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还是忍不住,将事情对许棠舟讲了一遍,两人同仇敌忾,把黎南月骂了个狗血淋头,许棠舟还夸秦宝护照撕得好。
“你不要在垃圾桶里捡朋友。”许棠舟说他,“这么看来那个苏合也不是什么好人,早点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是件好事。”
秦宝心情更好了:“没错。”
“但是呢,你交朋友性别也不要卡太死,其实也不是每一个Alpha都讨厌的。”许棠舟喃喃道,“主要还是看本身的性格,我说的那个哥哥也是Alpha,他就挺好。”
秦宝曾对许棠舟讲过,因为身边的发小清一色都是Alpha,分化后不太能管得好自己的信息素,秦宝就不大和他们玩得来了。
秦宝听了这话果然嗤之以鼻:“Alpha身上是臭的。”
许棠舟质疑:“没有吧,我没觉得。”
“Alpha的信息素就是臭的,他们像野兽一样,就知道圈占领地。”秦宝吐槽,“你没觉得是因为你还没真的分化,闻不到。不然等你分化了再去闻闻看,你那个哥哥说不定也是信息素乱飙,臭臭的。”
许棠舟立刻反驳:“不可能!”
秦宝想翻白眼。
聊到后面许棠舟打了个呵欠,声音渐弱。
秦宝睁眼看了会天花板,把昏昏欲睡的人摇清醒:“所以你都不问问我爷爷是谁?”
许棠舟迷糊道:“是谁?”
秦宝说:“是秦振渊。”
他看着许棠舟的脸,不想放过对方表情的一丝变化。
但是许棠舟只“哦”了一声,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对他来说好像没有那么重要:“……难怪你每次作业写得那么快,你爷爷打人肯定很疼。”
秦宝:“……我打人也很疼,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可惜那盒杨梅。”许棠舟的关注点永远跑偏,“你都没有亲手给我洗过杨梅。”
秦宝哽住,气道:“……谁告诉你是我洗的!我才不可能给姓黎的洗杨梅,他也配?”
第2章
一觉醒来,房间里又只剩秦宝一个人了。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掏出手机吭哧吭哧打字发给许棠舟:[我真没有给黎南月洗杨梅。]
那边要彩排,应该是正忙着,没有回复他。
这天是周日,秦宝的时间也特别紧,他得赶回去出现在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和朋友彻夜畅聊的后果就是睡过了头,他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退房去机场。
路上堵车,抵达机场时离登机只剩五分钟。
好在嫌黎南月碰过的行李脏,他这次什么都没带,只背了一个很大的双肩包,戴着口罩就风一样往登机口跑。
作为最后一个上飞机的人,免不了被其他乘客行注目礼。
秦宝昨晚没认真卸妆,蓝灰色的发稍还缀着金粉,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风尘仆仆有点狼狈,但邻座的那个Alpha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时间也太久了点吧?
秦宝本不想理他,等飞机平稳后就掏出作业,开始一心一意地做题。
但是Alpha的信息素味道逐渐闯入鼻腔。
是邻座那人故意释放的。
秦宝余光打量,对方大约三十多岁,体态稍显油腻,一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想要搭讪的心思蠢蠢欲动。
臭臭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了。
秦宝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忍了一会儿实在有点忍无可忍,于是“啪”地一下把作业合上,口罩也扯下来,转头不客气地问:“你看够了没有?”
看清他的脸,对方似乎明显地吃了一惊。
相较于高挑骨感的身材,那带着愠怒的面孔明显还是个少年,Omega的年纪很小,最多不过十五六岁。
他手里那本合上的册子,封面则清楚地写着标题:《首都高一数学大闯关》。
Alpha连忙解释:“不是,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秦宝凶巴巴地问,“再看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Alpha尴尬地别过脸:“……误会,误会,对不起。”
现在的小孩是吃了什么长这么高!
秦宝盯了他一阵,确信他不会再骚扰自己,才重新翻开练习册,并用手臂把它挡了起来。
*
落地首都正巧遇到上下班高峰期,首都的交通也是堵塞得一塌糊涂。
秦宝一路上手机响个不停,全是几个发小发来的信息,说老爷子已经问了好几次他人在哪,他们帮忙打掩护快要瞒不过去了。
这些家伙闲着没事干,竟然一早就被父母带去了宴会现场,比他这个亲孙子还殷勤。
[来了好多客人,都问你来着。]
[排场真大,我还看见XXX了。]
[废话,老爷子七十大寿呢,谁不赶来贺寿?]
[人都要来齐了。]
首都艳阳高照。
出租车堵在路上一动不动,秦宝催了好几遍,又问司机能不能抄近路,他知道有条小路通行,过了那段就很快了。
“那可没办法。”司机没好气地说,“您看我堵这儿挪都挪不出去,哪儿还能抄近路?您要实在着急,建议您用跑的,估计都比开车得快。”
秦宝:“……”
这里离宴会厅还有二十多公里,干脆用飞的怎么样?
[宝哥,我听你吩咐把礼服给你带来了,但是你再不出现可就要露馅了啊。]
给秦宝发这条信息的是单一鸣,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单一鸣家附近。
秦宝忽然想起了什么,直接打电话过去,单一鸣马上就接了。
他快速问:“你车在家没?”
单一鸣愣了下:“在啊,怎么?”
“钥匙也在吧?”
“在,不是,你想干什么?你个未成年没驾照别想骑车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