许幼薇迷失在他醉人的秋波里。
“你并未因我是私生子而鄙视我。”耿欣说得好轻好柔。
“我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嘛!”许幼薇报以一记既轻且柔的甜笑,此刻此景,很适合将他搂在怀里头安慰。
“我会努力的。”为了实现她心中的这个愿望。亦为了实现他相同的梦想,他今天定要有所斩获。
“咦?”或许是意志强的关系,他霍然感到一股劲猛的力道,双叩地将他吸往墙的另一方,他没有考虑便穿了过去。
“喂,等等,别丢下我一个人……”许幼薇惟恐惊动到他人,想叫又不敢张扬,只好急巴巴地寻门而人。
一进门,她不满地嘀咕。
接着她被入眼的奢华富丽所吓住,金碧辉煌的装汉,配上金翠灿烂的寝具,红色金花的地毯,和同色带金缀的帘帏,这是一间富丽却庸俗不堪的卧室,衣着清爽朴真的耿忻立于其中,尤显突兀和突出。
“是这里,是在这附近没错。”耿忻沉吟,巡视的双眸似在搜索什么。
“什么意思?”许幼薇随着他的目光四处观望.一双手也没停下来地东摸西摸,最后摸上那张大床,她顽皮地跳坐到床中间试它的弹性。
“要我住在这种房间里,准没两天就被闪闪的金光给刺瞎眼睛。”她玩累了便瘫在上面,翻了一圈,她仰着惊惧的俏颜问:
“不是。”他很确定地摇头。
“你在说啥呀?你现在本来就跟我一起在这儿啊。”许幼薇偏头望着他说。
耿忻未应,他专注地盯着金床对角的那面金框镜墙,正要穿进去,忽尔又转头对她说:
“什么?”许幼薇闻言立刻从床上跃起,不过才来得及坐起身时,卧室的大门已让人由外给踢开了。
不要问为什么,许幼薇就是有这种预感,眼前这一对勾肩揽腰、笑声浪荡的男女,进房来的目的准是要做“那码事”,只是她“可能”破坏了他俩“做事”的气氛。
不说别的,单是低胸女主角乍见到她时的脸色,便足以披露一切,更甭提那勃然泼辣的指控。“你另外约了人,干么又邀我。”
“我……”略带醉意的男主角即新任董事长的耿炫,他似乎也搞不清楚是否自己的疏忽,但他并不在意。“没关系嘛,三个人一块玩更有趣。”
“不、不,我不是……”许幼薇跳下床,打算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