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谁呢？

思虑流转间，沐悠然已经出来了。一头秀发在脑后绑了个马尾，穿着件高领打底衫。外面是一外米色小外套。

配上脚下的白色铅笔裤，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青春亮丽。

她看到展少凡时，愣了一下，手直觉将门一拉，锁上了。

“展总？”

“起这么晚？”展少凡的目光在沐悠然的脸上扫过：“好像昨天没有休息好？”

“我——”当然没有休息好，被商昊南那样缠着大半夜，又一早就把自己弄醒了，是人都会睡不好的。

不过此时面对展少凡，她的唇角却微微上扬了起来：“我没事。可能有些认床。”

“哦。”展少凡点了点头，倒没有再多说什么，伸出手想要牵着沐悠然的手，她却不着痕迹的往前站了一些，走到了joy的面前。

“joy。你不是说赶时间？我们走吧。”

呃，joy的脸色一阵怪异，看了沐悠然一眼：“你刚才不是说饿了？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先去吃东西。”

沐悠然看了他一眼，他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是饿了：“是啊。我饿了，可是不怕太晚了么？”

“没关系。”joy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正式的秀明天才开始，你今天只是去熟悉一下场地罢了。”

“那走吧。”沐悠然跟着他离开了。去楼下吃饭。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展少凡微微拧起眉心。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沐悠然今天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呢？

吃过饭，沐悠然跟着joy去了秀场。这一次的秀是定在了A市的一个国际展厅里进行。

会场早已经布置好了。T型台上，几个模特正往在练习台步，而台下还有其它人在等着，看到沐悠然来了，身后还跟着大老板，一时那些模特的脸色都有些怪异。

沐悠然刚才倒是想将展少凡赶走，可是现在这是在A市。他的人安排了一辆车，她只好跟着joy一起上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这样招摇送自己过来，只怕这些模特要恨死她了才是。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次的秀是下一季冬装发布会。两个人是一组，从T台两边分别往中间走，再一起迈步走向前台。

相互转身，再互换位置，然后一起离开。

沐悠然一站到T台上，看着对面走过来的那个女人，那是跟她一起进公司的一个新模特，叫lily。

两个人平时交往并不多，只是在公司里见过几次面。

沐悠然跟她一起走到台中间，正要互换位置的时候，她感觉腰上一痛，不自觉就踉跄了一下，而她今天穿着的鞋子是昨天joy买给她的，跟有些高。

这一来，她没有站稳，眼看就要向台下倒去。

正在台下看的展少凡看到，动作一时快得旁人看都没有看清楚，直接跃上了台上，扶住了沐悠然的身体。

“喝。”

沐悠然惊呼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以为自己一定会摔倒，却不想身体竟然被人扶住了。

有些诧异的抬头，望进展少凡那双灰眸时，她十分诧异，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你没事吧？”展少凡看了沐悠然一眼，目光又不着痕迹的落在了lily的身上，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推沐悠然？

“我，我没事。”沐悠然摇头：“可能鞋跟太高了。”

展少凡并没有多做言语。只是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小心些罢。”

“嗯。”沐悠然点了点头，想道谢，却发现展少凡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目光一转，发现会场大家都盯着她看。19Ixm。

脸上一红，她突然就不自在了：“展总。练习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嗯。”展少凡点头，这才松开了手。

他一松手，沐悠然松了口气，看着已经呆掉的lily：“继续吧。”

“呃。好。好。”lily点了点头，掩下眼里刚才闪过的妒嫉跟吃味。

天知道进了公司这么久，不管她怎么找机会接近展少凡，他都是一脸冷意。

可是偏偏刚才看到沐悠然时，他的眼神温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悠少口呃着。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热切。完全是陷入了热恋中的人一样。

拳头不自觉就是紧了紧，面上却是扬起了唇，牵着沐悠然的手：“yoyo。不好意思，我刚才都没有拉着你呢。”

“又不关你的事。”沐悠然十分随意的摆了摆手：“怪我自己穿的鞋跟太高了。走吧。我们继续。”

“好。”lily只好压下内心的不甘，认真的练习起来。

服装指导在台下看着，沐悠然跟着lily又一起走了两圈。joy的目光就没有从沐悠然身上离开过。

这一季的衣服，是以成熟女性为主，joy当时没有安排沐悠然来，是因为觉得她身上还少了一些成熟。

可是今天看她表现出来的气质，虽然还没有脱离那一丝纯真的气息，可是眉眼之间却俨然多了几分成熟。

更重要的是，顾盼之间，举手投足之时，似乎多了几分风情。

是什么原因，让沐悠然可以在一｜夜之间，有这样的变化？明明昨天之前，他在她眼里看到的还是失意，难过，伤心。

原来如果只是三分怀疑，现在就是七分确定了。

joy十分肯定，沐悠然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光是他，一直站在边上不说话的展少凡其实也注意到了。

眸光微微眯了起来。看着沐悠然半天，手机却在此时响起，他深深的凝了沐悠然一眼，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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