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过的竹马he了(160)
边榆今天是真的喝多了,脑子转动得很慢,他不知道谢之临今天是哪根弦搭错了跟自己说这些,倒也新鲜。
边榆笑笑:“放心,我好着呢。”
谢之临摇摇头,最后叹了口气。
说不上谈心的几番话后,谢之临先去洗澡了,边榆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没再抽,眼前是谢之临又冲的一杯蜂蜜水,水温不冷不热,谢之临特意等没那么烫了才冲蜂蜜。
这一刻边榆突然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上了年纪后,开始想往安稳的生活,这样一个贴心的人在家里,就算爱情转换成亲情,也会让人在忙碌之后心里得以片刻放松。
谢之临是个不错的人,边榆一早就知道。
等谢之临洗完边榆也去洗了个澡,出来时见谢之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好笑道:“你这是怕我出意外,故意等我呢?”
“嗯。”谢之临毫不掩饰地应了,看了眼边榆后站了起来打算回房,“夜里不舒服叫我。”
说完走了。
边榆失笑地摇了摇头,回屋后却又睡不着了。
最近的睡眠比从前还要少,边榆拉开床头柜本想吃药,看着柜子里空空的袋子才想起来药已经吃完了。
头脑发沉意识却不肯睡去,边榆缩进被窝里强迫自己闭上眼,脑海里一个身影愈发清晰,是派对上意图将他带走的人。
边榆很感激谢之临在今天拉了他一把,边榆当时没有装睡,但也没多清醒,在被苏珉沅架着的时候,边榆能感觉到自己骤然兴奋的心跳,在密密麻麻地针扎中,承受着血淋淋的痛。
他不知道苏珉沅是去而复返,还是一直没有离开,也不明白苏珉沅过来带他走是想做什么,就像他一直看不透苏珉沅的意图,所以他只是个被动又自我折磨的人。
谢之临有句话说得对,边榆病了,他病态地强行将自己放在苏珉沅身边,明知道是一段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感情,却还是挣扎了一段时间,而后又被他亲手斩断。
他斩得不够彻底,才让自己狼狈不堪,才让谢之临都察觉到不对劲。
他不知道苏珉沅有没有察觉,有没有知道他的心思,但回头想想,知不知道区别都不大,在苏珉沅的心里,边榆只是过往。
太阳之下的边榆是鲜活的,但是夜深人静里,边榆经常像空壳般一动不动,谢之临大概是撞见过,边榆想。
床头柜上有一个小小的盒子,边榆洗澡时发现在自己的兜里,来自何处边榆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好笑又没什么意义。
*
第二天边榆头痛欲裂,怀疑程宗崇是不是买了假酒,出门先是去桦旌溜了一圈,发现桦旌并没有因为税务稽查有所影响,和一众同时们打完招呼后,小边总转头翘了班。
他原本想叫段东恒一起,奈何段东恒还是个处于创业期的老板,没那么多闲心陪着富二代出去闲逛,最后边榆拖出了在家睡大觉的程宗崇。
程宗崇坐在副驾驶揉着脑袋,半梦半醒地问边榆:“边爷,你昨天喝那么多酒能开车吗,现在让你去吹会不会再吹出个酒驾。”
都是下午了,边榆除了头疼,身上倒是没有酒气。
“去哪啊这是?”见前方风景有些陌生,程宗崇不解地问。
边榆没告诉他,直接带着程宗崇到了一处别墅区,当门被拉开,看着里面熟悉的脸时程宗崇这才恍然,立刻想起了昨天被收拾了一顿的倒霉蛋。
程宗崇脸上茫然瞬间换成讽刺,上下打量对方几眼,旋即笑道:“边爷,就这事儿还得劳烦您亲自动手?随便找几个人过来砸就是了。”
曲淮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家门口看到这两个人,他这段时间一直安分地在家待着,不为别的,就上次顾蒙的事情后曲淮的处境就不太妙,曲家不知道曲淮做了什么事,他父母很忙,一年看不见几眼,但是于腾的死讯吓破了曲淮的胆,这半年他都没怎么出门,没敢。
曲淮短暂的震惊后,心里很快漫上一丝不安,警惕地看了两眼屋外的监控,而后问:“有什么事吗?”
边榆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得一脸和气:“怎么曲少这是不欢迎我们?”
程宗崇心领神会揽住曲淮的脖子,笑眯眯地将人往屋里带。
两个佣人看了一眼以为是主人家的朋友来了,识趣地找地方躲了起来,边榆打量着屋子的分布,而后走到曲淮面前问:“监控呢?”
曲淮正被简程勒得难受,没反应过来边榆说什么:“什么监控?”
“你的东西都是在卧室还是在书房?看这小别墅,估计书房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房间在哪?”边榆说着往楼梯处走,卧室肯定不在一楼,程宗崇勒着曲淮跟着上楼。
从后面看去,三个人看起来就像亲密无间的兄弟,然而曲淮现在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在程宗崇的胁迫里,指着二楼的一个房间说:“我,我屋在这,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杀人犯法,犯法!”
一边怂得要死,一边还用“犯法”来威胁。
边榆没管他的折腾,程宗崇将他摁在屋里,随便找了根绳子将人捆了扔在床上,怕他大喊大叫顺便脱了曲淮的袜子塞进他自己嘴里。
曲淮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干呕个没完。
“边爷,您说,要干什么。”程宗崇这会儿空出手,走到边榆身边低声,摩拳擦掌。
边榆打量一圈后道:“找监控,顾蒙生日会的监控。”
“监控?”
边榆嗤笑:“狗咬狗的东西,曲淮又不是傻子,找找U盘电脑什么的,到处翻翻,找不到就去往曲淮身上画画,一道道下去我就不信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