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明珠(23)+番外
她应了安国公世子妃,趁着大婚跟他多培养感情,那么昨天的那句“和离”,应该就只是愤怒之下的产物,怪他没有护好她,叫她遭了通罪。
绞到半干,燕堇握住身后的柔荑,视线正要转到身后,发现了外殿三双忽闪忽闪看过来的眼睛。
琉璃和琥珀瞬间挪开视线,唯有长安跟主子对视个正着,看了看身边,两个鬼精鬼精的丫头早已埋头遁走,留下他一个。
打扰了主子的好事,他死定了!
长安嘴在翘,声音已经染上哭腔:“殿下,娘娘,晚膳已经备好了。”
燕堇毫无感情地嗯了声,当夜,长安就被他安排去洗马厩。
看到他,疾风和赤兔两匹公马冲老熟人呼噜地喷了口气,像是在打招呼:来啦!小老弟!
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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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琉璃照例端着汤药走来,姜明曦老远闻到药味儿,面露嫌弃,更想不明白她脸上的印子都已经消了,怎么还要喝药。
这些太医难道还不知道是药三分毒么?
姜明曦将抗拒明明白白摆在脸上,无论琉璃怎么劝也不想再喝。
燕堇:“既然太子妃不愿喝,那就算了。”
琉璃端着药碗有些为难,这些可都是太医嘱咐的,再说了,不喝药能好全么。
燕堇放下兵书上前,看着烛灯映照下未施粉黛的小脸,伸手将人从妆台前捞起,背对琉璃道:“脸上瞧着是没印子了,至于身上,还得再检查检查。”
姜明曦赶紧抵住他结实挺阔的胸膛,急道:“我喝,我喝还不成么,快放我下去。”
“晚了。”燕堇迈开步子走向床榻。
琉璃端着已经放凉的药,十分识趣地将殿内的小宫婢们都带出去,关上门。
砸到柔软的褥面,上方紧跟着投下一片阴影,姜明曦赶紧伸手抵住燕堇的唇,头偏向一侧,飞速地转着湿润的眼珠。
燕堇跟着停下来,等她找借口。
姜明曦:“我,我身体还没好,要不殿下今日就算了吧。”
燕堇一手撑在褥面上,一手握住她送过来的手指,亲了亲笑道:“孤还以为你要在这种时候再跟孤提和离呢。”
姜明曦见缝插针,将头转回来,冲他眨眨眼:“可以么。”
燕堇:……
还真有这个想法啊。
沉默了一阵,燕堇开始逗她:“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孤几个条件。”
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松口?
姜明曦狐疑地拧了拧眉,知道他极有可能是在逗弄自己,仍止不住升起希望问:“什么条件。”
燕堇仰头长嗯,忽然想到下午听到的那句“亦凡哥哥”,身体往下沉了三分,凑到她耳边:“那就……先叫一声哥哥,燕堇哥哥。”
他果然是在逗自己。姜明曦鼓起双腮,再次扭过头不看他,却因为这个动作,将修长白腻的侧颈彻底暴露出来。
燕堇迟迟听不到她的回答,目光下移落在她锁骨的小痣上,张口咬下去。
姜明曦抽了口气,咬牙:“燕堇!”
燕堇:“叫哥哥。”
姜明曦偏不如他的愿,趁他不备咬上肩头,燕堇身形一顿,反手拉过床上的锦被裹住两人。
锦绣被里一浪高过一浪,无力的小手垂在榻沿,很快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带回锦被下。
燕堇从不是心怀宽广之人,属于他的任何东西包括人,就只能是他的,旁人夺不走,她也别想逃。
姜明曦实在不行了,连忙求饶。
燕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喑哑的笑,再次凑到她耳边亲了亲,诱哄:“那你叫声燕堇哥哥,叫了,孤便放了你。”
姜明曦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对这种称呼格外执着,但她现在真的好累,在两者之间选,她还是选择让自己好过些,憋好久憋出一个声音微弱的“哥哥”。
燕堇再次加重力道冲刺:“你说什么?”
湿润的睫毛微颤,姜明曦干脆闭上眼:“哥哥,哥哥,燕堇哥哥,这样你满意了吧。”
不好,猫儿开始不耐烦了。
燕堇手伸到她背后,将人捞起来抱着再去沐浴,气得姜明曦直拿眼瞪他,可她又没什么力气,眼睛瞪再大也是有气无力地。
到最后还是在沐浴的时候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只听耳畔依稀传来厚重的声音,像极了十年前上元节,她差点被人牙子拐走时,随手拉住一个少年,哭着喊他“哥哥”。
少年满眼杀气地瞪向要来抓她的人牙子,沉声怒喝:“你们干什么!”
姜明曦在那一声怒喝中掀开沉重的眼皮,燕堇已经穿戴好准备去上朝,发现她醒了转身走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天还早,再睡会儿吧。”
姜明曦本就没醒神,听到这句类似催眠的话,再次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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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疹本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何况皇后日日都会派嬷嬷来两趟问问她的情况。
修养一两天,赶上天好,姜明曦特地去了趟坤宁宫谢恩。
瞧出她精神有些不济,贺皇后忽略了她脖颈上不经意间露出来的独属于欢./爱后的痕迹,贴心地叫她回去好好歇着,切勿操劳过度。
一番关心的话倒让姜明曦莫名有些心虚,恭恭敬敬地应声退下。
回宫路上途径花开正艳的御花园,不禁慢下脚步细细观赏着院内的牡丹、芍药、雏菊等一些看似普通寻常实则名贵至极的花卉,心中暗叹:果然还是皇家会享受。
“嫂嫂?”
姜明曦正停在一排白玉兰树下,听见声音,回了头。
微风四起,正值花期的白玉兰随风飘落,阳光下,女人莹白的脸庞透着些许红润,更甚风中的白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