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淡淡一笑,接了过来,向众人举起杯子,说道:“时间匆忙,就一起来了。”
学生们颇为激动,抢着跟他碰杯。
夜玄仰起脖子,优雅地饮尽酒水。
月思卿巴巴地看着他,她还没有敬呢……想了想,她转过身,将桌上的酒壶给抱了起来。
只不过,刚刚抱住,腕上便传来一道力量,夜玄拉过她的手腕,说道:“别闹了!都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这帮人在这都折腾大半下午了。
月思卿有些不满地撇嘴,却也只好向吕涛和其他学生告别,又看向地上醉死的夏远。
用不着她担心,六七名学生抢先上前,将夏远抬了起来,一众人跟在肯尼迪院长身后出了教室。至于乱糟糟的教室谁来打扫,那就是他们酒醒后的事了。
月思卿跟着夜玄有些迷糊地回到住处。
耳边清净了许多,她迷蒙地问:“夜玄,去楼上吗?”
望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夜玄心头一软,说道:“你先喝点水。”
月思卿被他牵到檀木桌旁坐下,后者懒懒地趴在桌上。
不一会儿夜玄便倒好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你还没跟我敬酒。”月思卿可还记着这事。
“来,碰杯。”夜玄端起另一个水杯,轻轻在她的杯子上碰了下。
“不一样!”月思卿摇头,眼角微弯,“你这是哄小孩子么?”
夜玄弯下健实的腰肢,捧着她的下巴微微一笑,说道:“那这样呢?”
说完,他微闭星眸,已一把含住少女微湿的唇。
娇软的唇,让他心碎的甜美,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更多,长舌带着酒意攻了进来。
“唔……”月思卿低哼一声,男人已纵情地在她唇齿间缠绵起来。
“满意了吗?”良久,低哑的询问琮着盅惑在月思卿耳畔响起。
“哼。”月思卿脸红耳热,低应一声,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困倦地眯起了眼。
“小懒猫,睡了又睡……”夜玄低语的声音含了无限怜爱与宠溺,却已托起她的腰,将她抱向二楼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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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酒醉后,皇家学院最后一个班级也就此解散。
曾经的慢(2)班,纵然拿下过无数辉煌,也将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在学院的舞台上,但他们去了也在学院的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那终究是历史,是他们永远回不到的过去。
☆、师娘
睡了半天一夜,月思卿醒来时犹觉得头晕脑胀,赶紧盘腿摆出修炼姿势,静下心来调整呼吸。
一个时辰后,再度睁眼,月思卿方才感到身轻气爽,长长纾了口气。
她站起身,习惯性地活动了下腕骨脚踝,一面环顾四周,她睡在了夜玄的主卧室里,半垂的窗帘使得屋内显得极为幽暗,并不见夜玄的人。
这男人又去哪啦妲?
月思卿抓了抓头发,几步便跳下了床,只是刚落地,她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低头一看,自己穿着的不是原来那身衣服,而是一套略为宽长的男式中衣,雪白的颜色显得格外干净。刚才没下床时衣服褶皱着,她并没注意,现下直立起来,宽大的上衫居然拖长到膝盖了。
尼玛这谁的衣服?问题一出答案都不用想了,肯定是夜玄的。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谁给她换的衣窀!
月思卿脑中“嗡”的一声有些炸开,双颊染上血红,抓着衣摆,透着大大的衣领看着自己里面未着寸缕的模样,脑袋有些空白。
慢慢的,她回过神来,咬了咬唇,索性就这样出了房。
反正在家里,尤其是夜玄这规矩紧,随意些更没事了。
蹑着脚步,她轻轻下楼,想看看一楼客厅里会不会有人。
刚走下楼梯,在墙壁的转角处时,月思卿倏然停步,一阵低低的说话声从客厅的角落传来。
还好还好,她注意了些,没有叫人发现,否则穿这么一身还真不好见外人呢!月思卿脸上露出庆幸来。
仔细一听,她辨出那低沉的嗓音正是肯尼迪院长的声音,而间或传出夜玄的说话声,他的表达总是特别简洁,两三个字。
她微微一笑,正要转身上楼,耳边却突然听到肯尼迪院长低叹道:“老师,我只是有些不舍。”
老师?月思卿脚步一顿,很好奇肯尼迪院长的老师是谁,将身子往墙角挪了几挪,探出头朝软卧那边看去。
待看到眼前一幕时,她差点惊叫出来,急忙捂住了嘴。
太师椅上,夜玄翘着二郎腿优雅而坐,一袭暗红色长衫将他有型的身姿衬得刚好,墨发披垂,掩映几分妖娆。
而那年纪很大的肯尼迪院长却双膝跪在他面前,朝他深深行礼。
月思卿将一双眼睛瞪得有如铜铃,直以为自己看错了,腾了只手不停地揉眼。
“老师年寿方长,而学生愚钝,有生之年也许都勘不破紫灵大界,终是要埋入黄土。与老师这一别或许再难相见,请老师受学生三拜,以报答当年倾心相授之恩!能得恩师,是学生三生有幸。”
肯尼迪院长哽咽着说道,双手伏地叩拜下去。
夜玄轻叹一声,却没有伸手来扶,看向肯尼迪院长的眼中也划过淡淡的怜惜。
月思卿只听到自己心跳如擂,呼吸急促起来,眼中满满都是不可思议,脚下也有些控制不住,似乎想要冲出去问个究竟: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是学生谁是老师啊?弄错了吧!
德高望重的肯尼迪院长怎么会拜夜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