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掌心娇,少帅轻点撩(15)
“除此之外,每个住着人的院子,屋里屋外全扫洗了一番,干净的那叫一个一尘不染,按时按点儿吩咐人给开窗子透气,我都不晓得我那不怎么住的屋子,还挺亮堂嗨。”
“咱们来洪城这两个月啊,我是头一回发觉这府里的仆役,各个儿这么机灵能干。”
“那是一文钱的银子没多花,真叫一个物尽其用,勤俭持家。”
“还无声无息地树立起了,自己在帅府里头的威信。”
他啧啧有声,感慨摇头,反手勾住项冲的脖子:
“瞧见没老项?这操持家务,还得是女人,你看看你先前管的那叫个啥?我先前总觉得这帅府又萧条又破旧,你知道吧?”
项冲木着脸,一点儿没恼。
说多了就是懒得搭理他。
毕竟,杜审嘴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其他将官面面相觑,纷纷点头赞许。
江四爷听杜审说了半晌,绯薄唇角翘了翘,一手插兜,带着浅金曜石指戒的手随意摆了两下,懒散提步。
“都累了,散了吧。”
项冲捏住杜审手腕儿,将搭在肩上的胳膊丢开,反手拍了拍自己肩头,提脚就要跟上去。
杜审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他后衣领,“唉唉~,你干嘛去?有没点儿眼色,人家小别胜新婚的,你凑什么热闹?”
项冲顿住脚,扭头看他,带刀疤的右眉挑高,“你又知道了?”
“我什么不知道?”
杜审白他一眼,扯着他军装后领将人拽走。
“来吧,咱俩孤家寡人,喝两杯。”
江四爷兴致不错地踏进韶云阁院门,却见院子里一个人没有,屋里倒是有说话的动静。
他长腿阔步穿过庭院,上台阶时脚步慢下来,听着里头声儿不很对,下意识蹙了蹙眉。
撩帘子一看,屋里主仆三个乱成一团。
姰暖正歪身坐着,一手抚胸脸上表情十分难受。
两个丫鬟一个端着痰盂蹲在她腿边,一个愁眉苦脸,立在一旁帮她顺气。
江四爷眉心折痕皱紧,抬腿走进屋,“怎么回事儿?”
眼锋一锁那立着的小丫鬟,凉声下令,“去请大夫来。”
“是,四爷。”
彤珠吓得一缩脖子,忙提脚跑了出去。
姰暖不妨他突然回来,一脸惊诧地站起身。
“四爷。”
“坐着。”
江四爷到近前捞起桌上茶盏,顺手倒了杯水递过去。
“谢四爷...”
姰暖捧过茶盏,喉里又是一阵儿反酸水儿,忙捧起茶盏灌了一口,歪头去吐。
一旁的碧珠眼疾手快地捧着痰盂接。
江四爷僵手僵脚地立在那儿,眼瞧着姰暖一张脸已经白得毫无血色,难得有些束手无策。
“你...你可要紧?”
姰暖顾不得同他说话,慌忙摆了摆手,背过身去尽量不让他瞧见自己这番丑态。
江四爷绯薄唇瓣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眼尾瞥见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顿时也毫无胃口。
想了想,还是没就此转身离开,而是转身走到窗边,将窗户一一推开。
他来之前,姰暖已经吐了一会儿,看他这番动作,她心思分散,倒很快就缓了过来。
等碧珠收拾干净了出去,姰暖握着绢帕拭了拭唇角,随即站起身,想去点屋里熏香。
江四爷视线落在她身上,无声叹了口气,快步过去握住她手,制止她的举动。
“忙活什么?你还是坐下歇歇,不打紧,窗户开着,别点香了,你有身孕还是少用熏香。”
姰暖被窗外拂进的夜风一吹,呼吸都清透了。
她收回手,满眼迟疑地看向身边的人,嗫喏细语。
“我先前不知道四爷今日回来,要么您先回主院?我让人备膳,一会儿给您送去?”
他刚刚目睹了自己那番恶心的样子,怕是也没什么胃口在这儿吃了吧?
江四爷没动,只盯着她看了几秒,神色不明地问道。
“你时常这样?”
第11章 她是真正的弱不胜衣,柔若无骨
姰暖侧过身,不甚在意地牵了牵唇。
“大多女子有了身孕,都这样,没想让四爷瞧见的...”
她自己也知道多出丑,没有人会喜欢看人恶心呕吐的样子。
江四爷看着她白生生的一张脸,竟还装不在意,脸色顿时有些淡。
他扫了眼桌上饭菜,想着她大约现在也没胃口,干脆准备先回主院去沐个浴,毕竟风尘仆仆的。
“这些饭菜若是不合胃口,就让人换了去。”
“爷先回主院,你慢点儿过来,不急。”
这是要她去主院陪他用膳。
姰暖要送他,却被江四爷随意摆了摆手制止,自己健步如飞地走了。
他一走,她肩头就垮了下来。
她不是很想陪他一起用膳。
她这闻见油腥儿就想吐的毛病,生要忍着也很难受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不愿归不愿,还是交代了碧珠去厨房传膳。
等着的功夫,姰恪也背着药箱急慌慌地赶来了。
他一进门,见姰暖好端端地坐在那儿,立时大松口气,忙放下药箱走上前。
“这大天黑的,我以为这次吐得狠了你受不住,怎么呢?”
姰暖配合着伸出手给他把脉,轻声说:
“没事儿,正好被四爷赶回来看见,他当我怎么了呢,才让人去请大夫,彤珠也不敢不听令。”
姰恪把了脉,确认没事儿,又把自己带来的酸杏干递给她,嘴里笑了句。
“早该让他看看,你怀着孩子多辛苦,他就知道自己多不是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