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18)
还从未被她亲过这个地方,歪打正着碰到左柯让另一个新敏感点,他不禁一愣,邬思黎趁机推开他,着急忙慌跑下床去浴室洗漱。
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急促慌忙的响动,左柯让坐在床边,还保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伸手摸摸自己耳朵,傻里呆气地笑一记。
啧。
……
或许是因为邬思黎答应他端午短游的事情,左柯让整个人从昨晚开始就特嗨,六点钟就睡不着起床,健身房泡了快一小时,冲了个澡然后兴致盎然去隔壁那条街买了邬思黎最爱吃的桂花汤圆和虾米小馄饨。
回来看时间差不多,一顿耍流氓式叫她起床,后果就是马屁拍到蹄子上,他姑娘吃着他买来的贴心早饭,吊都不吊他一眼。
吃完饭,该拿的东西都拿好,邬思黎单肩挎着包,站门口玄关等左柯让。
她上面一件无袖T恤,下面一条黑色西装裤。左柯让从书房出来,打眼一扫她,倒退着返回卧室,一两分钟后再出现在客厅,手里拿着一根金属扣腰带和一件外套。
到她跟前,环着她腰,给她扎好腰带,从头到脚又细致打量她一番,俯身在她唇上一亲,直白夸赞:“我女朋友超漂亮。”
“走了。”邬思黎是一纯粹三好学生,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她在脑子里不停计算着时间,握住他手掌,开门牵着他出去:“真的要晚点了。”
他跟她搞浪漫,她催他去上学。
这频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够离谱。
进电梯,左柯让勾下她肩膀上的托特包,外套递给她:“穿上。”
邬思黎说不冷。
“你这刚出门是不冷,一会儿到地库就知道了。”左柯让不由分说抖开外套,拎着她胳膊塞进袖子里,把她套住:“今儿下雨温度肯定会降,别全信天气预报,没个准的。”
叨逼叨的像个老妈子。
邬思黎瞥着他只穿一件T恤露在外面的两条胳膊,虽然没明说,但左柯让读懂她内心活动,挑起她一缕头发,搔她鼻尖:“你别跟我比这,有本事跟我比比体力。”
这话邬思黎要是接下去,必然得飙上高速路,于是她聪明地闭嘴不语,偏左柯让又不放过她,明知故问她怎么不说话。
邬思黎觉得他好烦,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亢奋,她早上睁眼到现在,耳边都是他在叽叽喳喳,像只苍蝇一样嗡嗡乱飞。
她越急得像热锅蚂蚁,他就越不疾不徐。
电梯到地库,邬思黎率先跨出,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人勾着肩膀拖回去。
左柯让搂着她,不满臭脸:“你夸父?步子迈那老大。”
邬思黎焦急不已又无可奈何:“可是真的要迟到了啊。”
“这样,”左柯让帮她想办法,出谋划策:“你说一句喜欢我,我保证十五分钟内到学校。”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十五分钟。
邬思铭保持怀疑。
左柯让甩着车钥匙拿腔拿调:“不说算咯。”
反正都是得坐他车,邬思黎死马当活马医:“喜欢你。”
左柯让严谨地挑三拣四:“主语呢?”
他真的,
又烦又幼稚。
邬思黎补充:“我喜欢你。”
左柯让如愿以偿,不再为难邬思黎,上车后老老实实开车,在限速范围内开到最快,他开车猛却很稳,坐他车邬思黎还挺踏实的。
行至一半察觉到街景陌生又熟悉,邬思黎坐直身体:“没开错路吗?”
“我第一天去宁大啊乖乖。”左柯让好笑于她的提问,解释:“这条路更近,前儿刚修好通车。”
怪不得他一点都不着急。
原来是早就有打算。
就故意惹她着急。
什么恶趣味。
邬思黎特无语,偏过头看窗外,留个后脑勺给他。
十分钟出头,车子停在窄巷,邬思黎背上托特包准备下车,左柯让又拦住她。
“不到十五分钟,我超额完成任务了。”他邀功:“有没有奖励?”
邬思黎被他闹一早上,耐心所剩无几,解开安全带在他脸颊、嘴唇各亲一下算作吻别,然后迅速推门下车。
左柯让坐车里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意味不明哼一声。
越来越敷衍他了。
好气啊。
*
周一课比较满,邬思黎一个上午都是都是专业课,下午还有一节思政课,上午上课地方在四楼,她几乎是踩点到教室,邹念桐已经占好位置,见邬思黎出现在教室门口,挥了挥胳膊。
“思黎!这!”
专业老师紧随她后面,边上讲台边提醒同学们赶紧找位置坐好。阶梯教室座位呈二四二排列,中间是四连座,两边为二,邬思黎快步朝邹念桐那儿走,在第四排靠窗,前一排坐着同寝室其他两位舍友,摆手同她打招呼。
邬思黎坐下后,邹念桐把放她桌上占位的书挪到自己跟前:“今天咋晚这么多?弟弟情况不好?”
邬思黎大一入学前就和左柯让住了整个暑假,开学后他不许她住校,而宁大规定只有到大二才可以搬出寝室,于是邬思黎便以照顾邬思铭为由,找导员申请,住宿费照交,但不住学校。
当然,这个住宿费是左柯让出。
邬思黎的家庭情况在寝室里不是什么秘密,同寝室另外三人都以为她住外面是和弟弟一起。
“没。”邬思黎边掏书本边扯慌:“起晚了。”
“那就好那就好。”邹念桐以手掩唇:“我妈给我寄的牛肉丸昨天到了,中午回宿舍你带点回去,弟弟不是爱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