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的爱情出现了(7)
宋京绽抿着唇吞咽口水。
他不敢动,但他真的太饿了。
这个时候,长着恶魔角的邪恶小人又冒出头来:“男子汉大丈夫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有毒怎么了,有毒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时柏屈指叩桌:“不吃出去。”
宋京绽非常能屈能伸,很给面子的吃完一大碗。
虽然时柏长了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脸蛋,但他做饭竟然意外的好吃。
宋京绽放下筷子,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时柏笑笑:“不用谢,你还没有吃饱。”
宋京绽在天旋地转下被拎到床上。
时柏恶趣味,这是宋京绽刚刚发现的事情。
他把宋京绽像做菜一样的大火爆炒,还要问他吃没吃饱。
直到宋京绽很惨地咬着被角哭抽过去,时柏才稍停下来。
他看着宋京绽蹙着眉,睡得却很熟,连时柏更深的靠近都没有反应,细条条的脊背舒展,毫无防人之心。
他终于肯定宋京绽是真的睡得熟了。
他捏着宋京绽软白的屁股,餍足的停了下来。
夜色柔寂,宋京绽睡在身边,这让时柏有些少见的放松下来。
他不为人知的,可怕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得到平衡。
点起一颗烟的时候,宋京绽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咳嗽的像把肺都哕出来。
时柏顿了两秒,自如地将烟掐灭在指腹。
“宋京绽?”
宋京绽侧脸压在枕头里,睡得酣甜,软白的脸肉溢出来,像宝宝。
时柏才知道他不能闻见烟味。
他含了口水哺进宋京绽嘴巴里,对方才舒缓了紧蹙的眉头。
第二日 大雨
迈巴赫打火的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宋京绽,他拖着酸软的腿往床边看,汽车已经驶出香山别墅。
真不容易。
就算是坐拥亿万身家的时柏也要兢兢业业早起上班。
这个念头在宋京绽的脑袋里一闪而逝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宋京绽穿好衣服走出去开门,衣着得体的妇人对他弯腰,态度恭敬:“我是新来的厨佣,姓夏。”
宋京绽在得知香山以前的厨佣阿姨被开的事情后已经是吃过早饭了。
大雨打在飘窗上,夏姨已经离开了,香山孤寂的可怕。
如果说戚宅是规矩森严的百年世家,那么香山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牢笼。
宋京绽几乎在这里看不见什么花朵,只有肃穆秀挺的青松和女贞屹立。
他爬到飘窗上,厚玻璃隔绝了外面的阴冷潮湿,但宋京绽总有一种自己在发霉的错觉。
他又不是树木蘑菇,怎么会发霉呢。
这样的念头让人觉得好笑。
雨稍稍停。
宋京绽在空荡荡的,没有眼睛监控的香山别墅中游荡起来。像刚刚熟悉地盘的小动物,终于敢露出脑袋来打量地盘。
香山别墅建在市郊,盘桓落坐半山腰,在高处眺望,它孤零零屹立在这儿,冰冷又孤独。
然而内部结构却不小。
宋京绽逛到腿酸,都没有完整转下来一圈。
他脱下鞋子,脚丫踩在绒绒的草坪上,有些痒。
泥土在白皮肤上着彩,像终于有了颜色的画卷。
宋京绽没有经心的往旁边一瞥,忽然见到在两颗青松的中央,有不同于香山内部的光亮。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是一个不知道被什么动物刨出来的小洞口,因为位置太偏僻,可能至今都没有被人发现。
宋京绽伸手过去,丈量洞口的位置,正好是一个成年女性能够钻过去的大小。
宋京绽忽然抽回手,若无其事的往回走。
只是他的眼尾落在那个越来越远的小洞,迟迟没有回神。
下过雨的空气湿漉漉的,让人身上都觉得沾,宋京绽正准备回去洗个澡,一抬脚,听见一声细细的“啾——”
宋京绽吓得跳起来。
他低头去看,原来是一只被打湿翅膀的小麻雀。
灰扑扑的,一点都不起眼。
宋京绽蹲下来,起初还不敢碰它,后来在它一声一声的啾啾叫里试探性地伸手指头摸上去。
那小鸟竟然很通人性的依偎过来,贴着宋京绽的手指,用软软的羽翅亲近他。
宋京绽推测它应该是在飞行的过程中被急雨打落下来,羽毛被雨水浸湿,它也因此失去了飞行的权利。
宋京绽很孩子气的问:“你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宋京绽将手掌展开,小麻雀就大摇大摆的爬上坐骑,跟着宋京绽进了别墅。
宋京绽用毛巾给它身上擦擦干净,又用鞋盒做了一个简单的窝,看它在茶几上啄食小米,喃喃问:“我也没有家了。”
小鸟和人类的思绪是不共通的,它并不能懂宋京绽的敏感神经,就像不能懂为什么宋京绽忽然将他藏进电视柜里一样。
时柏回来了。
酒气冲天大,眼睛红的要吃人。
宋京绽思考一秒钟要不要上去看看,时柏带着酒气的呼吸已经落在了自己身上。
助理是个破解版的时柏,带着金边眼镜,一看就是斯文败类的都市精英。
他冷漠地看着宋京绽,交代好自己明早来接时总,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反而是宋京绽,一头雾水的被时柏扑了个满怀。
有人喝酒上脸,宋京绽的继父如此。
戚容养生,从来不过量饮酒,他也很少见到别人喝酒的样子。
只有时柏,好像有点不同。
他青白的脸冷酷无情,像上帝精雕细琢的工艺,只是不近人情。
宋京绽第一次知道有人喝酒之后身上是冷的,不光不上脸,苍白好似城堡里的吸血鬼,透着颓唐苍白的性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