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意:疯批太子他不禁撩(215)
可这深宫从来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重来一次,回到当年,景元帝怕是会一口回绝了祝皇后的话,直接传下圣旨赐婚给她与司肆,不让她受这后宫之苦。
“可是,圣上身边还是要有个知冷热的人。”刘公公蹙了蹙眉,这后宫中,除了早逝的先皇后,哪有一人是将真心奉给圣上的。
容妃,袁贵妃,还有那些争宠的小主,怕是都没有祝皇后还有几分真心。
“不必,朕现在,都是朕咎由自取。”景元帝闭目养神,淡淡道。
刘公公闻言忙跪下请罪。
景元帝轻笑一声,“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派人去景山,令叙儿做好准备,太后那边怕是等不到天亮了。”
“是,圣上。”
庆王已经无诏入宫,怕是今晚便会行动,景元帝想起他这个弟弟就不觉好笑,哪怕是太后做女帝也比他这个酒足饭饱的弟弟坐上要好,明明在年幼是也是先帝苦心培养的嫡子,怎么就成了这般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当真是苦了太后,一把年纪为他谋划。
“来人。”景元帝将手中的茶盏甩在地上,青瓷瞬间裂成两半。
“圣上。”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景元帝面前行礼道。
“去查查容家。”
“是。”
*
容府。
“父亲,我们可要动手?”宋铮眼底划过一抹厉色,抿了抿唇瞧着主位上的容英衡。
“庆王已经无诏入宫了,怕是今夜就会有所动作。”一旁的沈治忧心道。
“成败在此一举,难不成真的让庆王那个废物坐上皇帝不成?”容英衡拍桌而起,转身吩咐容铮道:“到后山去。”
容家豢养了这么久的私兵,是该排上用场了。
“是,父亲。”容铮正欲离开,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与容铮撞了个满怀。
“你不长眼睛?嗯?”容铮被撞了个踉跄,一把扯住小厮的领口将其提了起来,狠狠丢在地上。
小厮战战兢兢似是没空理会容铮,哭丧着脸手脚并用朝容英衡爬去。
“尚书,这信。”小厮从怀中掏出信来,偷瞄了沈治一眼,暗自吞咽口气,将信递给容英衡。
容英衡将其打开。
“舅舅亲启。”
容英衡心头一震,看来湛儿已经看出端倪。
沈治眼底晦暗不明,只挑了挑眉,含笑道:“尚书,是谁的信?”
“是湛儿,怕是要与我讲和,可他用人一时,不用人千里,把我容英衡当成什么了!”容英衡狠狠将手中信砸向手边的桌子,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来。
他淡淡的打量沈治一眼,见其没有什么反应,心中更是不安。
第189章 先皇后之事
按理说湛儿这封信应该使得二者之间的联盟岌岌可危,容英衡深深看了沈治一眼,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来。
“待到太后那边有动静,我们便伺机而动,不可与太后缠斗,我们要的是御书房中的兵符!”沈治拿起手边的杯盏,轻抿一口,眼底晦暗难懂。
“没错,拿不到兵符,什么都是白扯!”容英衡重重拍向桌面,眉眼间尽是狠厉。
“三皇子殿下今日不若宿在偏殿,以防有变。”容英衡转头看向沈治,语气柔和下来。
沈治将手中的茶放下,起身朝容英衡拱手作揖道:“那就依容尚书所言。”
在小厮的带路下,沈治抬腿走出书房。
沈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容英衡这才将桌上揉皱的信展开。
容铮忙凑到容英衡身边,探出头问道:“父亲,阿湛说什么了?”
容英衡眉头一紧,“湛儿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恐有乍。”
“那父亲……”
“剑在弦上,不得不发!”容英衡眼底尽是坚定,偏头看向容铮,“去给湛儿传信,让他安心,就说容家定然不会轻举妄动。”
“父亲,阿湛传信过来,定然是查出了什么端倪,父亲,此事本就凶险,前有当今圣上设局之嫌,后有太后孤注一掷,父亲万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容铮攥紧双手,目光落在容英衡身上,神色紧张。
“可若是真的让太后拿到了兵符,那坐上皇位的不就成了庆王?那湛儿作为圣上之子,岂不是必死无疑?”容英衡将手中的信靠近灯烛,一瞬间便化为飞灰。
“若是只干等着,这皇位是万万轮不到湛儿的。”容英衡拍拍自家儿子的肩头,眼底划过一丝深意,若这是景元帝设局,破局之后宋家将在大景一支独大,皇位必然落在背靠宋家的沈叙身上,倒时候沈叙定会追究先皇后之死,他们容家连同沈湛统统只有死路一条!
容铮如今也看出什么来,只得愣在原地苦笑一声,“看来圣上身子好得很。”
“什么意思?”容英衡一愣。
“父亲还看不出来么?圣上这是在逼我们容家,他不只想除去太后一方,连同我们容家,他想让阿湛给沈叙让路,他要报当年的先皇后之仇!”
容英衡如雷灌顶,半晌说不出话来。
“父亲,您当年放任姑姑对先皇后下手,就应该想到这时!”容铮忍不住颤抖,对着容英衡歇斯底里道。
容英衡看着未及弱冠的儿子,一时间头皮发麻。
他竟然忘了!当年先皇后中毒而死,圣上抱着先皇后的尸体在坤宁宫呆了整整两日!
那两日容英衡的日子也不好过!方年他劝过容妃,不可对先皇后下手,可容妃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她红着双眼,颤抖着说这个女人不死,自己的湛儿就永远会被沈叙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