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稳定发疯(65)
一双眼睛冷冷盯着他,好像在看一具尸体。
“哥!不用管我!”
比起横在脖间的匕首,沈田珠觉得此时的宁熹哥更可怕,周身都好似被黑暗笼罩,让她产生一种他随时会杀了眼前这个人的错觉。
不行,宁熹哥马上本科毕业,要是出事就全完了,她绝不能让那种情况发生。
她吼得撕心裂肺,马超连忙摁住她的肩膀,在脖间划上一道鲜红的口子,冲宁熹挑衅,“不放是吧!”
下一秒,宁熹手里的钢管应声落地,哐啷哐啷在地上转了两圈。
与此同时,一人悄声靠近身后,对准他的头部就是一棍。
沈田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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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大平层内,宁弈安晃了晃酒杯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凝视着许惟清,半晌后将酒液从他胸口淋下。
许惟清垂眸,慢慢攥紧拳头,“你找我过来就是为这?”
“当然不是。”
宁弈安扔掉酒杯,没骨头似的半趴到他身上,抚摸着他的脸,慢慢靠近那张泛着水光的红唇。
可就在亲上前,许惟清偏头躲开。
“你嫌弃我?”宁弈安掰过他的脸,眼底戾色尽显,“还是说想为谁守节!宁熹么!”
许惟清手指微动,推开他站起身,“你最近太累了,心情好了我再来吧。”
“宁熹就要死了!”
许惟清顿住脚回头,名为冷静的面具终于出现了龟裂,“你说什么?”
见他如此紧张,宁弈安涌起一阵快意,两步走到他面前开怀大笑,“我说,今晚,宁熹就要死了。”
许惟清猛地捏住他双肩,镜片后不再是一滩死水,“你把他怎么样了!”
“想知道啊?”宁弈安勾住他沾满红酒的衬衣,扬起脸无所畏惧,“我偏不告诉你,等着给他收尸吧。”
许惟清反手将人推倒打开门。
宁弈安:“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去留学!”
许惟清握着门把手,迟疑一瞬大步离开,走出电梯立即打给宁熹。
废弃工厂里尘土飞扬,静静躺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几滴鲜红血迹清晰可见。
宁熹昂起脑袋,几缕血红从额角缓缓淌下,模糊了视线,脚边还趴着个人,踉跄两步踢到他,竟是动都不动。
环顾四周趴了满地的弟兄,马超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就目前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退,只得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你不管你妹妹了是吧,那她也没用了!”
马超手起,刀还没来得及落,原本距离他数十米的人眨眼飞奔到眼前,尚未反应过来,又被一棍子抽了出去。
吐了口血,都有两颗牙被打掉。
更要命的是,宁熹甚至没去给沈田珠松绑就来了,握着他掉落的刀,反手扎进肩膀。
“啊!!!”
一声惨叫响彻废弃工厂上空。
马超真的怕了。
他的狠劲、疯劲,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你不该动她。”宁熹的声音很冷,脸色更冷,似乎下个画面就能直接抹了他脖子,事实上,宁熹也正打算这么做。
“敢动我妹妹就得死!”
不行,他不能杀人。沈田珠红着眼摇头,在他刺下去那一刻使出全身力气大喊:“哥!”
刀尖已然贴近马超动脉,因她这一声生生停下。
“哥,别杀人,别……”沈田珠涕泪横流,哭求他。
杀了人,他的人生就毁了。
宁熹回头,透过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不过十岁的妹妹,眼底渐渐回温,恢复理智。
对,他不能杀人,不能让妹妹背负“有个杀人犯哥哥”的称号。
宁熹不断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再看下.身流出一滩水渍的人,想了想,又将匕首横在他脖间,“说!是谁指使你的。”
像马超这样的人,就算再恨他,也不可能毫无理由来对付他,唯一的可能就是谁许了他好处,正好他又跟自己有点仇。
马超已经被他吓尿,为了活命,忙不迭供出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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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熹沉默地用匕首割开沈田珠身上的绳子,抹去她脸上的泪痕,“珠珠乖,走到大路打车回家,我做好了饭。”
“哥,哥你去哪儿?”沈田珠赶紧拉住他,“你受伤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哥还有事……银行卡放在卧室书桌里,密码在本子上,照顾好小胖,好好实习,做名好护士。”宁熹交代后事般叮咛两句,拂开她的手。
沈田珠急道:“你不要傅少爷了么!”
宁熹脚步微顿,消失在黑夜中。
临近十二点,宁家别墅静悄悄一片,宁熹试着摁下密码打开门。
第三次跨进这座奢华的房子,仰起头四处打量,目光最终定格到三楼主卧。
不到二十分钟,整个别墅区都被呜哩呜哩的声音吵醒,离得近的走出阳台就看到,宁家别墅外停着辆救护车。
宁国平满头满脸血的,被几名医护人员送上车。
同一时间,十几里开外的警局内,宁熹将沾血的棍子往台子上一扔,投案自首。
傅闻礼第一时间赶往警局,从凌晨等至中午,宁熹依旧拒绝保释。
“傅先生,他已经认罪了。”办案民警出来就这一句。
傅闻礼很不理解,明明昨晚分开时还好好地,怎么一个晚上变成这样。
“我要见他。”
民警:“他不想见你,还让我带句话给你,说‘我全都想起来了’,傅先生,他想起什么了?”
全都……傅闻礼的脸瞬间煞白,再次重申:“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