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尽毁后她苟了,大佬们却杀疯了(126)
她正想再说点什么把殷渡打发走,这时穆筝来了,她望着殷渡,神情严肃:“夜域出事了,你跟我去一趟。”
“出了何事?”殷渡望着她。
“有人造反了,因为岳驿死得突然,就有势力不愿归顺神族。这事若是处理得不好,以后隐患只会更多。”
莫怯也劝说殷渡:“你们赶紧去,此事拖不得。”
“那好。”殷渡望着莫怯,眼中不舍,“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喝酒,你身子还没好全,听到没有?”
“好。”莫怯点头答应,“自己的身子,我还是知道爱惜的,你放心去吧!不必担心我。”
“你若是喝了,我可是要惩罚你的。”殷渡再次叮嘱。
“知道了。”莫怯笑着点头,朝他挥挥手,“快去吧!快去吧!”
殷渡又看了她片刻,这才跟穆筝一起离开了。
莫怯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就慢慢的下床了。
她走出门,看到原本摆在门口的那两把镶嵌满夜明珠的摇椅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两把纯金打造的,这做工一看就是出自殷渡之手。
连摇椅之间的桌子也同样换成了纯金的。
摇椅上铺着毛茸茸的狐狸皮毛,看上去十分柔软暖和。
莫怯看着摇椅发愣,一个侍女走过来,对她行了一礼:“神君怕您睹物思人,就将之前的摇椅换走了。您若是还是喜欢以前的,我这就帮您摆回来。”
莫怯摇了摇头:“不必了。”
她说完,就躺进了摇椅里,侍女便退下了。
此时还是清晨,初升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她就索性闭上了眼。
侍女送来饭食她用过之后,她就把人全都支出去了。
然后她取出百宝箱里的酒,就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喝,喝完了还把瓶子收进百宝箱里,一点痕迹也没有留。
入夜了,照顾她的侍女把她安顿睡下后,其他人也都睡下了,她才从床上爬起来,醉醺醺的来到后山,坐在了莫悔的墓前。
她把酒瓶跟墓碑碰了碰,就一边喝酒,一边闲聊似的跟墓碑交谈。她含着笑,从他的小时候,讲到他的现在,有时斥责他傻,有时又说他老是骗人。
直到天快亮了,她才回屋躺下,假装出一副她没有出过门的假象。
之后的几日,都是这般过来的。
等身子利索了,她就下山去找何芳了,想告诉何芳不用去参加她的昏礼了。
来到何芳家门前,她看到门没有上锁,就知道何芳在家。
推开门,看到何芳坐在院中的小木桌旁,手里拿着木头又在雕刻。
听见推门声,何芳抬起头望着她,笑得眉眼弯弯:“你来啦!”
莫怯微微点头,同样还了何芳一笑:“嗯!”
她应着就晃晃悠悠的走到摇椅躺下了。
何芳一边垂着头雕刻一边问得随意:“你不是过两日就要成亲了吗?不是应该很忙?怎么还有空来找我玩?”
莫怯苦笑了一下:“成不了了,我来就是来通知你,不用去参加我的昏礼了。”
何芳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一脸诧异的望着莫怯:“怎么会?你也遇到负心汉了?”
“不是。”莫怯摇头,她躺在躺椅里,脸颊因为喝了太多酒而微微发红,又因为犯困眼睛半睁着,还有惨白的脸色让她看上去萎靡不振的,头发也是凌乱的,像是好多天不曾梳理过了,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
“他没了。”莫怯淡淡说到,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啊!”何芳惊叹一声,就没再出声了。
“都是我害的。”莫怯低声喃喃。
“你做了什么?”
“我就不该答应嫁给他,那样的话,那个爱慕他的人就不会因爱生恨杀了他了。都怪我。”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
“可这不能怪你啊!”何芳劝说,“别人的恶,怎么能怪在你身上呢?难道一个人犯了罪,还要去责怪是别人引他犯罪么?恶就是恶,跟别人无关。难道你爱一个人,得不到就要毁掉吗?”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莫怯淡淡摇头,没用了。
“你喝酒了?”何芳盯着莫怯,“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病了吗?”
“没病。”莫怯摇头,“只是有点累,那我睡一会儿。”
“好。”
莫怯就闭上眼,何芳走到她身后,轻轻的晃着摇椅,很快她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何芳的红色披风,何芳又在低头专心致志的雕刻。
她盯着何芳看了片刻,突然开口:“你知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为什么接近你吗?”
何芳盯着莫怯,问得很是认真:“为什么?”
莫怯也紧紧盯着何芳,盯着那双好看的眼:“因为你长得像我一个故人,尤其是你的眼睛,不过,他是个男人。”
“男人?”何芳笑了,“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吧!”
“算是吧!”莫怯也笑笑,“他负了我,我当初对他还是太仁慈了,应该学你,直接阉了他。”
莫怯话音落下,见何芳抖了一下,手里的刀划破了左手的食指,血液冒了出来。
何芳赶紧掩住。
莫怯看着自己也在发疼的左手食指指尖,同时感觉得到那个让她发疼的人就在眼前,她不由得微微愣了愣神。
她的千丝莲发生变化后,她就时不时的会突然身上疼,那时候她就能感觉到靳闵在什么地方,可她从来没去找过他。
这次却这么近。
她现在手指已经不疼了,同样也感受不到靳闵身在何处了。
她再看向何芳,何芳手指的血已经止住了,又在低头雕刻,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