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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本色(160)

作者: 顾熙 阅读记录

“昨夜本宫召见你,你却将本宫的宫女打晕,后不知所踪,昨夜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姚氏这连翻质问,显然已经怒急失了理智!

她救不了宴行裕,那就要拉着所有人给太子陪葬!

柳娇娘垂首不疾不徐道,“回禀皇后,昨夜臣女随同那宫女走到半路,她突然晕倒在地,臣女焦急之下,只能赶往太医院请人医治,此事臣女也已禀报太后。”

蒙氏微微颔首,“娇娘已将昨晚之事告诉哀家,哀家也问过太医,当时殇王正巧带着太医赶往鹿光殿,恰巧遇到娇娘,便带太医去看你那宫女,不过那人已经不见。”

“说谎!你在说谎!”姚氏双目发狠地死死瞪着柳娇娘,“昨夜你和殇王在一起是不是!?你们已经做了苟且之事,还联手构陷太子!你这贱人,本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姚氏突然发疯,朝柳娇娘扑去,戴着护甲的手指更朝柳娇娘的脸上和眼睛狠狠刺去!

柳娇娘闪身避开,姚氏身子不稳朝孟氏身上歪去,尖锐细长的护甲眼看就要刺入蒙氏脖子。

紧急时刻,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掌及时抓住姚氏的手腕,一手抵着那尖细的护甲,一个扭转霎时卸下姚氏指上的护甲,同时将人推出去!

周围伺候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简嬷嬷更是惊慌喊道,“太后您有没有事!!”

蒙氏同样一脸的心有余悸,姚氏突然压上来,那长而尖锐的护甲险些就刺穿她的喉咙!

嬷嬷宫女慌忙扶起蒙氏检查,又跪在地上请罪。

蒙氏长吁一声,摆摆手,“哀家无事。”

趴在地上的姚氏恢复一些神智,发觉方才她险些伤了蒙氏,面色陡然煞白,跪在地上就开始请罪。

“太后恕罪,妾身不是要伤您……”

“你不是伤哀家,是想要杀娇娘!”蒙氏苍老的面上满是怒意,她瞥眼看到柳娇娘掌心被护甲刺破,当即沉下脸。

“哀家怜你一片慈母心,却不想你竟如此昏聩,当着哀家的面就要伤人性命,简直愚不可及!”

“若不是看在你为皇室诞下皇子,又劳苦功高,哀家才一直不与你计较,但你不思悔改,一意孤行,实在让人失望,即日起,后宫凤印便暂时交到哀家这里,姚氏,滚回你的坤宁宫好好反省!”

姚氏一脸惊慌,万没有想到蒙氏竟如此狠心,悲痛至极,姚氏嘶声喊道,“太后!本宫才是皇后!是您养了多年的女儿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本宫!”

蒙氏黑着脸让人将姚氏带下去,又转眸望向柳娇娘,看到柳娇娘掌心的刺伤,满眼心疼,“快去请太医。”

接着又拉着柳娇娘坐下,关心道,“你这丫头也太傻了,伤口疼不疼?”

柳娇娘还在想姚氏的话,面上不动声色地摇头,“还好,太后莫要担心。”

“唉,你为了救哀家受了伤,矮几阿怎能不担心?”蒙氏一脸愧疚,满眼的疼爱。

等太医来后为柳娇娘看后,又上了药。

“太医说你这伤要好生保养,哀家本还想着放你离宫,现下你因哀家受伤,还是在宫中再多住些时日吧?”

柳娇娘自然听从,回了客房,柳娇娘让伺候的人出去,盯着包扎好的右手,眼底浮现幽光。

姚氏突然袭击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给了她能继续留在宫中的机会。

她是故意被姚氏刺伤,唯有如此,才能留在宫中继续查顾家之事,蒙氏既然曾经供奉过顾家灵位牌,想必对那枚印章也会知道一些。

晚些时候,简嬷嬷亲自过来将熬好的药端来。

柳娇娘不敢托大,忙起身相迎。

“惠恩县主快坐,您是为了救太后才受的伤,可要好生休养,不然太后可不会饶了我们。”简嬷嬷笑着说,心中却也十分佩服。

她在后宫浸淫多年,柳娇娘不是第一个得太后偏爱的人,但唯有柳娇娘对这宫中繁华富贵看作云烟,更没有攀附高枝的心思,也只有这种人才能活得长久。

柳娇娘喝了药,又请简嬷嬷坐下说话。

二人聊得投机,柳娇娘便问出心底的话。

“简嬷嬷,太后待我如此特殊,是不是我和太后身边的人很像啊?”

柳娇娘也没拐弯抹角,对简嬷嬷这种在后宫多年的老嬷嬷来说,反而是直接问会消除她心底疑虑。

简嬷嬷果然没多想,只当柳娇娘只是好奇,她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县主猜得没错,县主的眉眼和太后的干女儿有些像。”

“干女儿?姚皇后不就是太后的干女儿吗?难道还有另外一个?”柳娇娘好奇。

简嬷嬷嘴唇嗫喏几下,叹息一声,“县主您不明白,姚皇后是自幼养在太后身边的,而另一位则是救过太后的,太后和她很是投缘,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人世,太后思念心切,所以对同那位姑娘相像的,便十分爱护。”

柳娇娘瞬间明白,蒙氏将姚氏养在身边,培养姚氏,又将她嫁给元贞帝,为的是母族,但姚氏却因为某些事情和太后决裂,关系紧张。

“简嬷嬷,我能知道那位姑娘的名字吗?”

“顾盈,她叫顾盈。”

第133章 指婚

简嬷嬷的话和当初郑娘子同她说的一样,觉得她和那位顾盈小姐长得相像。

柳娇娘倒是有些好奇顾盈的真正模样了。

“简嬷嬷见过顾盈吗?我和她长得很像?”

简嬷嬷却笑着摇头,“奴婢是十年前才到太后身边伺候的,并未见过顾盈,不过太后那里有一幅顾盈小姐的画像,只是奴婢们担心太后睹画思人,便将画收起来,那时我恰巧看了一眼,画像中的女子眉目和县主的确很像,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记得那画像收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