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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同人)[福尔摩斯]玫瑰与刺(44)

“哎?太太?”华生吃惊地还没说完,一边的格雷格森已经嘲讽般地说道:

“一个妇人,不觉得这样做很奇怪么?冒险到此为止,太太,您应该好好呆在公寓里替您的房客把晚餐准备好,可千万别再是那种硬邦邦的面包。”格雷格森指着桌上的长面包,大概是它的颜色质地已经让他猜到了它的口味。

克莱尔瞪了他一眼,想起他最先来这儿的时候,还洋洋得意地说自己抓到了犯人,而现在,犯了错的他就仿佛是自己又一次将犯人缉捕归案一般的了不起,这位格雷格森警探简直就像个孩子一样幼稚而可笑。她刚想辩驳什么,福尔摩斯却挡在了她与格雷格森之间:

“我想房东太太是有些话要嘱咐我们,”他说,“等我一分钟,我一会儿就下来。”

雷斯垂德和格雷格森都耸了耸肩,他们表情可笑地望着他们,不久便押着犯人走下了楼梯。

最后一眼,克莱尔注意到霍普也正侧着脸注视着她。她知道,他一定知道什么。

当他们走出公寓门,福尔摩斯这才开口:

“跟同我们一起去苏格兰场确实…不太适合,太太。”

“嗯,我明白。”克莱尔有些失望地回答道。

“呃,至少您现在的打扮肯定不行,女人的话,说到底不适合那种地方。”他的眼睛依然注视着房东,而克莱尔也终于叹了一口气:

“确实,是我太冲动了。”

“但您…太太,我是说,您是有什么要说的对么?”福尔摩斯看向她问道。

克莱尔这才抬起头,没有嘲笑自己的福尔摩斯已经让她感到由衷的惊讶,除此之外,现在的她还有一点希望的味道:

“福尔摩斯先生,我见过那个马车夫。”

“您当然见过,那个取戒指的老太婆是他,我们去劳里斯顿花园时在别墅点灯的也是他,没弄错的话,你和摩斯坦小姐去歌剧院时,你搭坐的载有德雷伯的马车也是他的。”

“哎?”克莱尔吃惊地说不出话,只剩下用惊讶的眼睛注视对方,而福尔摩斯则微微扬起唇角。

“好吧,先生您料事如神。我长话短说,刚才那位车夫在进门前对我说了一句话。”

直到这回克莱尔说完后,福尔摩斯的眉心才也跟着拧了起来:

“说了什么?”

“他说‘我们又见面了!’还请我小心。”克莱尔担忧地目光再一次对向他的时候,她才发现福尔摩斯似乎也思索起什么。

“小心……”他低声说了一句话,“难道事情竟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福尔摩斯说着便抬起头,“夫人,我原也有些东西还没弄清楚,我相信您现在担心的与我所想的是一样的。”

“是这样……?”克莱尔还没怎么明白福尔摩斯的意思,却听到楼下马车里传来催促的声音,侦探这才重新看向克莱尔:

“总之请您静等我回来。”

克莱尔从没见过福尔摩斯用这么诚恳地态度对自己说过话,而她这回也意外地相信着他。所以她点了点头,当目送着他离开后不久,楼下便传来马车“哗啦啦”经过的声音。克莱尔这才心怀不安地走回房间,期待着福尔摩斯的归来。

房东这一整天都是在房间里焦虑地度过。连砸碎玻璃的事情,落到最后都是怀特去联系了附近的窗匠才帮着修理好。

当女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一切后,她付了钱,甚至夸赞了怀特的机灵。

太阳从东面升至当空,若是不出门,屋内的阳光还是相当温暖的。今天的伦敦同从前的任何一天都一样,没有因为清早那场惊心动魄的追捕而变化一点点。说到底,这所谓的伟大也仅仅是屈指可数的一群人中的伟大,不知道的人对于福尔摩斯传奇般的人生,并不会有一点吃惊以及敬意。

克莱尔胡思乱想地趴在桌子上,思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马车夫那句惹人注意的话上。

他究竟要自己小心什么?她与他明明不存在什么更深入的关系,为何他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百思不得其解,克莱尔最终选择在太阳底下发呆打发时间。

正午过后,已经开始随意写起小文的克莱尔便被一段长长的电铃声所惊醒。等待许久的侦探也许已经回来,现在的她终于可以得到真正的答案了!

女人几乎一瞬间便丢了自己手中的笔,连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她都因为焦急而踢倒了身边的凳子。

怀特从她的房间走出来,在开门之后,她疑惑的声音终于让克莱尔的兴奋打了折扣:

“先生,请问您找谁?”也许是上一回赫德森的出现终于让她增强了警惕,少女这回连表情都严肃得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味道。

“哎?你难道是克莱尔的仆人?”男人温和但清亮的声音一出现,克莱尔就惊诧地说不出话来。直到她走出房间,看清那人的模样,才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哥哥?”

只见站在门前的绅士抬头看向楼梯,在摘下帽子后不久,他微卷的棕发之下,扬起的唇角也终于出现在克莱尔的眼前:

“克莱尔!”他兴奋地喊过之后,便将那只行李箱放在了玄关的地上,上楼想去迎接他亲爱的妹妹。

“你怎么会来这儿?”女人的第一反应是与他不同的吃惊,至于惊喜,她几乎没有半点,应该说是麻烦事儿又找上门来了。

“难道见到你亲爱的哥哥没有一点点的快乐么?”他说着伸出臂膀,而楼下的怀特则吃惊地反问了一句: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