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意:疯批太子他不禁撩(190)
容英衡已是心如死灰,他强挤出笑来:“多谢提醒,阁下这是帮了我们大忙,请回去告诉你们楼主,该有的酬劳一分都不会少的。”
“爹!”容铮实在是看不过去,忙开口阻止道,宋知行还没抓到!凭什么给他们钱财?
“住口。”容英衡冷喝道。
黑衣人见目的达到,也不欲久留,拱了拱手直接破窗而出。
“父亲!你是当朝尚书,是容家家主,怎么对他们这般卑躬屈膝。”
容英衡上前拍拍容铮的肩膀,锐利的眸子迸发出寒意来,“铮儿,父亲的官位是用来做明面上的事的,那背地里的腌臜事,自然要靠这群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容铮冷着脸,赌气转身坐回坐榻上。
“那太后和那什么琼楼怎么办?要不要我去唤沈湛商议?”
容英衡面色一顿,忙拦住容铮:“不可,湛儿太过谨慎,恐怕还是不肯冒险!”
“那该如何?难不成就将皇位让给那庆王?”
容英衡抿了抿唇,心中有了个大胆的念想。
“去溪平,将沈治唤回来。”
“唤他做什么?”容铮面露鄙夷,他是正室所出,是正经的容家嫡子,自然是瞧不上沈治生母那不堪的出身。
“索性他已经与静桐有了婚约,也算是我们容家的人。”
“不行!我不同意!”容铮听出容英衡的意思,只觉匪夷所思!沈湛与他一起长大,身上还流着容家的血,他的父亲竟然要弃沈湛立沈治!
“父亲!沈湛是姑姑的孩子!他身上流着我们容家的血!”
容英衡一巴掌打在自家儿子头上,厉声喝道:“少跟你爹我大呼小叫!我不知道湛儿是一家人?我是要沈治来当这出头鸟!若是圣上真的病重,宋家失去圣心,沈叙不在京都,那我们将沈治推出去,拥护他与太后相争,成功后那沈治又无母族支持,皇位也是靠我们容家取得的,这皇位谁来坐,不是我们说的算么?”
“父亲觉得那沈治是个傻子?”
“他不傻,但是他有野心,前些日子京都不是在传湛儿与我们家决裂了么,让这谣言传的更广些……”
第166章 姜水宋氏家主令
正则急得满头大汗,背后之人的血流到身前,将胸前的衣襟染湿大片。
“快!快让开!”正则厉声道。
府中的人忙退到两边,将路让出来。
偏殿中的沈叙与宋珈安听到动静,忙起身迎了出去。
正则与沈叙对视一眼,眸色一深,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身后的宋珈安愣在一边,被满眼的血色刺红了眼,只一瞬间,身上的血都冷了。
宋知行双眼紧闭,脸色惨白,鲜红的血顺着胸口的伤处渗出,刺目而鲜红。
宋珈安颤抖上前,抬手探过宋知行的鼻息,那微乎其微的呼吸让宋珈安喜极而泣。
“哥哥他还在!”宋珈安扭头看向沈叙,眼中尽是焦灼。
沈叙赶忙将宋知行接到软榻上,忙吩咐下人去将医师喊来。
宋珈安伏在榻前,将宋知行沾血的指尖握在手里,她从未见过宋知行如此狼狈的模样,纵使是前世,宋珈安见他的最后一面,宋知行也是一身官服,翩翩公子的模样。
“兄长是被谁所伤?”宋珈安双眼通红,眸色森然,紧紧盯着正则。敢将宋知行伤成这样,姜水宋氏定与他们不死不休!
正则低下头不敢看宋珈安的眼神,“噗通”一声朝沈叙跪了下来。
“主子,是卑职办事不力,致使宋少卿受此重伤,臣甘愿受罚!”正则将头重重磕在地上,眸色决绝。
“起来。”沈叙探过宋知行的脉搏,神色一缓,转头将正则扶起。
“我知你们能寻到宋大人已是不易,为何要降罪于你?你们和谁交手了?”沈叙眼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狠辣之意。
正则瞥了眼宋知行胸前的伤处,面露不忍,“我们找到宋少卿的时候,宋少卿正在与孤月楼的人缠斗,我们加入想将宋少卿救出,孤月楼见劫人无望,便下令放出冷箭。”
说完正则似是想到什么,从胸口处掏出,躬身送到宋珈安手中。
“这是宋少卿昏迷前要我交给小姐的。”
令牌上尽是干涸的血迹,宋珈安接过细细打量,泪潸然而下,“是父亲的家主令。”
年过半百的医师被下人拽着,急急忙忙踏进偏殿。
宋珈安见医师前来忙抹了把泪,将位置让了出来,一刻也不敢耽搁。
“求你,求你救他。”宋珈安声音颤得厉害,莫大的恐惧将她席卷。
沈叙将宋珈安揽到一边,让她倚在自己怀里,低声哄道:“没事的,相信医师。”
医师拉开宋知行胸前的衣襟,看着周边已经干涸的黑血,皱眉道:“这箭上有毒?”
“没错是有毒,我们在路上给宋少卿喂了景圣……”正则瞥了眼一旁的宋珈安,自知食言,忙改口道:“喂了西陌医师调制的清毒丹。可条件有限,箭头便一直留在身体里,未曾取出。”
医师闻言如释重负道:“喂了清毒丹就好,你们都出去,将这房中的炭火烧足些,备上热水,柳叶刀,快!”
“好!”正则一刻也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踏出偏殿准备。
宋珈安深深看了宋知行一眼,将令牌紧紧攥在手中,沈叙在心底叹了口气,揽过宋珈安将她带出去。
屋外很是寒凉,沈叙欲将宋珈安带去一旁的房中,宋珈安很是执拗,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守在门口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