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儿没有再多说什么。略微点了点头,挥手让黄婆子先行退了下去。其实黄婆子这人倒还是有些能耐,特别是处理宅子里头这些杂七杂八人与事是有她一手,不然话也不可能被贤亲王妃给派到侯府这边来。
对于这样人大问题只是一个忠字,而如今她让黄婆子顶着那一层压力没有退路多想其它,老老实实做着本份,倒是不需要她亲自对付院外那些有可能出现魑魅魍魉了。
待黄婆子出去以后,荷风还是颇为不放心地说道:“小姐,如今咱们回府来了,黄婆子成天您跟前呆着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被她知道了些什么不应该知道事传回王府,那可就麻烦了。”
胖丫没有吱声,这些事情不是她所擅长,所以听着就好,但心里头对那黄婆子印象也有确不咋地。
“此事我心中有底,你们不必担心。”沈悦儿摇了摇头,没有多说黄婆子之事。
荷风见状,估计着主子应该是心中有了对应之策,所以也不再多嘴。原本她也只是想提醒一二,如今瞧着倒是自己多虑了,以小姐心性,这些哪里可能想不到呢?
“荷风,你去替我办两件事。”沈悦儿指了指一早让胖丫准备好包袱,“首先去趟三少爷住院子,把这些银两交给于妈。他们刚刚回侯府,得好好安顿一翻,不少地方都得用到银两,光靠侯中每个月发那点月银,根本就不够。”
“第二,另外再支些银两,没事时候与胖丫两人多跟府里头一些下人打打交道,不要怕花银子,只要莫引起旁人注意就好。”沈悦儿点到为止,荷风这丫头脑袋也挺机灵,自然明白哪里人值得费时间费银子了。
打发身旁人都去忙活了,沈悦儿一人懒洋洋靠躺椅上闭目养神。片刻后却是突然吱声轻唤了一声:“阿大吗?”
话音刚落,却见一道身影得跟风似从一旁窗户中突然闪了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自从上次半路遇到莫名灭口一事后,阿大便成了沈悦儿暗卫,如今小姐回了侯府是处境复杂,所以转为暗卫不但能够好护主安全,还可以直接替主子办事,自然是好不过选择。
“阿大,去告诉红玉,用上次我给她那些银票,全部拿去京城几家大赌档下注。”沈悦儿一脸愉悦地说道,“这次皇上寿辰,太子赔率高,你让红玉将所有银票全部买太子赢就行了,下注时注意分散来投,莫引起人注意就行了。”
阿大一听,略带担心地问道:“小姐,全买太子羸吗?万一这次太子送寿礼无法拔得头筹话,那么……”
“按我说去做便是,此事我心中有数,咱们这回赌个大玩玩吧。”沈悦儿没有多加解释,“另外,你再帮我查一下国师情况,凡是与他有关资料,越详细越好,务必于皇上寿辰前交于我。”
“是!”阿大见状,亦不再多说,应过之后见沈悦儿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其他吩咐,很便闪身离去。
迷迷糊糊了一小会儿,荷风回来了,只说东西已经交到了于妈手中,三少爷让其收了下来,只说小姐有心了,其他也不曾多言。
沈悦儿知道三少爷应该不会跟她假客气什么,他们之间不仅是盟友,亦是朋友,如今这离家十年之久少爷回来,身上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家底,钱财虽为身外之物,不过好多地方却偏偏是少不得。
又听荷风说三少爷那院虽然不大,但所用物品一一俱全,院中配人手亦算老实。加之地方又清静,倒也正合张传仁喜静性子,听说已经基本安顿下来,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心中倒也不再记挂。
刚刚说道完,却见黄婆子走了进来,只说是几位姨娘来给大少夫人请安了,这会正外头候着,问沈悦儿要不要见。
黄婆子嘴里所说姨娘正是大少爷张传业所娶几房妾氏,除了已经发配至家庙里头一直禁足关押陈氏以外,张传业另外还有一房贵妾,两房普通妾氏。
“不见,告诉她们,规矩还跟以前一样,没事不必到我这院里头来请什么安。让她们各自都安生一些,少些不应该有心思就可以了,没必要每天走什么形式,那样一切自然就会安好。”沈悦儿没打算要替张传业去打理后院,所以也不想让那些花花草草来烦她。
黄婆子一听,当下便又转身走了出去,按沈悦儿交代去打发外头那几名妾氏。没一会功夫,她却是再次走了进来禀告道:“大少夫人,老奴将您话说给几位姨娘听了,宋氏与林氏这会都已经走了,但江氏却还外头不走,说是有重要事情要跟您说。”
江氏本名江嫣然,其父也是个从四品京官,再加之品貌不俗,颇得老夫人之心,因此抬入侯府没多久便升为贵妾,却是比起先前陈氏来说为聪明得多。沈悦儿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了与江嫣然有关一些记忆,见状便让黄婆子放人进来。
071 堵个哑口无言
江嫣然约莫十**年纪,比沈悦儿大了好些岁,正是如花似玉年纪。再加上已为人妇,身姿之中多了几分女人娇媚与柔情,是衬得那张温婉如玉面孔格外富有风韵。
看到沈悦儿,却见她盈盈一拜,行礼问安,举手投足间显大家闺秀气质,哪怕连目光所散发出来都是温顺柔和光芒,着实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标准古典美人。
沈悦儿倒是觉得张传业艳福不浅,不论是以往陈氏,还是面前江嫣然,亦或者另外两名妾氏相貌都是一等一,据说个个都还是才貌双全,哪怕是放到宫里头也是个个出挑主。
也不知道张传业是齐人之福享得太多挑花了眼,还是看了风情眼睛放到了头顶之上还想找到好,这么多年以来竟然一直空着正室之位,后倒是让贤亲王府强行塞了个闲人过来,早知如此,怕他当真是后悔没随便再娶个都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