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媛媛还是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了她想说的话。

姜媛媛没问下去，她话题一转：“那你妹妹没想过反抗？它是蛇妖，没人能拿它怎么样”。

艾佳佳再次抿唇：“可他们需要钱，这确实能赚很多钱”。

一时间姜媛媛也没再说话，对于一个刚来人间，什么都不懂的蛇妖来说，不违反人妖守则，又能赚钱确实是很大的诱惑。

两人缓了一会，姜媛媛才继续问道：“那你妹妹是怎么跟吴山义他们扯上关系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吴山义就是死的那十三个人中的一个，领头的那个”。

艾佳佳咬了咬唇，才道：“是一个明星把我妹妹带去酒吧，撞上了…吴山义那伙人，他们看上了我妹妹的美貌，为了让我妹妹乖乖听话，他们威胁那个明星让他给我妹妹下药”。

说到这，艾佳佳眼里迸发绿光，满满的恨意从眼底溢出，她咬牙：“那个明星给我妹妹下了药，吴山义那十三个人对她…”

艾佳佳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次事情让我妹妹一蹶不振，也让她失去了那份工作，更恶心的是，之后吴山义那伙人还拿视频威胁我妹妹，逼迫她，我妹妹一忍再忍，她不想伤害人类，违反人妖法则，但一次偶然她还是在他们面前现了形”。

“也是那次现形之后，他们没再出现过，原本以为一切恢复往常，可谁能想到，没过多久，他们找来了一个道士…”

艾佳佳恨意满满，咬牙继续道：“那个道士也是个半桶水，他可能知道自己打不过我妹妹的男人，特意等他出门后，才闯进我妹妹家，对她进行诛杀，还把她的内脏全部刨开，拿走了她的内丹”。

听完艾佳佳的话，姜媛媛眯了眯眼，又是道士？！

可一个道士要妖族的内丹有什么用？！

艾佳佳没注意到姜媛媛的反应，它继续道：“在得知我妹妹出事后，我迅速赶往人间，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于是你选择了留在人间，寻找杀害你妹妹的人？”，姜媛媛几乎肯定地开口。

后者咬唇，点了点头：“可我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应该是那个该死的道士给他们留了什么掩盖气味的东西”。

姜媛媛抿了抿唇，眯眼道：“那你跟在董波身边是？董波也是杀害你妹妹的凶手之一？”

见姜媛媛猜对了，艾佳佳也不再隐瞒：“那个星探就是董波的私人助理，他做的事也是受董波指引”。

姜媛媛看着艾佳佳继续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董波，为你妹妹报仇？”

以艾佳佳和董波的亲密程度，就算艾佳佳不用妖法，害死董波也是轻而易举，可它为什么没动手？

听完姜媛媛的话，艾佳佳停顿了一会，才开口：“一开始我是真想杀了他，为我妹妹报仇，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妹妹也不会受到那么多委屈，最后还死在一个道士手里，可他身上有法器，我一旦动了杀念，就会被他身上的法器弹开”。

闻言，姜媛媛眯了眯眼，她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一旁的艾佳佳倒是没受影响，它继续道：“后来…后来…如果不是他，我们蛇族那么多姐妹也找不到地方生活，我妹妹毕竟已经死了，可我不能让活着的姐妹受苦吧”。

“你放屁！”

艾佳佳还在那边纠结忐忑的说着，一阵男声忽的打断她。

姜媛媛和艾佳佳同时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距离她们还有挺远，姜媛媛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她一愣，迅速在身后结印。

眼前这男蛇和艾佳佳不同，艾佳佳是没有杀过人的蛇，可这男蛇明显杀了不少人，他的周身都围绕了一圈红雾，偶尔间还有黑影在红雾中划过。

仅仅一眼，姜媛媛就确认了这人就是艾佳佳嘴里说的它妹妹的男人。

男人也不急，他缓缓走到两人面前，还没开口，就被地上的艾佳佳抢先：“白秦，真是你”。

闻言，男人倪了地上的人一眼，没说话，倒是转头看向旁边的姜媛媛：“人是我杀的”。

姜媛媛也看向旁边的男人，她眯眼：“这算自首？！”

男人嘴角抿了抿：“不算，我是来和你谈条件的”。

姜媛媛见状来兴趣了，她倒是好奇，他一个蛇妖能和她谈什么条件？

男人也不恼，他不缓不慢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知道你，但你抓不住我，只要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完成我该完成的事，我自愿跟你回妖界受罚”。

第84章 恩怨

姜媛媛微微挑眉，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怒吼：“不行，不能答应他！”

姜媛媛一愣，她扭头看向艾佳佳，像是在等待她后续的发言。

有姜媛媛在旁边，这会，艾佳佳也不怕白秦，她蹙眉道：“他会杀了董波的，你不能放过他！”

说着，艾佳佳又恶狠狠的瞪着白秦：“我妹妹已经死了，你不能杀董波”。

白秦冷冰冰的看了艾佳佳一眼：“如果不是董波，依依就不会死，这些你都忘了吗？你身为依依的姐姐，不但不为依依报仇，还想帮助杀害她的仇人，你不配当依依的姐姐！”

“你胡说，依依知道我的为难，她会原谅我的！”

眼看白秦和艾佳佳一个比一个火气大，姜媛媛也落得个清闲，她看着两蛇你来一句，我往一句，莫名有点想嗑瓜子。

姜媛媛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闲来无事，边看蛇吵架，边磕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