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意:疯批太子他不禁撩(181)
宋珈安略微一想,这正律正言怕是昨天那天伪装成下人中的其中两个,才终于松了口气。
一旁的老板娘笑着打趣道:“你瞧你们夫妇,你担心我来,我担心你,我瞧那位公子下山的时候,也是挂念你挂念的不行,非要派人在这守着才肯离开。”
宋珈安闻言看向正则,正则惶恐的低下头。宋珈安只好干笑两声,她与沈叙,算哪门子夫妇,在老板娘眼中。
“不知这么大个驿站竟是您一人在打理?”宋珈安想起正则所言,开店的是一对夫妇,可在这儿住了一夜也未见老板出面,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老板娘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只透出淡淡的伤怀,“这么大个客栈,我自己哪有这个本事,都是我家那口子在打理。”
“那这么久怎得不见他人?”宋珈安接着问道。
老板娘看上去年过四十有余,身材臃肿起来,眼睛亮得很,为人热情,此刻却神情殃殃,“我家除了经营客栈还做些烟草生意,我家那口子前些日子去溪平做买卖,一月有余还未回来,如今溪平那里什么情况想必夫人你也清楚,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几次派人去寻都无甚消息,只能盼着溪平这灾赶紧过去。”
“夫人你瞧着我这店里生意不景气,可在往年,那夜夜都住满,生意好着呢!”
“也是溪平之事所连累?”宋珈安心里不是滋味,沉声问道。
溪平未闹洪灾之前,与乌溪生意联系紧密,这客栈开在二者之间,想必有这个讲究,如今溪平出事,闹出大批逃往乌枝的难民,这客栈不受灾祸就已经幸运,哪里还能奢求来生意?
老板娘见宋珈安为此伤怀,强挤出笑意来,“这当今圣上不是再次下发赈灾粮了吗?我在这客栈千盼万盼总算是盼到今天了,想必溪平恢复,我家那口子就如愿回来了。”
一月有余的外地人,在溪平……宋珈安深深的看了老板娘一眼,犹觉得不忍心,只得上前拍拍老板娘的手,“定会回来的。”
老板娘闻声开朗笑道:“那就借夫人吉言。”
“夫人你是哪里人?”
“我母家是乌枝人。”宋珈安勾唇道。母亲正是乌枝钟氏嫡出大小姐,这样也不算是骗人。
“在说什么?”
沈叙冷冽声音传来,宋珈安忙循声望去。
沈叙回来得很快,连袍角都沾上肃杀之气,却在见到宋珈安的那一刻瞬间柔和起来。
老板娘见沈叙目光火热,不免打趣道:“瞧!这夫人前脚挂念着,后脚公子就回来了!”
“哦?夫人挂念我?”沈叙周身带着寒意,不好靠近宋珈安,却在听清老板娘的话时,眉眼泛起笑意,想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以往在平雁城交战时,北砚总笑骂沈叙是个不知死活的狼崽子,看清对手是谁了么就上?还是身后无人,成家有念想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拼命。沈叙当时嗤之以鼻,笑怼到成家这么好,我们广陵王殿下还不是三十一枝花?
如今世事无常,与北砚反目,身边倒是多了这么个小东西。
宋珈安被沈叙的目光看的心里发烫,转过身大步回到房中。
宋珈安气鼓鼓的模样逗笑了沈叙,“老板娘莫要见外,夫人昨夜与我闹了别扭,这还与我生着气呢。”
“这夫妻啊,床头吵架床尾和,夫人方才也甚是挂念公子,能娶到这样貌品行甚佳的夫人,公子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宋珈安坐回床上,沈叙与老板娘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她听得脸色羞红,又大步上前将门重重关上。
沈叙见逗狠了宋珈安,不敢再言语,只垂下头上楼,轻推房门,门应声而开。
见宋珈安没锁门,沈叙心上一喜,忙开门而进。
楼下的老板娘只当做小夫妇调情,只笑着打趣两声,忙去打理酒窖去了。
沈叙进门见宋珈安背对自己坐在软塌上,整个人如同粉白团子般,走上前去,将手中的包袱放在炉子旁烤着。
“宋大小姐?”沈叙轻唤一声,宋珈安不理。
“宋大小姐,当真生气啦?”
“你说你我怎么也算是有婚约的人,若是北砚一直赖在大景不走,你我想必是要假成婚的,如今这般打趣都受不住,恐来日被人抓住把柄。”沈叙哑声哄道。
沈叙站在宋珈安两步之外,宋珈安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风雪的寒意,心头一软,转过身去,却仍扭着头不肯看向沈叙。
第158章 你怎知道我的身量?
小姑娘赌气的模样逗笑了沈叙,沈叙走近一些,将包袱递到离宋珈近些的软榻上。
没有小姑娘能拒绝新鲜玩意儿,宋珈安也不例外,她装作不经意的扫过包裹,别别扭扭地瞧着沈叙。
“给我的?”
沈叙抬眼笑道:“打开看看。”
宋珈安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扯开层层包袱,素色的面料映了出来。
“明日晚些时候就到溪平了,我们这身京都的穿着自然是行不通的。我与正则他们的还好说,你的衣服旁人不能插手,我便去成衣铺子去瞧了瞧。这些都是乌枝盛行的款式,别忘了将头发挽上去,乌枝的习俗与京都一般,嫁了人的姑娘都是要将头发挽上去的。另一个包裹里装了着吃食,到了溪平,吃食上定是比不上现在。”
宋珈安扯开另一个包裹,与衣袍一般大小的包袱里装满了各类小果子,果干,茶叶,酥糕点心,饴糖……
宋珈安合上包袱,深深看了沈叙一眼,强忍着使自己的声音不显得哽咽:“你天不亮就下山就是为了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