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追你,可以吗(107)
江湛只觉得后脑勺上的手太有力气了,他好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纵有敏锐的灵巧,此时也动都动不得。
既然答应了,他不后悔。
江湛双手紧紧握成拳,按在沙发上,放弃挣扎。
他都不需要准备,已经被贺凯文另一只手捏开了下颚。
太漫长了。
江湛只觉得好像被新手医生捅胃镜,生理泪水浸湿了睫毛,眼泪流过脸颊,跟嘴角边溢出来的液体汇成水流。
可是,还是喜欢他,真的喜欢他。
江湛在不停地告诉自己,好像没有这个信念支撑着,他就会分分钟溺死。
也许真的险些要被呛死,被松开的时候,他跪在地上,几乎要把肺咳破才勉强喘上口气。
还好,江湛被抱了起来,他微微颤抖着靠上了贺凯文灼热的胸膛。
“江湛,我想在你的心上留下印迹,行吗?”
江湛察觉到胸口被野小子温热的手掌抚摸着。
他点了点头,其实这时候,问他什么,他都会点头。
毕竟,他是个男人,是个守诺的男人。
做错事,他敢认;
要惩罚,他敢领。
熟悉的吻落在胸口,江湛放松下来。
“行。”他终于气息喘匀,能说个字了。
江湛察觉到两只手腕被他举到头顶, “嗯?”他笑着看着这张让他爱的日日夜夜都想看见的俊脸。
在这之前,他们彼此相贴,已经数不清有过多少次。
在这间屋子的任何角落,在这野小子的每一辆车里,在苍穹之下,在天地之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算印迹吗。
江湛不知道。
如果这是他说的印迹,江湛愿意这印迹留在他身上每一个地方,透过血液留在四肢百骸。
江湛有些脑颅发涨,视线模糊,不知为什么,这张英俊的脸庞上,此刻的笑容并不熟悉,几分邪性,几分戾气,剩下的都是不容挑衅的霸气。
“心肝儿,马上就好。”他的话语还是那么甜蜜醉人。
江湛没有半点儿力气,被这野小子一直双唇贴在左胸口上,听不太清他说的什么, “不用马上。”他沙哑回应。
“宝贝儿,忍一下。”
前一秒钟,他还不知道要忍什么;
后一秒钟,江湛觉得瞬间胸口冰凉,鲜血的味道,他再熟悉不过。
可是,即便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心外医生,他也一下子分辨不清,这穿刺一样的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江湛疼得再咬不住牙床,额角上眼看着一层细密的小汗滴转眼凝成和汗珠顺着额角淌下来。
双手揪住被子,攥出来的两个小揪揪似乎要被他捏碎。
“江湛,你是我的了。”
江湛听见了似乎带着蛊惑魔性的声音。
他大口喘着气,看见贺凯文漂亮的指尖上一片殷红。
贺凯文微微笑着,优雅而诱惑地把手放在嘴边舔了舔。
似乎,他在享受是的这世上最甜蜜香醇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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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分一下章,后半段明天来。
重要的事儿这里再啰嗦着提一句:
攻洁!从头到尾都只有受一个人。
是HE!
强强!受不是包子受,不是逆来顺受。
第50章
江湛手抖地厉害。
他抬手试着要去摸一下胸口,却被贺凯文俯下身抓住了他的手心。
十指相扣,听见他低磁的声音, “出这么多汗,疼吗?”
如果是以前的江湛也许会摇摇头咬着牙不吭声,告诉这野小子他是个爷们儿。
可是,现在的他没有这么做。
江湛眨了眨湿润的长睫, “嘶——疼。”
一双桃花眸子此时泪点斑斑,让这个平时硬气的纯爷们儿,此时万般柔情里也透着让人怜悯的矫气。
贺凯文笑了。
他笑起来总是那么好看。
江湛顾不上挺着脖颈去看自己的胸口,他又被这张好看的脸迷住了。
“江医生,到底有多疼啊?我想听你说大点儿声。”
江湛好像一头迷失在沙滩上的虎鲸,离开水太久,忘了呼吸,一身力气使不出来,由人摆布着翻了个身。
食髓知味的贺凯文从来就不会温柔。
但至少之还有几分生疏青涩,可是这一刻,他爆发到全身六百多块肌肉仿佛同时绷紧。
忘记挣扎的江湛,好像滔天骇浪里一叶孤舟,被摇坠到樯倾楫摧。
……
几个钟头过去,身上的痛只剩下左胸口还冰凉清晰。
“……想要。”
“你说要什么?”贺凯文扶着他喂了口水,没听清江湛的呢喃。
“给我支烟。”江湛定了定神,推开皱成一团湿乎乎的丝绵被子。
“这是我们的卧室,不许抽烟。”
我们?!这两个字还是让江湛很受用, “我的卧室没这么多讲究。”
“你怎么这么大烟瘾?”贺凯文佯装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喊得嗓子都哑了,不给。”
“你他妈,”前后一起,江湛糊弄着咽下去几个字, “还不让我抽颗烟。你到底给不给?”
贺凯文笑着取出一支烟,指尖轻轻一捏,掰断了半截,还是帮他点上了。
真他妈抠门儿。江湛这辈子还没抽过半截烟。
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看了眼左胸口, “这什么玩意儿,耳环?就戴一只?”他是个心外医生,也算国外回来见多识广的人,但真没见过戴乳钉的男人。
贺凯文张开掌心, “另一个在这儿,是一对儿。”
江湛本来就是随口一问,看见贺凯文手里的另一只耳环,戒指大的一枚小环把他疼得差点儿过去,没想到还真是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