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王爷,弃妇惊艳了全京城(2)
“为什么?”傅显倏而发狠,一把擒住秦淮素下巴,逼她正视自己。
颈间的力度很大,似要将她脖子生生掐断般,秦淮素一下失去的新鲜空气的输入,脸色涨红,眼角溢出水光。
“放开...透...不过气..”
稍存两分理智,傅显松了些许手劲,那只大掌依旧放在纤白脖子上,掌握生杀大权。
男人狠戾道:“因何?”
原来活着是如此美好的事,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女人不停深吸两口气,眼角那滴泪顺势滑下。
落在傅显手背上。
男人盯着那滴泪,神色暗沉。
“傅爷,他……明日该回京了。”女人带着哭腔,我见犹怜。
掐在喉间的那只手没再有进一步动作,秦淮素鼓起勇气,抬眸望向男人,她怔在男人的表情中。
天人之姿的俊脸绷得僵硬,漆眸凝起的冷意带着嘲讽,宛如淬满毒的长鞭,一鞭以又一鞭抽在秦淮素身上。
“也是,夫君回来,本王自当退避。”
沉声卷起冷意,话里的讽刺让秦淮素又羞又愤,捏紧被角一端,指尖泛白。
这天,她早已料想到。
这辱,她得受着。
一如三年前的那天。
紧闭双眸,秦淮素痛苦蹙眉,唤起藏于心底的名字:“显郎……”
“闭嘴!本王的名字你也配唤?”
阴沉不定的男人似受到了刺激,掐在细白脖子上的手,蓦地收紧。
第2章 兴师问罪
一池幽泪蓄起,顺着眼角滑下。
黑亮瞳仁在泪水中轻颤,流转光华透着几分求饶。
秦淮素像条搁浅的鱼,看着男人如同寒霜覆盖的俊脸,从牙缝里迸出字:“要杀...就...”
粗重的力道将她提了进来,薄削微凉的唇将女人所有的话堵住,明明已被掐得透不过气,这狗男人还要将她仅剩的空气夺走。
唇齿相依,最是亲密无间,可是秦淮素全身轻颤。
她知道——
他怒极!
失去空气的女人如同世间缥缈无定的尘埃,任由摆布,只有靠在男人怀中以寻求点点支撑。
男人霸道、暴戾地撬开檀口索要了好久,火气才有所消散,缓缓张开双眸。
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灼灼黑眸凝着理智,缭缭绕绕升起冷烟,淡漠又看得不那么真实。
傅显看着那张润着水光,吻得又红又肿的朱唇,意犹未尽狠咬一口,直到嘴角那一处破皮渗血,他才将人放过。
长指一点点松开女人脖子,冷冷的声音从秦淮素耳畔划过。
“给本王更衣。”
这是放过她了?
秦淮素心中一喜,顾不得嘴角的痛,连声应是,简单披过长衫,趿着绣鞋,便从一旁衣架上将男人的常服取下。
“傅爷,请更衣。”
男人身着雪白中衣从床上下来,颀长躯体立于女人面前,慢慢抬起双臂,等着女人来伺候。
房里一片压抑,秦淮素紧抿着唇,敛着气息一一为这位冷戾无常的平阳王穿戴整齐。
往常只需三柱香的时间,今儿她觉得时间如此之慢,那一点一滴就似缠在她指尖不曾溜走。
直到凉意漫遍她一双玉手,秦淮素将最后一块玉佩系在男人腰带上,偷偷吁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送走这尊大神了。
她正要收手福身时,悬在半空的大手條而圈住她腰身,将人禁锢怀中。
“怎么?很不想伺候本王?”
“不是。”
女人昧着良心道。
“那你为何一直给本王脸色?”
秦淮素抬眸震惊看着男人,不得不佩服狗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究竟谁给谁脸色?
男人的冷冽比刚才更甚,想起刚才缺氧的感觉,秦淮素抽了一口凉气,不敢挣扎,乖乖否认。
“我没有。”
“没有?”傅显显然不想放过怀中人,讽笑:“虚以委蛇的人说出来的话也能相信?”
这种冷嘲热讽,她听了三年,实在受够了。一时没忍住,秦淮素奋力捶了他一拳。
“是,既然我如此不值得傅爷信任,那请傅爷杀了我,以平您心中怒火。”
“杀你?”男人搂着她的手收紧,手背青筋暴起,“秦淮素,别以为本王不敢,等我玩厌了,自会成全你。”
说完,毫不留情一把将女人推向床上,如同那是一块肮脏的抹布。
黑色锦靴一踏出房门,暗处的顺风便跟了上来。
“赵玧成明天回京?”
傅显走下台阶。
顺风垂首,“是,明日将随军回朝。”
行走的锦靴顿了一下,寒透入骨的笑声传向身后的顺风。
“好,挺好的!”
如疯魔般的男人转身,吩咐下属:“明日随本王进宫。”
*
坐在马车里的人,一脸疲惫。
她跟傅显,从认识至今,已有10年,原本,她该是傅显的妻子,然而一道圣旨,却让她成了顺昌侯的妻。
昔日往事一幕幕地,在女人脑里回放。
秦淮素揉了揉,发涨的额角,长长抿出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接受了这个决定,再也不会跟傅显有所交集,可惜的是,没有。
她跟傅显的纠缠,剪不断,理还乱,足足三年,不休不止。
想到当年那道圣旨,秦淮素眸光一沉。
那件事,她至今也想不明白。
她跟傅显的事,在皇室中,可算公开的一对儿,何解圣上会突然.....
马车的徒然停顿,打断了秦淮素思路,外间的马夫告诉她,已到赵府。
今儿是初一,她本就该一早到静安堂跟蓝氏请安,但她却拗不过傅显,现在只得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