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蹙眉，疲惫的双眸闪过一丝警觉：“赵大海那个案子？”

“对对对，就是那个案子”。

“我记得你们的查案方向不是一个叫姜媛媛的公众人物吗？”，周毅看着男警继续开口。

“是她，就是她，她神了，凭空能说出我和小艾遇上的事”，男警顿了顿，怕周毅不相信，又补充道：“我发誓我之前不认识她，我们之前都不认识她”。

周毅目光如炬，直视男警。

片刻后，他拿起手机，跟着男警走出了办公室。

他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笔录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时，还是刚刚那个男警，他身后的是一个穿着棕色皮衣的男人，发型很乱，胡须巴扎，黑眼圈比眼睛都大。

仅仅一眼，姜媛媛便猜到了周毅的身份，她笑：“刑侦队长名副其实啊！”

闻言，周毅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即逝。

他盯着姜媛媛，笑道：“姜小姐不愧是公众人物，长得真俊”。

两人一来一回，眼神来回打量，暗自较劲。

姜媛媛没打算和他浪费时间，她还赶着去摆摊呢：“带我去赵大海遇害的现场看看，我能帮你们找到凶手”。

周毅挑眉，也没打算绕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姜小姐是个演员吧，你要我怎么相信一个演员会破案？”

姜媛媛笑道：“不相信我，你们有别的方法吗？或者你们打算对我屈打成招？”

她顿了顿，继续道：“周队，刑侦大队的案子应该不少吧，看你印堂发黑，额间带纹，应该是被烦心事折磨许久吧，或许我能帮你”。

姜媛媛声音带笑，但莫名有种让人信任的安心。

周毅犹豫了一下：“你确定能帮我？”

反正他们刑警队上下熬了半个多月，一点线索也没有，现在让姜媛媛参与一下又何尝不可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也不信姜媛媛能翻天。

“试试不就知道了！”姜媛媛轻描淡写。

周毅深看了姜媛媛一眼，“走吧！”

出了警局，周毅带着姜媛媛坐上他的车，一辆黑色的越野。

一路无言。

周毅全程边开车边观察姜媛媛的神情，见后者完全不搭理他，靠在车椅背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越野在一个废弃工厂停下，姜媛媛这才悠悠转醒。

“睡得很好啊”，周毅看着她率先开口。

姜媛媛活动活动了脖颈，才开口：“这不是坐警察的车，安心嘛”。

第21章 恶鬼

周毅皮笑肉不笑，抬脚下车，姜媛媛紧跟其后。

“前面就是我们发现赵大海尸体的地方，过去看看？”，周毅抬手指了指前面，又看向姜媛媛说道。

姜媛媛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走吧！”

不到五分钟，姜媛媛就看到前方拉起的警戒线。

是一块凹凸不平的空地，空地旁边有栋危楼，两层高，四处都是垃圾，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尿骚味。

“赵大海是在这被砸死的？”，姜媛媛蹙眉，看向周毅。

“是，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有些时间了”，周毅解释道：“是两个拾荒的老人发现了他，连忙报警”。

听完周毅的话，姜媛媛环视了一圈，又看向那栋危楼二楼：“这地方有花盆？”

周毅顺着她的目光，也往二楼看了看：“没有，这地方空置很多年了，之前被一个开发商买下准备建成商业区，可谁知刚开工，开发商就死了，心脏猝死，那个开发商死后，他的家人特意找人算了一下，说是因为这片地的问题，得罪了神灵，所以开发商才会死”。

周毅说着，顿了顿，看向姜媛媛：“华城人对风水一向讲究，之后这片地就荒废了”。

“你们断定赵大海是被人谋杀的，也是因为这个？”

“对，我们在现场查找过，确实没发现花盆的踪迹，种种迹象表明，砸死赵大海的花盆是被人从别处带过来的”。

闻言，姜媛媛点了点头，她抬手不知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原本晴朗的天空在她比划完，居然刮起了风。

阵阵寒风，让周毅打了寒颤，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打死也不会相信居然真的有人能让天气一秒变换。

姜媛媛静静站在那，看着远方喊了一句：“还不出来吗？”

周毅一秒懵逼。

这什么情况？这地方除了他们俩，还有其他人？

但...这念头刚起，就被周毅潜意识否认。

好歹他也是多年的老刑警了，如果还有人，他不可能没发现。

周毅蹙眉，紧盯着姜媛媛下一步的动作，他倒是想看看她要怎么收场。

然而，他觉得这肯定没人的想法刚出，一个穿着红衣的男人就从那栋危楼里走了出来。

周毅眼睛都快瞪出眼眶。

“人是你杀的”，姜媛媛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

从男人刚走出来那一刻，她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只要害过人的恶灵身上才会有这种味道。

男人长得极好，是那张优柔的美，唇红齿白，肤白如雪，一身红衣更是将他的白衬托得更上一层。

听到姜媛媛的话，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发出难听且刺耳的笑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周毅感觉自己要疯，这什么鬼东西？这一会的见识比他当了十几年的老刑警都多。

姜媛媛挑眉，神情满是漠视：“是你自己去十八层地狱领罚，还是我送你去跟阎王老儿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