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拜堂鸡,世子夫人要和离(12)
“我这亲爹不但心疼我还挺会过的,发霉生虫的棉花都不舍得扔,夏知画送你两床如何?”
说话间,福身抱起那床被子,转身就扔了出去。
一团散着霉味的棉花飞四散开来,吓得夏知画惊声大叫,一条虫顺势飞进了她嘴里。
异物进嘴夏知画怎能不恶心,干呕了好一阵子才发现那条虫吐了出来,轻试唇角抬起泪汪汪的眼睛。
“虫,虫子,快请府医!”
柳云秀睨了她一眼,“虫子都吐出来了,叫府医有何用。来人,给二少夫人倒杯茶来。”
话落看向姚春香,“二嫂,知画可是您的儿媳,就这么不闻不问,看着这些不属于她的嫁妆好吗?”
好东西都拿走了,姚春香心疼还不来及,哪里想管无用的夏知画,但身为婆婆这么做确实容易被人说三道四。
扫了一眼柳云秀,转身时还不忘剜她一眼,“你不也在看着,小心东西长进眼睛里拔不出来了!”
“我看是因好奇,而你是心疼,身为婆母,却不如我这个三婶关心人,某人可怜啊!”
柳云秀哼了一声,扇着帕子去了一旁帮忙整理物件。
姚春香气的一甩袖子,走到夏知画身旁,“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喝杯茶压压惊,一会娘差人去请府医。”
拿过一杯茶递了过去。
夏知画伸手接过茶盏,“谢谢娘。”垂下眼帘抿着唇,五指紧紧攥着茶盏,怒火熊熊。
但凡她在武安侯府有其他依靠,都不会谢姚春香,接受她的冷言冷语,夏知婉这都是拜你所赐。
恨意层层递进加深,原本她被器重,如今坠入尘埃,云与泥的区别反了,怎能甘心。
强忍着所有的不满,等待事情结束。
不多时,武安侯这边和夫人商议好如何分配,两夫妻一同看向众人,还未开口,去别院受罚的慕衍行回来了。
“大伯大伯母,衍行领罚完毕。”
武安侯嗯了一声,开口道:“聘礼添妆本就是两份,虽是婚事出了差错,但本侯与夫人商议依旧是两份。”
看向夏知画说道,“你既然不愿嫁与衍之,聘礼自然随着衍行身份,这些是本侯与夫人为你们添置的。”
侧身指了下右边的箱子,随后看向夏知婉,指着左边两大箱子。
“知婉,这些是爹和娘的一点心意,不许拒绝。”
夏知婉得到丰厚的馈赠,福身施以大礼,“谢谢爹娘,知婉是晚辈自然遵从父母之命。”
武安侯看着懂事的夏知婉,不由得心涌酸楚,点了点头,厉喝一声,“来人,奉茶!”
话一出,夏知婉就知是为何事,伸手拉了下慕衍之,扶衣而跪。
夏知婉一次次刷新慕衍之的认知,打赌敬茶,都是他亲口答应的,怎能不照做,抿唇笑了下一同跪在了地上。
刘嬷嬷满面笑意如春风,差人搬了两把椅子,又带着丫鬟走到小夫妻身边,拿起茶壶一人斟了一杯,便在一旁侯着。
两夫妻一同端着茶盏至于胸前,慕衍之先开口请爹娘喝茶,随后是夏知婉,“请爹娘喝茶!”
武安侯与姜美珠一同伸手接过茶盏,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抿了一口。
“乖!”
“婉婉乖!”
夏知婉收回茶盏放回托盘,武安侯与姜美珠一同起身,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武安侯说道:
“知婉,衍之顽劣你多担待。爹娘希望你们小夫妻相敬如宾,百年好合。”话落看向众人。
“夏知婉是武安侯府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今日事若有人敢言传,决不轻饶,礼数已成都散了吧!”
“是!”众家仆应声,齐声恭贺,“祝世子世子夫人,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武安侯一高兴,当即说了句赏,满面笑意看着小夫妻,丝毫没想起来二房也有一对。
柳云秀瞧见二房被无视,心里乐翻了花,抬手扯了一下慕水衣袖,笑着说道:
“恭喜大哥大嫂,事情已经明了,云秀我们就不打扰大哥大嫂一家叙话了,云秀告退。”
“恭喜大哥大嫂,那我们就先回了。”慕水点了下头,与夫人两人说着话先行一步。
挂不住脸面的姚春香,瞪了一眼小夫妻,摆手差人搬走所剩无几的嫁妆,福身道贺,“恭喜大哥大嫂。”
“同喜同喜,二弟妹,知画有孕,衍行还有伤,请李府医好好看看,累了大半天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
姜美珠不同他们计较,是想着缓解妯娌间的关系,让武安侯安心不为琐事烦心。
但她心里自有衡量,有些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缓解,她也需时间梳理今后。
姚春香闻言愕然,眸光闪着疑虑,点了点头,带着受罚的儿子,有孕的儿媳,灰溜溜走了。
武安侯欣慰的看着姜美珠,唇角笑意加深,“夫人今日做的不错,为夫还有些事要办,就不陪你们聊了。”
“夫君先忙,妾身一会就准备膳食。”姜美珠笑着福身,目送武安侯离开,方看向小夫妻。
“衍之,知婉识大体愿意与你结连理枝,你要多体贴多善待她,不要整天想着玩惹你爹生气,去书房温书去!”
“娘,我才是您亲生的吧!”慕衍之就不明白,素日里宠溺他的母亲怎就一下子倾向草包媳妇了。
难不成夏知婉有毒?
还是那种让人沾一下,就收买人心的奇毒,这可了得,日后哪有他的地位了。
冲着母亲撒娇,岂料亲娘嫌弃的一笔,“一边去!就是因为你是娘亲生的,才爱屋及乌,你是知婉夫君怎能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