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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福尔摩斯]玫瑰与刺(27)

“是啊,我准备去听歌剧。”

“听歌剧……”福尔摩斯带着一丝讥诮的笑意,这让克莱尔有些不悦:

“去感受一下音乐的魅力!”女子补充道。

“希望演员们美妙的歌喉不会让您提前退场。”他想起昨晚她对自己小提琴的挖苦,现在总想用些手段来挖苦一下她。福尔摩斯在想,也许光“乐感”这件事,他就可以拿来打压这位威风的房东太太很多次了。

但他似乎还没明白过来,所谓“打压”一说,是建立在对方也承认自己品味很差的基础上:

“至少不会有您的小提琴拉得差。”

福尔摩斯深吸一口气,他明白自己显然不该继续与她抬杠。所以最后他扬扬嘴角,做了个“请”的姿势。唯独华生一人站在街边,心中默默反问这两人难道已经养成了一见面就拌嘴的习惯?还有自己接下来恐怕又是一顿煎熬,要知道福尔摩斯这家伙虽然在平时思考时看似安静,但骨子里却是个怪异到可怕的人。今晚会不会因为这对话而心中不快,在公寓里做些强腐实验之类,就很难说了……

医生仰望天空,他为自己今晚的生活鞠一把泪。

但抬头的那个瞬间,他却看到了一个身材轻盈的女子从对面的马车走了下来。

她是个金发女郎,虽然穿着俭朴的外套和裙子,但却遮不掉她的端庄与典雅。她扬起唇角,从马路的对面向这里走来时,鹅黄色的路灯光让她本来碧蓝的瞳孔折射出一种波斯宝石般的蓝绿色。

原本还在同福尔摩斯拌嘴的克莱尔,在注意到那位小姐后,终于欢快的转过身。与这位婚姻不顺的公寓女主人相比,来者则要年轻单纯不少:

“摩斯坦小姐!”

“夫人!”穿过马路的女子很快就扬起唇角,笑眯眯地伸出手来。

“那么先生们,我先走了。”克莱尔微微点了下头,便走向了她的编辑小姐。

不久之后,这两位女士就登上了另一辆马车驶远。

华生的目光还望着马车的方向,而福尔摩斯则谢天谢地克莱尔终于从他面前消失,但就在他准备回公寓时,他的目光却追随到了马路的另一边。原本载着摩斯坦小姐的那辆马车还未离开。车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即便夜路上起了雾让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但在这并不宽阔的马路上,如此一辆马车依然很是显眼。当他灰色的眼睛追踪到马车夫,车夫才立刻扭过头扶了扶帽子。原本看向这里的目光,不自然地转会了前方。侦探皱了皱眉心,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也许是直觉,但他并不相信直觉。这两天的许多事情都让他明白那辆马车来的并不友善,所以当那马车启动准备离开时,侦探也迈开脚步:

“华生!快跟上!”

“哎?”医生还没明白过来,但当看到福尔摩斯严峻的表情后,他也就立刻跟上了他的速度。“到底怎么了?”

“华生,你喜欢的摩斯坦小姐恐怕有危险!”

“呃,诶?”华生的脚软了下,以至于在路灯边,他条件反射地趔趄了一下:

“我…我我喜欢?”他抽动了一下嘴角。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的心。”福尔摩斯说得波澜不惊,这让华生感觉更丢脸:

“咳……”医生不知如何作答,但想起“有危险”三个字,他也终于收回了那种复杂而暧昧的心思,“等等,她有什么危险?”

“应该说是她们有危险……”

“哎?”

“马车是冲着房东去的。”

华生没问下去,当他们眼见那辆马车拐进了一条小巷后,华生却听到福尔摩斯小声说了句“不好”。

他们的行程在那条小巷前结束。那是一条死胡同,福尔摩斯对着那辆已经空无一人的马车大口喘着气,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异常不甘。华生明白,恐怕一早他就已经料到这里无法通行,会自己跑进死胡同,只可能是已经做好万全的逃跑准备。

“福尔……”华生抬起头,而一边的人却已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福尔摩斯的表情恢复到了平日的冷静:

“至少这家伙不会用马车做些危险的事情了……”

“你是…你是说他要用马车……”

“今天我被一辆马车袭击了,华生。”

“哎?”

“应该说这两天,我似乎总是遇到这样的怪事。”他说着扭过头看向身后自己的朋友,“但你认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的怪事么?”

“我想…不见得。”华生斟酌着说道。

“今天在邮箱,我拿走了房东的一封信,并且拆开了。”

“哎福尔摩斯,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因为那一看就是恐吓信。”侦探说完便转过身,华生这才忽然想起,在克莱尔准备离开公寓的时候,福尔摩斯的眼神其实一度都很严肃,仿佛出门是一件多么不好的事情一样。症结原来在此。

“而你认为会让我和特雷夫女士一道惹上事情的人是谁?”

“……赫德森?”华生一瞬间就想起了这个名字。

福尔摩斯讳莫如深地笑了笑。

这一晚并不快乐。

克莱尔真的早早就从剧院回来,走上楼时,福尔摩斯和华生还呆在客厅没有就寝。前者在摆弄着他的小提琴弦,而后者则匆忙赶到门口:

“房东太太,您没遇到什么事情吧?”

“啊,嗯,没有什么。”她显得有些慌张,在匆忙走入卧室后,三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当福尔摩斯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已经放到桌上的信件时,克莱尔却端着时隔许久她亲手做的早餐款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