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姐算命,糊咖爆红(51)
假山是太湖奇石,怪石嶙峋没有一点绿意,假山上流下来的水被桥截断,失了生气。
再配上这个别墅坐西北望东南的走向,典型的斩风断水的死局。
“这……院子里风水是我父亲请人看的,”欧阳舒怡一惊,“院子也有问题吗?”
沈遥月淡淡的道:“没多大问题,断子绝孙局罢了,”
她平平无奇的一句话,惊得欧阳舒怡本就疲惫衰弱的心直接提了起来,她急切的祈求道:“大师……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他是个大善人,资助孤儿院,给贫困山区捐款,国家发生灾害他也一直在坚持捐款,他不该落得这个下场。”
想起父亲收养她教养她的过往,欧阳舒怡心下一颤语气染上了哽咽。
“不用了孩子,这一切不过是命罢了。”
不知何时,头发全白瘦骨嶙峋的欧阳震拄着拐杖站在了假山旁的小桥上,似乎把她们二人的对话听了个齐全。
欧阳震曾经也是叱咤一方的商界大佬,甚至早些年背景并不那么清白,千禧年前后赶上国家的好政策才上了岸成了商人,如今一身宽松的棉麻家居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就只是一个风烛残年被病痛折磨的普通老人。
“父亲!”欧阳舒怡擦了一把眼泪,赶忙急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父亲您不能着风您怎么就出来了?”
她一脸不赞同的跟老人唠叨着,这一刻,她收起了全身的干练,只是个劝导不听话的老父亲的女儿。
“呵呵,”欧阳震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笑了,“没事的,命有一劫我老头子早就知道了。”
“不是的父亲,您听我说,这个看着十分年轻的姑娘,她是个厉害的玄学大师,她能治好您的怪病,欧阳震难道是轻易认命的人吗?”
她急切的看向沈遥月,“大师,求您,一定救救我父亲。”
“你别急舒怡,爸这条老命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欧阳震浑浊的眼睛里有种看淡生死的淡然,“把你哥放出来吧,正好大师也在,这么些年的恩怨,是该了解了。”
欧阳舒怡一怔,父亲难道知道了她软禁欧阳晗的事?
她甚至没敢跟父亲说是欧阳晗六亲不认害了他,她怕父亲一时气急生了意外,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欧阳舒怡张了张嘴,隐瞒的话说不下去了,只得咬着唇点了点头,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父亲既然知道她的做法,那肯定也知道原因,不需要她解释。
“年轻人真是人才辈出啊……”欧阳震看了眼沈遥月略一颔首,被欧阳舒怡扶着往别墅里走去。
欧阳舒怡回头,“大师,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您请,”她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各自行事,一个躬身邀请沈遥月,一个去了隔壁佣人居住的附属楼,那里,一间焊死了铁门屏蔽了网络通信的地方,关着欧阳晗。
沈遥月在保镖的引导下走进了别墅,客厅里,佣人已经上了茶点和水果,而一旁敞开的卧室门里,伴随着女人轻声的安抚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不多时,欧阳震和欧阳舒怡父女俩才出来,欧阳震拄着拐杖坐在了主位上,他端起茶杯对沈遥月道了一声“请,尝尝这武夷山的大红袍,老头子我珍藏了五十年的茶”,自己轻抿了一口,又道:“大师一眼能看出我这院子里的斩风断水局,却是不一般。”
“父亲,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请人处理啊?”欧阳舒怡不解。
不待欧阳震解释,一声凄厉的带着哭腔的呐喊先奔了进来——
“父亲!儿子错了,是二叔他们撺掇的儿子,求求您原谅儿子这一回吧。”
瞬间,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年轻男人“嘭”的一声双膝狠狠砸在地上跪了下来,朝着欧阳震就开始求饶。
欧阳晗涕泪横流,脸上胡子拉碴的模样颇有些狼狈,身上的白衬衫和西裤像被揉捏过的烂咸菜一样皱巴,抬头看到欧阳震冷峻的目光,他瞳孔一缩下意识的一躲,随即又不服输似的倔强的梗着脖子怒吼,“儿子是受人蒙蔽,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孩子为什么您总是偏向一个野种啊!”
欧阳舒怡脸上闪过难堪,她不愿承认她曾喜欢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堪的男人。
“舒怡是我从孤儿院收养的,你以为你是我亲生的吗?”
欧阳震失望的看着他,“比起她来,你能在欧阳家长大才是我欧阳震没有把事做绝!可是你自己却断了你的后路。”
欧阳晗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父亲话里的意思,只一股信念崩塌的危机感袭来,他有种预感,接下来的话他不能知道,否则……
具体会怎么样他不清楚,但似乎会发生很不好的事。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哥……他不是您和母亲的孩子吗?”欧阳舒怡张了张嘴,终究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舒怡,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被我和你母亲带回家的吗?”
面对女儿,欧阳震神色和蔼下来,脸上带着一抹怀念。
“我记得……”欧阳舒怡失魂落魄,喃喃道:“是在叫向阳而生的那个孤儿院里,我听见了您和母亲的谈话,听说大师给您算了一卦,您命里需要庚辰年戊子月甲子日己巳时出生的贵人,能助您逢凶化吉,度过命里一劫,我……我求院长妈妈帮我撒了这个谎,求她不要揭穿我的生日,让您顺利领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