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她忙,二是街坊那些妇女一说话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中间还夹着几句嫉妒媚枝赚钱的带刺话,媚枝和她们根本谈不来。
现在夜玄问起,又是能一言击中自己的心情,让她忽然有了很大的倾诉欲望。
夜玄听了媚枝的简单叙述后,心里直感叹,世间弄人。
自己娘子因一直没生儿而心里淤积,整天闷闷不乐。不管自己说多少次,自己不在乎,她依旧口上应是,心里伤神。
而王家却恰恰相反,夜玄甚至在想,要是媚枝嫁的是自己,那是不是全没这些烦恼,说不定他们早已在为生育下一胎而努力。想到这,夜玄又看了看媚枝的胸口,心神不禁荡漾起来,好在理智还在,用手暗中狠狠拧了下自己大腿,迫使自己回过神,媚枝可还等着自己的回答。
“其实,王虎兄这个心里也是能理解,世人都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来标榜,这后又均指儿子。你也不能太过责怪于他。我想王虎兄也不是真的看轻女儿,只是他一向如此认为,你要他马上抛却那种认知,是有点难为。我想依你这么聪明肯定也是知道,只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媚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玄心里暗暗叹了气,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不是劝,而是挑唆,只是不能,不能……
两人在说了些话后,夜玄把媚枝送回店里,约定了明天谈那订金的事情后便离开了。
媚枝等夜玄走了后,看着还在睡觉的孩子,心里做了个决定,今晚等王虎回来后,自己好好的跟他谈谈心,总是这样也不是个事情不是。
话分两头说,媚枝这边想通了,那我们的王虎这段时间没来店里吃饭的时间又在做什么呢?
让我们把视线转回媚枝和王虎恢复同房的某天,我们王虎应邀去了酒楼吃酒回来,摇摇晃晃的独自走在街头,吹着冷风,看着冷冷清清的街道,想到回家后,妻子那不咸不淡的神情,他心里就想堵着把火,把他烧的整个人都沸腾,终于在不小心撞到了墙的时候,整个人借着酒气发起疯来,拿着佩刀就走到对方的人家门板乱砍乱骂。
要说事情就是这么巧,这户被王虎拿刀砍的人家就是媚枝店里的邓寡妇家,至从她在媚枝店里上工后,手里有了余钱,于是就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学堂,希望将来有些出息。
因那学堂是住宿的,所以邓寡妇都是一个人住,忽然听到声音,吓的躲屋里直打抖索。好不容易等声音下去,她就披了棉袄去了院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见真没了声音,大着胆子开门,想看看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不想一开门,就一东西跌了进来,差点没把她的胆给吓破。正想喊人,却在听到地上人的声音后安静下来。
原来王虎砍累了就靠着门坐下眯起了眼睛,正睡的悍被跌了个四脚朝天,喊了声痛,就迷迷糊糊的拉着邓寡妇的手站了起来:“原来到家啊。媚枝……今儿是你来开门啊,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说着就双手抱着邓寡妇,嘴向那脸凑过去。
本来邓寡妇还挣扎几下,但是不知道啥原因,后来反而没了响动,任王虎摸了个够,吻了个够。
本来按照常理事情就该那样发展下去,可是今晚确实意外连连,王虎摇晃着抱着邓寡妇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时,脚不知道被啥绊了一脚,两人顿时跌成一团,放在院里的木桶也瞬间被撞到,冰冷的水整个的倒在了两人身上,王虎一个激灵的醒过来,伸手去就拉:“媚枝,媚枝,有没冻着,快快我扶你去屋里换衣服。”
就着拉起人的时候,看清了那张脸,吓的又咚一声的收回来,脸色发白的看了看周围,转身就往门外跑去,等邓寡妇起身去追的时候,门外早已没了那身影。
邓寡妇扶着被刀砍的面目全非的门,忽然计上心来,眼里慢慢的涌上一抹
贪婪的算计。
☆、风暴前的宁静
当天,全家人吃了饭后,媚枝和王虎向往常那般往房间走去。
媚枝先把孩子放紧靠着大床的小床上,然后主动帮正在脱衣服的王虎脱起来。王虎有些飘乎乎,今天媚枝是不是吃错了药。
“那个,媳妇……”
媚枝手放在腰带上,抬头,眼含笑轻应了声:“恩,什么事。”
王虎顿时觉得自己肯定看花了眼,媚枝怎么会对自己笑,而且是打心眼里的笑,不是人前对自己的那种假笑,心里有些欣喜也有些忐忑:“媚枝,今儿个怎么了,怎么对我这么好。”
媚枝手上顿了一下,替他解开腰带,眼带娇嗔道:“对你好还不好啊。”
王虎嘿嘿一笑:“当然好,只是有些奇怪。这不你一直生气嘛。”
媚枝瞪了眼王虎,拿着外袍去床头挂好,道:“你也知道我生气啊,那怎么也没见你来哄我。”
王虎走上去,从后面抱着媚枝:“我不是嘴笨,怕没说几句,你又生气了。”
媚枝跺了王虎一脚,转头怒嘟着嘴:“说什么呢,弄的我很不讲理似的。”
王虎双手不规则的在媚枝身上游走:“没有,没有,是我笨不会说话。”
媚枝伸手拍了下袭上她胸的那只手:“我还没脱衣服呢。”
王虎嘿嘿两下:“为夫来帮你。”说着就抱起媚枝往床尾过去,没法床头摆了婴儿床。
媚枝整个人窝在王虎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道:“明天记得到店里吃饭,别再找借口说怕冷了。”
王虎恩恩点点头,忽然手一顿,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