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拜堂鸡,世子夫人要和离(14)
消消气身子要紧,娘不是有心的,跟我回去。”伸手牵着夏知画的手,另一只手拂袖擦了下她面颊。
气归气,现在没有回头路,夏知画抿了抿唇,抬手锤了一下慕衍行。
“我怎知那贱人会变了,我娘把所有事安排的妥当,可她就没死,还抖出这么多,怕不是之前就是装的。”
只有这个可能性可以成立,夏知画笃定,夏知婉装了十余年就等着出嫁的一天。
只有出嫁才能脱离夏家不被虐待,何况是嫁给了世子慕衍之,又有婆母撑腰,她怎能不嚣张。
黛眉弯弯下杏眼恨意浮现。
慕衍行眯了眯眸子,此话甚是有理,看来他们都低估了夏知婉,“得想个办法让大房厌弃她,最好让她闭嘴。”
夏知画渐渐平复心情,看着慕衍行,“三日回门,你想办法支走慕衍之,夏知婉必须死。”
离开武安侯府,我看谁能护得住她,夏知婉你不死我难立足武安侯府,难解心头恨。
“衍行,你娘都气这样了,还在那卿卿我我的,眼里可有我们。”慕军厉声,敛袖进了屋子。
“窃窃私语也不知说些什么,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慕军气恼倒茶给媳妇,便坐在椅子上。
慕衍行牵着夏知画进了屋子,“爹娘,今日事发突然,知画也没想着会出纰漏,气愤失言,孩儿愿替她受罚。”
第12章 慕衍修
扶着痛楚的腰,就要下跪,这一举动,感动的夏知画泪眼盈盈,伸手扶住了慕衍行。
“谢夫君体谅知画,你还伤着呢。”抿了抿唇,不太情愿的看向婆母公公。
“知画自幼爹娘娇宠,性子跋扈,今日长姐一反常态,是知画失算,言语过激爹娘见谅。
夫君对知画向来极好……无论哪一点都高于慕衍之,知画自当尽心尽力辅佐夫君,爹娘可有异议?”
夏知画知她没有退路,只能按着事先所定向前走,公公婆婆虽不如心意,但毕竟是一家人。
闹的太过生分,她岂不是孤立无援,只能依靠母家,这对她而言是大不利。
再则,慕衍行对她恩爱有加,能替她担错,在使小性子怕会寒人心,便放下了身段认错。
姚春香又怎会不明白此时的境地,大房知晓一切,虽没说什么难听的,发难太多,但也是增加了嫌隙。
儿子文采卓越,相貌堂堂,比起破了相的慕衍之,更适合担当武安侯府的家主,只可惜,他们是嫡出的二房矮了一截。
选中夏知画虽不是上等姻缘,但好歹能帮衬儿子,姚春香想到这些,沉了口气,绷着脸色勾了勾唇。
“你大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咱们二房,你三叔一家搅屎棍子添油加醋的,娘和你爹怎挂的住脸面?
事已至此,娘为难你们有何用,咱们一家共同对外才是,知画有孕好生养着,娘差人请李府医,你们歇着吧。”
姚春香叹气起身,两口子走了,慕衍行展颜一笑,“谢谢你知画,为了我委屈你了,你放心为夫决不负你……”
轻轻吻了下夏知画额间,又捏了捏她脸颊,爱不释手满眼都是她。
昨晚一夜缠绵没消停,一早唇枪舌战胆战心惊,夏知画确实疲乏的紧,微点头打了个哈欠,两人搀扶着回了里间。
二房内乱算是和解了,柳云秀却碎碎念着,“好你个姚春香骂我是蛤蟆,你才是癞蛤蟆,给旁人下绊子摔个狗吃屎活该!”
拂袖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看向自己夫君,“都是你,当初你要是听大哥的入朝为官,怎会被二哥二嫂看不起。
我儿衍修有学识又懂事,不被待见是他们嫉妒,可他也到了婚配年纪,却没人嫁他……”
呜呜呜,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春日宴他们三房也去了,相中好几家世家女,可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他们。
一是他夫君慕水是庶出,地位低还没官职,再就是慕衍之名声不好,一条鱼腥了一锅汤。
好话说尽,还是没人相中他儿子慕衍修,宽慰自己,儿子还小再等等也行。
可不成想回府就听大房下了两个婚贴,没有她他们三房,这口气怎能忍。
今日敬茶就是去看看夏知婉如何,结果丑闻百出,这口气终是舒坦了。
但儿子婚事是柳云秀的心病,今日事解气归解气,可万一传出去儿子婚事怎么办?
说着说着气就撒在了慕水身上。
女人哭是个男人都不愿意看,也不愿听抱怨,慕水攥着拳头侧着身不看媳妇,不满道:
“说事扯我身上作甚?你以为我想是庶出,我想儿子不被待见,我有选择?
埋怨有屁用,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儿衍修定比他爹我强,你应想着如何帮他,大嫂那儿媳妇可不是善茬。”
哭声戛然而止,柳云秀看着夫君,“对啊!大哥大嫂认可衍之媳妇,还帮着立威,二嫂不也是干瞪眼。
这丫头若得了宠,日后还不得她当家!”想到这,柳云秀脸色惨白,手心都是汗。
夏知婉进门第一天,就给了二房难看,三言两语,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眼里不容沙子的姜美珠喜欢她,心气极高的武安侯对她另眼相看,假以时日夏知婉极有可能掌家,那她三房怎么捞油水?
柳云秀忽感儿子的前途无望,大哭起来,慕水一头雾水,看着她说道:“怎么又哭了?商量对策能不能安静点!”
“我怎么安静?你是不知道夏知婉的厉害,还是没看出来你大嫂宠着她,可怜我儿有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