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追你,可以吗(97)
在酒吧的时候,江湛在看见贺凯文突然出现的一瞬间确实有些惊讶。
但现在听见他哑着嗓子跟他慢慢解释,心都要化了。
手术顺利结束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装着那么多人,却唯独没有一个贺凯文。
甚至约着宴时宇去了酒吧,都没想着给他发个短信。
昨晚他发着烧还温暖地鼓舞过他。
自己一口一句的喜欢,好像都只是苍白无力的空头支票。
他这会儿心里是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你嗓子哑着,别说话了。我以后,会想着联系你。今晚,我,”江湛是实在不会这些承诺,说出来的话大多也不好听,他看了看一直烧红眼睛定睛对着他的野小子。
“我背你上去吧。”
贺凯文解开安全带,把脸凑过来,只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喜欢你。
没有什么比听见这三个字更开心的事儿了。
他没再用他背。
回到公寓,他是个很听江医生话的患者。
乖巧吃过退烧药,他拉着江湛的手一把将人拽到了身边, “今晚真的很高兴。你说‘喜欢我’,第一次听你说这三个字。”
“嗯。”
“我真的一晚上就退烧。明天就要出门了,我们做吧,好不好。”
“听说发烧的时候,感觉不一样。”
“胡闹!”
江湛硬绷着的一张冷脸,根本遮不住他也在踟蹰滚热的一颗心。
“真的睡不着,江湛,太难受了。”贺凯文睁着大眼睛,望眼欲穿地看着江湛。
江湛伸手摸了摸这野小子开始发汗的额头, “躺着别动。”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站起身去拧了两条毛巾来帮他擦汗。
药劲儿起来,贺凯文眼皮上下张合着,可他还是不舍得睡过去。
江湛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长,皮肤白皙,光滑如玉,不似少女般柔软,却更胜少女的细腻。
毛巾擦过贺凯文的额角,脸颊,脖颈……
江湛帮他解开了睡衣扣子,从锁骨轻轻滑过,擦过健硕的胸膛,停在他线条清晰的腹肌时,被贺凯文全是汗水的手盖住了手背。
江湛看见他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烧的起了皮的嘴唇一张一合,却还是扬着唇角一直对他笑着。
他的心也不自觉地跟着颤抖,喜欢他。
真的喜欢他,不是为了赶走宴时宇说的气话。
他以为这辈子只有工作能满足他。
以为只有看着离开医院,重获新生的小患者的笑脸能让他欣然。
他鄙夷所有不真实的情感,以为情啊爱啊都是哄着小女孩儿的科幻童话。
以为下半身的反应,不过是最原始最本能等同于所有生物体的低级欲望。
然而,这一刻,江湛真的醉了。
他有反应的不仅仅是身体,更是一颗重新被暖化的心。
江湛一双灵动的手好像在擦自行车把,他仔细地一遍遍重复着,仿佛忘记了他是个医生,忘记了他在给一个高烧的病人擦汗。
他红着脸,第一次目不斜视地凝视着。
那里
很漂亮。
他发自心底的渴望着,真的很漂亮。
贺凯文眯着眼睛,胸膛上的汗水好像怎么也擦不净,喘着粗气,一字一顿, “江湛,我去泸市,两周。”
“我,每天晚上,都回来。回来,陪——”他一把抓住毛巾丢到一旁,大手扯住江湛的睡衣,猛一起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两个人的气息交织,身体交叠,连汗水都交融在了一起……
入了夜,江湛只能重新帮他擦了遍身上又一次挥洒宣泄的汗水。
总算看见贺凯文不再乱动了。
江湛侧身躺在他旁边, “泸市太远,中间不用回来。只有两周,我也有工作,挺忙的。”他其实只是怕他路上来回折腾会辛苦,但说出来的话可不太好听。
贺凯文一只大手揽着江湛,轻揉着他的耳垂儿, “你说过喜欢我,别再搭理那个宴时宇了好不好。”
“我很小心眼儿的。知道你们在一起,会难受会做错事……”
“好。”江湛答应地不含糊。
就算他不说,他也决心不再跟宴时宇私下有任何瓜葛, “我说过喜欢你,就会一心一意喜欢你,别乱吃醋。嗓子还哑着,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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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凯文的身体真不是盖的,一宿睡好,第二天一早就习惯性地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吵醒江湛,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半个钟头之后,已经到了机场。
看见熟悉的号码打过来,他勾了勾唇角,接了起来, “宴医生,一大早把我弄到机场,不是要来送行的吧。”
电话另一头,声音清冽高傲, “跟Kevin老师比,我很仁慈了。不就是催催出资方么,谁让我生在个有钱的家里,好难为情哦。”故意阴阳起来。
贺凯文冷哼一声。
“Kevin老师,你最好乖乖待在泸市,我再给你弄个勤奋演员奖项吧。
贺凯文对着手机只有几声不冷不热的鼻音。
“江湛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我送到西藏的吧。”
“你想让他知道,他就知道了。不用对我这么心慈手软,突然让我好感动。”贺凯文握着手机好像在背台词,表情没有任何波澜。
“傅少,跟我比耐性你会吃亏的。我没告诉他,不是同情你,而是心疼他。”
“宴少,您帮我订的早班飞机要起飞了,我们还需要扯皮下去吗。”
电话关掉的同时,另一头的宴时宇直接把手机砸在客厅的落地鱼缸上。
哗啦啦,鱼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