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衡抿着唇,一路拉着她进了屋内,才一把将她压在了门上捧了她的脸:“清清,吓死我了。”
“你,在怕什么?”
“我的情敌太强劲了。”
“你是说我师父?”
“除了他还能有谁,难不成是华谨为?还是瑞王?”
“你在吃醋啊?”顾清瞳这时候在他怀里,身心放松,语气也轻快许多。
“是啊,我吃醋。”江尚衡顶住她的鼻子,睫毛软软地刷过她的眼帘。
顾清瞳正好看见他眼中跳动的情意,略微扭动了一□子,便被他箍住了腰,他温热的鼻息吹在她唇畔,她觉得有些痒,便伸了舌尖去舔。
江尚衡见她如此,更觉诱/惑,压低了嗓音:“清清,我想你。”
顾清瞳下意识要开口回他,但她湿热的舌头已顺势窜入,比以往更霸道,强烈地扫过她口内每一个角落。
他一点一点地推掉她的领口,扯了她的裹胸,滚烫的手掌就覆盖在她的柔软上。
顾清瞳一惊,想要说什么,但是意识已随着他的手指游走。
“清清,不要缩回去。”江尚衡含混地在她口中说道。
顾清瞳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将舌尖卷了起来,似是在逃避他,听了他的话,紧张地将舌尖探出,就被他卷住。
决定
他激烈地吻着她,将情意传递到她心底深处。
他的一只手揉着她的腰,一只手搓着她的柔软,偶尔会拉扯一下她的凸起。
顾清瞳浑身酥软,无力地抱住了他的腰。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她来不及问就开始沉沦在他的抚摩之下。但是她一直睁着眼,她与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他的样子早就深入她心中。他高挺的鼻子,刚毅的线条,身子挺拔,他的眼神也向来坚定深邃,如今却有些惴惴不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清?”江尚衡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微微皱了眉。
顾清瞳的指腹划过他的眉眼,声音低柔:“尚衡,怎么了?”
“我……”江尚衡别过脸,欲言又止。
“你昨日就有些不对劲,我师父对你做了什么?”
“玉卿公子,以阮云之力帮助太子,而且解决了瑞王,条件就是要你。”
“这……”
“我不能陷于被动,所以才求娶。只是太子和馨妃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即使我有功,他们也不敢应承于我,因为沈玉卿隐忍二十几年,此刻的他比我强得多。”
“他的强大是因为阮娘罢,我记得他说过,他曾派人跟在我身后,但是轻易地被你甩掉了。说明他自己的人并不比你的强,只是阮娘站在他那边。阮娘有云穹之力,自然不是你能比拼的。”
“清清,为此我才向你义父又借了人。可是你义父顾念阮娘情意,下不了重手,所以我此刻放不开手脚。”
“我知道了。”顾清瞳安慰地抱住他,“那么,我该做什么?”
“清清……”江尚衡很是犹豫,涨红了脸。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
“清清,我想,要你。”
顾清瞳瞪大了眼,张大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清清,我想生米煮成熟饭,沈玉卿总不能再跟我抢你了。”
“尚衡……”顾清瞳毕竟是个姑娘,对于第一次总是格外看重。江尚衡在这关头上提出来,她根本没做好准备。
江尚衡看她神情犹豫,急切道:“清清,我一定会娶你的。我就是太想娶你,才出此下策。”
顾清瞳捋了袖子,看了看手臂上的守宫砂:“是不是把它除去就好了?”
“清清……”
“有别的方法除去吗?”
“清清……”江尚衡就无力地叫着她,不答话。
“尚衡,我不是不愿意,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清清,我懂得,我也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我更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这样,无论是沈玉卿还是我母亲,或是太子和馨妃娘娘,都不能阻止。”
顾清瞳一听孩子,更是一惊,江尚衡居然连孩子都想到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如今也就十六岁出头罢,他居然要她生孩子?
江尚衡瞧着她似乎是被吓到了,无奈叹口气放开她:“清清,我懂得了。”
顾清瞳无声地拢了衣裳,看着他面上的光线明明灭灭,似乎很失望,但是更像在怨怪他自己。
果然,江尚衡一捶门框:“是我没用,居然想出这种龌龊低劣的办法来!”
顾清瞳看他拳头通红,忙心疼地握在手心里:“尚衡,我也知道你不过是个世子,而且也比不得我师父心狠。但是我的心是你的,我娘对我愧疚颇深,不会罔顾我的情意。”
“馨妃娘娘……”江尚衡张口欲言,但还是打住了,转而淡淡一笑,“清清,你饿了吧,我去小厨房给你弄吃的。”
顾清瞳看着他打开门出去,愣了一会儿便跟了出去,找到小厨房处,就倚在门框上看他。这儿没有下人,他们要用膳,便只能自己动手。她没想到江尚衡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子,竟然会下厨,而且动作颇熟练,手起刀落间利落漂亮。
有这样一个男人,能力不是最拔尖,相貌不是最英俊,但是他愿意为她奋起,为她下厨,为她想各种高尚“龌龊”的办法,甚至愿意为她忤逆母亲,只因为他爱她。
她还记得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那时候的他,和煦如春风,温润如暖玉,高洁如松柏。
他们不是一见钟情,也不算实质意义上的日久生情。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就在她心里了。或许是在他抬眸间,或许是在他调笑时,但是,挑眉的他,抿唇的他,朗笑的他,倔强的他,温柔的他,狡猾的他,这一点一滴,都在她心里,也正是这一点一滴,造就了一个别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