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哉……”我弯下腰捧住他的脸,然后黑死笑扯住他的嘴角,“你难道是为了看我出丑所以才什么也不说的?嗯?”
“痛……”他伸手捂住脸颊,随后皱了皱眉头瞥了我一眼,“你擅自决定去相亲我不能接受。”
“果然。”我叹了口气,“白哉呀,你也太小气了,都已经这么大了,嗯,没记错你比阿银还大一年吧?怎么还是这么依赖我呢?”
他忽然上前一步揽住了我的肩膀,手臂则环上了我的脖子,虽然因为身高问题而稍显吃力,但却拽得很紧。心中一惊,白哉沉静的声音却浮上耳畔:
“优子老师,有些事情你果然还没看清楚。”
“……”
“我从来都没有恋母,喜欢谁不喜欢谁心里很清楚。”
“白……”我觉得自己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优子老师,你到现在还以为我的话都是玩笑么?”
“但我是个欧巴桑,即便你真的喜欢我,我们年龄也差得太多了。”恐怕现在再和他争辩恋母他也不会听,所以我转移重心反驳道。
“你在说什么……?”他的下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随后便轻柔地反问道。
颇有一种这孩子中毒很深的感觉,我心里慌张了一下,便解释道:
“也许我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还是个欧巴桑。”
“没有人会关心死神的年龄的。”他伸手拂过我身后的长发,“几十年的差距在尸魂界看来只在弹指间。”
“……”我忽然有些语塞,一位灿烂如他的少年在自己面前极尽温柔攻势,那种接近迷恋的感觉让我有些慌张。
“不过我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点就能……”他忽然之间有些颓然的说道。
我感觉自己心脏跳得有些快,当空气陷入凝滞,周遭除了黑暗便别无他物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有些恐惧。
但等等,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情。脑袋里蹦跶出某件很重要的事情,心里的恐怖感很快就被扫清:
“白哉,你果然还是恋母啊……”我感叹了一句,垂下脑袋,“真是的!”
“……”我感觉到少年的身体因为这句话很快便僵住。
于是我伸手把他拉到面前看向他:
“明明喜欢着乱菊对不对?”我去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虽然不同意他和乱菊在一起,但是白哉对她的执着之心天地可鉴吧?
“我和乱菊只是……”他望着我忽然反驳道。
“只是什么?别告诉我是为了打击报复我相亲。”
“这个…有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其实我被真央那些女生纠缠得受不了了……”
“……”嘴角抽搐,有钱有貌有才神马的果然受欢迎,为什么连我也冒出了好骄傲好自豪的娘一样的心态? “所以就拿乱菊做垫背?”
他看着我点点头,我无奈的吐了口气,看向他的时候心里那块大石头可算放下:
“因为柿饼就被收买了吗?她还真够单纯的。”我说道,“但被阿银知道可就完了……不过六年级好像比较远的样子……”
呃等等,我重又看向白哉:
“既然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难道就找不出一个不错的姑且处一处么?”这样也不用把事情搞这么复杂吧?
“因为优子老师知道乱菊和市丸银……”他在黑暗中盯着我,我心中似有一惊,但很快便笑出了声:
“是怕我吃醋?”我拍拍他肩膀,“白哉你太可爱了!优子老师可是很赞成你和女孩子在一起的!”
于是他撇撇嘴终于还是傲娇地回过头,有些生气地自顾自向家的方向走去。
嘛,果然是恋母~
……
后来我听说上杉枝信一家从瀞灵庭消失了,这件事我向蓝染求证过,他说那个人到五十区以后去做了长期看守。至于他的父母,则似乎因为某些原因搬出了瀞灵庭,移居去了流魂街。
我隐隐感觉到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是谁,但询问白哉,他却很淡定地反问我‘为什么还在关心那个人?’
对呀,为什么还要关心那个让自己一辈子都要对相亲产生阴影的男人?明明我的大好希望被他毁于一旦,虽然那非他本愿。所以最终我挥挥手,很快就把这些事情忘记了。
不久,我和蓝染就被山本总队长找去为更木剑八作证,在两个权威证人和不少于十个路人证明他手刃前十一番队长属实后,他很快就坐上了十一番队长之位。同时坐上副队长之位的八千流也没有经过队长考核,在手刃原十一番副队长后,她也顺理成章晋升。
不过弓亲和一角并没有立即追随他们而去,貌似普通人员还是需要好好通过考试在真央毕了业才行。
时光流转,在目睹秋去冬来、雪尽花开之后,真央生活的第一年终于走到终点。
阿银在六年级的学习不费吹灰之力,我就知道这家伙的聪明不是盖的,只要他愿意,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因此在又一轮樱花飘飞的季节,真央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毕业仪式。
按照惯例,只有找到自己的斩魄刀并且各项考核及格的人才能被真央认可毕业。当然每年都会有不少六年生无法毕业,他们将被积压到第二年再来过,如果这一年依然无法达到标准,真央将毫不留情地将他扫地出门。
获得毕业资格的人将接到各番队的邀请,没有得到邀请的则可以自己报名,入队同样需要经过检验,只有通过检验的人才可以进番效力。
不过只要是能毕业的,最后总能找到要他的番队,毕竟炮灰这种只嫌少不嫌多。所以说到底,还是毕业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