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晏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灵女，你什么意思？”

容璟眼神发亮地看着林灿，林灿看看两人，道：“两位各执一词，我觉得事关南炎皇族，有些事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事到如今，付晏再察觉不出林灿的问题就太笨了。

他看着眼前身材纤细的少女，双眸像沉着凶光的野兽般紧紧盯着她，“木姑娘，什么事你我私底下不能说，你非要搬到这里？”

“你这么帮着皇上说话，难道......皇上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林灿轻笑，“我只是见不得有人蒙冤，也见不得有人颠倒黑白而已。”

“......”

付晏眼神彻底冰冷下来，锁着林灿寒声道：“你到底是谁？！”

第394章 跟了我如何？

“想知道我是谁，付大人不如猜一猜？”

林灿抬手，缓缓解开身上的披风，露出里面蓝色渐变的长裙。

众人这才发现，她今日穿的不是灵巫族服饰，而是一套得体的南炎女子的裙装。

付晏的眉心一点点皱了起来，就连大臣们都齐齐看向这位奇怪的灵女。

片刻后，付晏似乎嗤笑了一声，“没想到都是真的。”

“......”林灿笑笑不说话。

付晏眸底的光特别冷，“你是林灿对吗？”

林灿笑着颔了颔首，没有否认，“付大人还真是聪明。”

看着她摘下面纱露出里面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付晏的眼神近乎嗜血，“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你情我愿而已，何谈欺骗。”

林灿笑得格外惑人，“何况付大人不是也骗了所有人，好大的一个谎言呢，我这点算什么。”

两人电光火石地对峙着，殿内其他人却都已经傻了。

林灿......是他们想的那个林灿吗？

她......那小子不是黎城有名的纨绔，不是护国公府的独苗？怎么变成了个丫头？

“为了骗我，你竟然连如此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小国公不愧是护国公府的人。”付晏的话隐隐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林灿却笑得不以为意，“付大人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付大人这般能屈能伸，我从来都是女儿身，一直以来男装示人不过是为了方便而已。”

“你说什么？”

“付大人听不懂吗？”林灿环着胸朝他走近几步道：“我说，我是女的，一直都是。”

“一直以来让你看不惯又干不掉的人其实是个姑娘，我真好奇付大人此刻是什么感觉。”

看着林灿那张隐隐有些熟悉，却又觉得天翻地覆的脸，付晏心底汹涌却形容不出确切的感觉。

林灿......真的是女人？

他竟然是女人！

这段时间让他第一次生出想要不顾一切得到的女人......竟是林灿。

从那日手下的人察觉出灵犀阁的异常，无意发现林灿手底下的人出宫偷偷进过护国公府他就觉得奇怪。

没想到一切的怀疑竟真的是真相。

根本就没有什么灵女，从一开始就是林灿。

她知道黎城的情况，暗中潜回黎城，假扮灵女一步步渗透进他身边。

付晏眼底的笑渐渐有些癫狂，他挑着唇嘴角都是阴鹜，“就算你将容胤搬来又如何？”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在场众人听到付晏直接称呼太上皇的名讳，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真的是你！”

付晏阴狠道：“是我又如何！我说了容家的江山坐得已经够久了，早该换个人来坐！”

随着他话音落下，外面很快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似乎有源源不断的人正在靠近，很快将这里围了起来。

御庭司统领带着大批御庭司侍卫进了大殿，一瞬间就将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包括林灿和容璟等人。

等御庭司的人受命掀开软轿的帘子，这才发现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容胤，而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内侍假扮的。

付晏脸色彻底坦然下来，“你竟然诓我。”

林灿挑唇，“心里没鬼的人又岂会轻易被我诓骗。”

付晏看着她没说话，末了转身朝着高台上的龙椅走去，虽然这里只是行宫，但因为建在皇陵旁边，规格与皇宫内的议政殿也差不了多少。

“你说得不错，是我还想着给诸位留几分体面，这才会遭受你的诓骗，既然事情已经发展至此，有些事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他直接转身坐进龙椅内。

“那玉芙蓉确实能致人上瘾，老国公也确实是我命人请进宫的，至于黎城盛行的摧心冥芽......确实是和玉芙蓉差不多的东西。”

看着众人唏嘘的神色，付晏看向红藜道：“这些事圣巫女最清楚不过，诸位若是想知道不如去问问圣巫女。”

林灿没想到，事到如今付晏竟然是想把这一切推给红藜。

这人的无耻程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付晏一双眸子幽深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着浓浓的兴致，“林灿，你做这一切就是想救老国公吧，不如你跟了我如何？”

“你也配！”逐流冷声道。

“如今这南炎已经尽在我手，你跟了我做了我的女人，我放了老国公，不，还有你那个瘸腿二叔，到时候你们林家依旧我南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国公府，这样不好吗？”

林灿笑都懒得笑，“我发现你从小都是这样。”

“......”付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还以为她会说什么。

下一刻，林灿讽刺道：“长得不怎么样，想得到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