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面色微红,默默感受着三皇兄手掌的温度,心情陡然放松了不少,少女的心思并不难满足,哪怕仅仅一个握手便已经令人雀跃。
不过,这儿终究是母妃的寝宫,她很快看似自然的将自己的手从三皇兄手掌之中抽离出来,斜目一挑,反声问道:“时间上,足够吗?”
孟朗手中一空,略微有些失落,阿夏手间的柔软让他流连贪恋。
“足够他们罗列我的罪名罪证了,既然动了手,他们的手自然会伸得极快。”
他当然明白阿夏的意思,同时转了话题,含笑地看着那丫头漂亮的双眸问道:“元宵节晚上,我带你去宫外看花灯,可好?”
“好。”
孟夏脆生生地应下,她还不曾看过宫外的元宵花灯,不曾与三皇兄一并同游那宫墙外的夜色美景。
“我会提前跟父皇正式请奏,他以前便同意过的。”见阿夏果然对宫外的元宵花灯会十分期待,那满脸欢喜的模样亦让孟朗愉悦而满足。
“好!”孟夏依然只这一个字,但语气态度满满当当都是信任。
接下来的几天,宫里的宴会依然没减少太多,只不过除了些必去的外,孟夏一般都是能推则推。相较于其他人倒也乐得自在不少。
而有关柔惠宫的种种鬼怪传言却是一日多过一日,虽然只是私下议论,但宫人们提及柔惠宫时的反应却是越来越惊恐与神秘。
刘贵妃自打那天晚上后却是恶梦不断,整个人精神不振的生起病来。
皇后派了太医过去诊治,却也治不出什么具体问题来,只道是休息不好,精神过于紧张了些,开了些安神之药让其放松心情。
就连孟昭帝都知道刘氏生病了,但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派了身旁宫人过来送了些名贵药材示意好生休养,却并没有亲自过去探视。
如此一来,刘氏的心情更加不好,成天在寝宫里头不是莫名恐惧便是疯狂打骂宫人发气,整个柔贤宫的人日子全都水深火热,大过年的毫无喜庆之气,跟宫中其他地方当真是完全不同的两层天。
“母妃,您放宽些心,别太过疑神疑鬼。”
五公主孟锦再次安抚着刘氏,但效果明显没什么用。
这些天她算是被自己的母妃折腾得不行,不仅抽不开身去参加各种宴会,更是不得不面对母妃越来越古怪无常的脾气。
“不是的锦儿,母妃不是疑神疑鬼,母妃是真的看到那些死了都不安份的贱人了!”
这会是大白天,但刘氏的面色却依然满是惊慌,几天不见血色全无,惨白憔悴得不成样子。
“母妃,那些不过是因为您没休息好做的噩梦罢了,这几天女儿天天陪您在这儿,又留了那么多宫人守夜,压根就没发现任何的异常。”
孟锦尽量控制着脾气劝说着刘氏,这些天下来,她都已经被母妃搞得头晕脑胀的。
最开始那几个大惊小怪胡说八道的宫人都已经被处置掉了,可如今母妃反倒是自个闹个没完。
大半夜里,明明她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可睡梦中的母妃却偏偏突然起身直说有人在朝她哭叫,有恶鬼来找她索命。
孟锦觉得母妃纯粹是自己吓自己,若不是这几天她亲自守着陪着,怕是还真信了母妃的这些胡言乱语。
“不是的锦儿,你们都看不到听不到,只有母妃看到听到,她们都来找母妃报仇来了,她们都来找我偿命了!”
刘氏又是一阵惊恐,紧紧的拉着孟锦的手,说不出来的诡异:“昨晚上,我还听到了猫叫声,就连季氏那贱人也来找我的麻烦了!好多猫叫,好多好多,还有季氏在那儿阴阴的朝着我笑,说要让我不得好死……”
“够了母妃,您别再胡说了,昨晚上我压根没听到任何叫声,宫人也没有,你再这般乱说话,让人听了去可就真麻烦了!”
孟锦急得连忙去捂刘氏的嘴,着实忍不住径直怒斥了一句以示警告。
这些天,母妃越来越喜欢胡言乱语,一会说夕嫔,一会说姜氏,一会说这个那个全都来找她报仇让她偿命,如今连季氏都从她嘴里跑出来凑热闹,母妃这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她害死过多少人吗?
若不是她亲自查证过并非有人恶意装神弄鬼的话,真怀疑这是有人故意安排对付母妃。
被孟锦一声怒斥,刘氏总算是清醒了一些,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紧紧闭上了嘴巴不敢再乱说话。
见状,孟锦总算是稍微松了口气,想了想道:“母妃若实在不能安心,明日我们偷偷让舅舅请几个高僧入宫给您这驱一下邪气,到时就算真有什么鬼也让她们灰飞烟灭!”(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压趴下
孟锦的话带着说不出来的狠,但却下意识的让刘氏的心安下了不少。
“这几天母妃一定要好好喝药好好休息,放松心情千万别再乱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孟锦边说边扶着刘氏躺下,心道太医所开的安神药怕是得再加重些剂量才行,先把这几天挨过去别出什么漏子,等舅舅偷偷请了高僧过来解了母妃的心结,一切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宫里头是不能私自做这些事,但这会刘氏也好孟锦也罢却是顾不得那么多。
刘家人得了信后动作倒也快得很,没几天便请来了几名高僧,又买通了宫中人员将高僧偷偷带进了柔贤宫替刘贵妃驱邪捉鬼。
事情还算顺利,当天晚上刘氏便睡了个安稳觉,整个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倒真是应了那句心病还需心药医,连着两天刘氏都觉得柔贤宫里没再有什么异常动静,气色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