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陪着小白哉的哦,如果白哉不讨厌我的话!”
总觉得自己在那个瞬间抓住了什么东西,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名 叫‘光’的东西。
明明是她说要一直陪着自己的,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地先走一步?
情绪袭上思维,他咬着牙绝望的屏住呼吸。
而那以后又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市丸银的出现,蓝染惣右介对于优子的暧昧态度,以及优子的相亲……
渐渐的,他发现那句话也许仅是自己当时的误解。
所谓的‘一直’,可能只是‘在你成年前会帮助你’的意思。
了悟的瞬间,他有些惶恐。
那也就是说,神崎优子总有一天要离开自己?
所以年少时的自己,也冲动地想要用一切能够引起她注意的方式挽留住她。在她替自己担心的同时,他会从中获得一种满足。
然而每一次每一次的行为却只被她认可为恋母。
恋母?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心里的想法?
但即便每每遇到她玩笑般的态度,他也从未放弃自己的诺言——要永远保护神崎优子的诺言。
但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他想着惨笑了一声,方才夜色下那些凄然的画面一一跃入自己眼帘,让他简直如坐针毡。手术室的门紧紧闭合,他无法让自己迎着长廊里明亮的灯光抬起头,他害怕自己抬起头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而自我厌恶的感觉却像一只手,紧紧捏着他的胃袋,让他一阵恶心。
原来即便已是魂魄,也还是这样脆弱。
他坐在长椅上深吸一口气,他想起自己发烧那一晚,抱着她所做的梦。
爷爷曾经告诉过他,人与人的分开是必然的,这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但有一种关系却可以阻止分别,甚至能将这世上最神圣的生命延续下去。
——那种关系便是结婚。
因此那晚他才会做那样的梦,梦见樱花飞舞的季节,她穿着全白的和服跪坐在自己身边,映着暖黄色的阳光微微颔首,在爷爷面前同他许下承诺。
‘我会一直陪在朽木白哉身边的。’
虽然醒来后,他与她还是这样不近不远地走着,但他始终相信那个梦境并非虚幻,那一定是未来予以他的一种预见。
时间在这里戛然而止了,耳鸣渐渐肆虐,紧张感让他缓慢颓败下来。直到面前的门被打开,他才放下手掌,惊恐地望着卯之花队长。卯之花依然是平常表情:
“接下来要看优子自己了。”
他抬头向房间里眺望了一眼,床上那人身上捆满了绷带。
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走进房间的时候,浓重的消毒水味呛得他喉口难受。
接下来要靠她自己?
因为自己的失手而把她推向了生死边缘?
那么现在的她,正独自行走在幽暗不见五指的深渊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咬 着唇低下了头。
……
五天的时间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每天都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每一天还是会去真央上学,因为那必然是昏迷着的神崎优子的愿望。他不愿再忤逆她的想法,他想要做好身边的每一件事,以求得到她的原谅。
蝉鸣在耳边烦躁不安。
他记得每年这个时候,她都为自己摇着扇子,看着自己入眠。那对她来说或许只是习惯和责任,却让他渐渐依赖上这个人。
她已经扎根于自己心上,一旦拔除,必定鲜血横流。
所以当她醒来的消息传入耳道、敲击耳膜的时候,他激动得差点跪倒。
也就是说,自己不需要接受鲜血横流的惩罚了!那么接下来一定要紧紧将她握住,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不愿意再看见第二次。
……
春夏接替,时光变幻。
对于死神来说,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但在遇见那个名叫神崎优子的人后,他就努力让每一分每一秒都染上不一样的颜色。
她说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说他会永远保护她,那么约定好,在接下来的日子,谁都不要轻易食言。
38、三十七棵大白菜 ...
这个问题很严重。
当我得知今年一年生中进来了个剧情人物的时候,警钟便‘铛铛’直响。
桧佐木修兵,今年前十考入真央的一年生,由于常年在流魂街摸爬滚打,所以在格斗技能上很有造诣。
不,严重问题不在于此,严重问题在于绯真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在桧佐木修兵六年生的时候,露琪亚、恋次、吉良和雏森桃都会出现,如果绯真不尽快和白哉结成连理,后面的剧情要怎么发展?
捂头,为毛处于剧情之中的人都淡定的吃饭睡觉,而我这个明明应该围观剧情的人,却在一边跺脚干着急?!
所以这两天只要有空就会溜达去流魂街闲逛。三天两头跑去问石田老爷子绯真有没有下落,他现在见到我就急着逃。被我拽回来还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
“你都找这人好几十年了,你确定她真是你学生的真命天女?不是他做梦或是你做梦?”
做梦你妹,除非久保梦游的时候把漫画原稿全扔了,否则这么个重要人物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而且绯真姑娘,我们白哉真的已经成为队长了!护庭十三番队六番队队长啊姑娘!试炼就给我到此为止吧混蛋!给你最后时限,赶紧给我滚出来啊啊啊!!!
不过说起接替队长,那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瀞灵庭每三年的样子会有一次职位调动,而预感时机成熟的银铃则向山本总队提出要退居二线的想法。这样一来,六番队的空位必定要有人来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