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代文娟回来了,看到齐娉婷,她连忙叫道:“齐侧妃!”
落云曦及笄那日,齐娉婷曾来帮忙,她知道这位齐侧妃是表姐的好朋友。
落云曦简单地说了一下齐娉婷要与她们同住的事,见天色已晚,几人都需要休息,便出去唤春柳打水洗浴。
春柳和四儿等丫头都住在一楼,那里有专门提供给下人住的房间,条件很一般,但人多,也只能将就将就。
刚走到楼梯角,便听得身后有低低的声响。
“曦儿。”君澜风压低的嗓音传来。
落云曦回头,男人高大的身形从角落探出,握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胸前。
“你怎么在这?”落云曦扬头,望着他深沉的眉眼,不觉,声音竟然温柔得滴出水来。
君澜风靠着墙,慵懒地笑着:“我想去看看你,可又怕搅了你的兴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没想到你出来了。”
落云曦唇瓣轻扬。
“下午去哪疯了?”君澜风话锋一转,脸色渐渐硬朗起来。
“买了些用品,和师兄一起的,尝了一些当地小吃。”落云曦倒没瞒他,一一说了,又问道,“华皇子府上的人来找我的事,你知道吗?”“你说我知不知道?”君澜风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落云曦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头也抬不起来,有些懊恼地探出脚,踩在他靴面上。
该死的,她又没做错什么,怎么像是做错事一样?
绣花鞋在男人乌黑光洁的靴子上踩了一个花白的脚印,落云曦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见她如此可爱,君澜风纵然有不满,也早烟消云散了,揽住她的腰,凤眸深情,低低道:“可要将这一只脚砍下来!”
“你的还是我的?”落云曦眨眨眼。
“你的!”君澜风低声吐道。
“喏,砍去。”落云曦将右腿跷了起来。
君澜风趁势握住她的脚,右手在她的绣花鞋上揉捏了下,低头,在她脚腕上吻了一下。
落云曦脸色一红。
君澜风已将她的脚放下,伸手将女子紧紧抱在怀里,抱得很严密,才觉得有些心安,低声道:“我下午进了宫,见了华皇子,不必将他放在心上,但和月国危机重重,这里更是骷髅军团的老窝,你可别一个人乱跑,叫我担心。”
落云曦只觉无限平和,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毫无力气地倚在他怀里,不语。
也许只有这样,才会叫她心安一些。
至于是表妹重要,还是什么重要,以及中山王府的什么禁地,那都与她又何干呢?她本就不是他什么人,可是,她喜欢他,行吗?
君澜风的右手轻轻在她的秀发间摩挲,眉眼间尽是宠溺的笑容,不忍说话打破这样的美好气氛。
“曦儿!”半晌没见落云曦回来,齐娉婷站在房前叫了一声。
君澜风皱了皱眉头,落云曦已经松了手,低头一看他的靴子,蹲下身,从袖里取出一块丝帕,轻轻为他擦干净上面的鞋印,才站起身。
正要说话,君澜风眸光深遂,一个转身,将她带到墙内,低头封住她的唇,尽情享受着女子唇齿内的甜津。
“曦儿!”齐娉婷又叫了一声。
无肠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落小姐在楼下,我在这看得到,你们不必担忧。”
再不出声,他怕会被主子拖出去斩了!
齐娉婷这才放心地回了房。
君澜风的吻越加深入,落云曦也放开一切,反抱住他健硕的腰肢,尝试着回吻过去。
两条舌头缠绵在一起,交织着情意,君澜风的呼吸猛然急促,在她如花的唇瓣上啃咬转磨,一脸沉醉。
良久,落云曦才松了口,没有任何力气地倚在他怀里,轻叹一声,出口的却是娇媚无比的低吟。
君澜风脸色一热,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色晦暗:“曦儿,真是妖精。”
落云曦轻笑一声,道:“我要回去啦!还没叫人送水。”
“你急什么,九煞会去的。”君澜风说了声,丝毫没有松手的迹像,哪里舍得松手放她离开?
暗处的九煞闻言,摸摸鼻子,自觉地下楼找店家打水去了。
楼梯上不时响起脚步声,都是来往的客人,可二人所站之处乃阴暗的角落,有木梯遮挡,不会被人注意到。
“可是我想睡了。”落云曦嘟起红唇,说出来的话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
君澜风的心头柔软成水,声音更是浅得若有若无:“去我房里睡?”
落云曦瞪了他一眼,这一路,每天都被他缠着抱在怀里入睡,虽然只是抱着,可是,一个月三十天,他还不够吗?
“抱不够。”君澜风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声线有些压抑,“怎么也抱不够,亲不够。”
“好啦,真要回去了。”落云曦不想再跟他磨嘴皮子。
君澜风见状,只得叹口气,道:“我送你。”
将落云曦送进房,他才意兴阑珊地自回房间,嗯?他住在哪呢?就在落云曦隔壁的房间。
看着他打开房门,大步踏进去,落云曦险些吐血。
这男人,好阴的感觉!竟将她安排在了他隔壁!
一夜无话。
第二日,君澜风无事,赶在端木离之前,将落云曦带出去玩,端木离找来,扑了个空,气恼不已。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四月三十,友谊节,和月的友谊赛也在一大早拉开了序幕。
落云曦一早就换了一套黑色的窄袖骑马装,扎了个马尾,男装打扮,英姿飒爽,俊朗之极。
下楼用过早膳,便与齐娉婷、代文娟坐了马车,前往皇家围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