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假孕280天(255)
那两人身上当然也有火。
但就如那个师弟所说,不过是离火符,就算容秋钻研得再精深,威力也有限。
两个金丹修士灵力一震,身上的火团便都扑簌簌落在地上,只在衣摆上留下几个烧黑的洞。
他们自然懒得管地上满身是火的其他修士,不过怎么也不会让金贵的魔族被烧死。
然而一转头,却发现地上只有四个打滚的火团,两个修为最低的竟不翼而飞了!
“当!”
一道雪亮利光劈开火影,只取两修士的面门,又被后者回剑挡开。
这再不明白就是傻了。
“该死,被骗了!”
此时的容秋已经带着魔鸿绮趁乱绕出战圈,把自己的符牌挖了回来,然后看也不看那边缠斗的数人,直接就往外跑。
等跑到连火光都看不见的地方,他们这才停了下来。
两人穿着粗气,望向对方的眼神中都有未定的惊惧。
“没事吧?”
容秋问身旁的魔鸿绮。
经过刚刚几个周天推功过血,小姑娘脸上的淤痕淡了许多,终于能把眼睛睁开。
她冲容秋摇了摇头,又张开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容秋问:“你说不出话?”
魔鸿绮飞快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他们跑来的方向。
容秋探了探她的喉咙,发现有一团灵力堵在喉口。
因为魔族使的是浊气,魔鸿绮对此毫无办法,但容秋轻轻一化便把拥堵的灵团推开了。
喉管霎时松快,魔鸿绮第一句话便是:“终于能说话了!”
容秋赶忙问了问她的情况。
原来魔鸿绮与自己相似,都是进入幻境后便小心翼翼蛰伏,中途被一支临时小队见到,便暂时结伴寻找法阵踪迹。
只是不巧与那群人族撞上,两个金丹期的修士将他们砍瓜切菜地送出赛场,独独留下了魔鸿绮一个。
魔鸿绮说:“他们把我的灵璧打碎了,还封住我的喉咙,不让我大喊大叫招惹其他人过来。”
容秋问:“还有符牌呀,他们总不能把你的符牌也收走吧?你可以自己打碎符牌先出去啊。”
“我肯定试了呀!但我的符牌不管用!”魔鸿绮有点别扭的给他解释,“其实端哥不让我参加阵营战,我是偷跑进来的,连符牌都是央人偷偷替我取的,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给了我一个假的,想让我进不了赛场。”
“谁知道我进来了,但这会儿又出不去了……”她嘟囔。
“假牌子?”
容秋一怔,让魔鸿绮把符牌拿给他看看。
容秋把自己的符牌与她的放在一起比了比。
他们同属异修阵营,符牌自然长得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气息也并无不同。
容秋打了道灵气进去,木色上华光如水纹般一闪,但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应该是真的没错啊……”容秋说,“如果是假的,你应该真的进不来才对。”
他拿着魔鸿绮的符牌又退开几步:“再试试,你如果没有符牌的话应该会被噬灵法阵影响。”
容秋当时埋了自己的符牌以后,几乎是在站起迈步的瞬间就感受到了那股堪称恐怖的吸力。
但此时他拿着魔鸿绮的符牌走了好几步远,对方愣是没什么反应,光眨巴着眼睛站那儿看着他。
两人面面相觑。
魔鸿绮率先打破尴尬:“呃,小秋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们魔族身体里是浊气不是灵气?所以噬‘灵’法阵对我就没什么用?”
容秋:“。”
容秋:“你说得对。”
容秋也拿不准,知道在灵璧里问问还在场中的其他魔族。
赛场里的魔族似乎不多,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回答容秋的问题。
对方说噬灵法阵对魔族确实没有任何用处,而且魔族确实不能借助符牌自行弃权离开。
这是其余魔族进场后便很快摸索出来的。
毕竟这时间生灵,就算是异修,除了魔族之外也是吸收灵气排出浊气。
就连魔族们的灵璧都是特殊制作的,如果遇到需要灵力才能激发的物品或者阵法之类,更是只能干瞪眼。
因此他们其实一进场就试了试符牌,不出意外地发现并不能用浊气激发,但似乎并不影响被人族淘汰。
不过魔族们早已习惯了平日生活的诸多不便,只以为是符牌制作者的惯常疏忽,并没有到处嚷嚷的意思。
容秋也没法评价友族这种,说难听点是逆来顺受,说好听点是爱咋咋地的行为,就只问他们。
容秋:【你们亲眼瞧见同族被人修淘汰了吗?】
魔修:【那倒是没有。】
赛场内不能与外界联系,其他就算出去了也没法告诉还在幻境中的人。
所以就算有同族失联,他们也会以为是被淘汰出局了。
可魔鸿绮的遭遇却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事情没那么简单。
也许有的魔族是顺利离开幻境了,可会不会有另一部分魔族,就像魔鸿绮这样,无法自己弃权,又被收缴了灵璧,只能被绑在人修的小队里?
运气好了,或许会有像容秋这样的异修发现他们并解救出来。
但一直没发现的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容秋没有与魔鸿绮遇到,他也会想一想“魔族不能主动弃权”这背后的深意。
这本就是一场针对魔族的阴谋,把魔族困死在幻境中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太宏观的想不通,那就先从细节处想想。
把魔鸿绮绑在手里有什么好处呢?
容秋的思绪不断倒转,从在草丛中遇见那群人开始,记忆的片段在他脑海中一幕幕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