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拜堂鸡,世子夫人要和离(25)
“就是!你是世家女,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惊动所有人不成。”
慕水紧随其后进屋,便看见家仆跪在地上,一个个的脸颊红肿,泪眼涟涟。
伸手指向夏知画,“这是武安侯府,容不得你动用私刑,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我丢人?爹怎不问问这些狗奴才为何?若不是他们不说衍行去处,我怎会恼怒!”
夏知画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不搭理公婆。
老两口这才发现儿子不在屋里,姚春香看一眼慕水,摆了一下手,“都退下吧!”看向夏知画。
“他们虽是伺候衍行,可衍行去哪也没必要他们清楚,你何苦为难他们,兴许衍行有事耽搁了呢。”
慕水板着脸,袖子一敛说道:“男儿志在四方,衍行也需要温书广交朋友,你应扶持他而不是埋怨他。
况且你已有身孕,衍行怎会不知体恤你,自然是不打扰你休息,宿在他处了。”
我有身孕,他不在身旁守着,而是出去住为我好,这是哪门子道理?
夏知画呵呵笑了,“爹这话说的,好似知画不体谅夫君,我怀的是衍行的孩子,作为夫君,父亲不该在身旁吗?
这才刚有孕,他就不闻不问,爹娘不责怪他,反是训斥知画不是,日后可有人把知画放在眼里……”
怼人不带脏字,挑理公婆护着儿子不重视孙子,她可怜也就算了,孩子还在肚子里就被嫌弃,传出去她没脸活。
拂袖掩面哭泣,好不委屈,“成亲才两日,夫君不爱公婆不疼,不如死了干净……”
一字一句噎的姚春香心慌气短,紧着手说道:“别哭了,我们又没说衍行做的都对。
你有身孕不易动气,娘派人去找还不成。”臭小子,娘要是不好好打你一顿,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姚春香转身就走,夏知画接了话茬,“真的?可万一找不到衍行,或是他不认错,明日回门知画如何解释……”
呜呜呜又哭起来。
姚春香闻言,气的头晕散脚,慕水伸手扶住了她,“春香你怎么了?”回眸看向夏知画厉声道:“夏知画你不要。”
“不要再说了!无论今日是谁的错,此时都是衍行的错,你想怎样,娘依你可否!”
姚春香真是见识到了,儿媳妇的厉害,这要是一直闹下去,她这老命今晚就得撂在这,便说了依她。
夏知画闻言哭声顿了下,哽咽说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知画知爹娘疼我,既然娘说出此话,知画记下了,爹娘慢走。”
慕水眸光一缩,姚春香闭了闭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拉着夫君走了。
夏知画方起身看着二老的背影,嘴角微扬,“老不死的和我斗,气死你们才好!”
低喃一句收起眼泪,夏知画便回了里间休息。
老两口还没走多远就见着烛火暗淡,姚春香抬手戳了一下慕水,
“儿子定是随了你了,儿媳妇数落你们开心了!”
“好了!我怎知衍行去哪了,这小子向来做事都不与我们商议,闯下祸事你就怨我。”慕水愤愤一句,背着手走了。
姚春香双手一拍大腿,“作孽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让我摊上这么个儿媳妇……”
怨天尤人,声音大了些,雨竹轩内,夏知婉猛然张开眼睛,侧头看向四周,见着慕衍之还没回。
拢了下辈子,看着摇曳的烛火,想着明日回来怎么教训慕衍之,这口气不出她意难平。
许是,太困也没什么太多心事,眼皮子发沉,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夏知婉睡得着实香甜,一觉到天亮,阳光洒在幔帐上晃眼,才睁开眼。
起身坐起还未下榻子,屋门吱嘎一声,刘嬷嬷带着丫鬟说话走了进来,“世子,少夫人,盥洗了。”
“刘嬷嬷,昨晚可是听见吵嚷声?”夏知婉撩开幔帐,问话下了榻子。
刘嬷嬷微蹙眉,笑脸盈盈的走进里间,眸光微蹙,“少夫人,世子呢?”
“不知,一夜未回。”夏知婉像没事人一样,笑了下就去盥洗。
刘嬷嬷愣在那须臾,转身看着她,“老夫人一早起就交代老奴来伺候,就怕世子做出荒唐事,可这还是来迟了一步。”
苦恼写满刘嬷嬷的脸,双手攥着,眉心紧蹙。
夏知婉看向刘嬷嬷,伸手握着她的手,“世子与我本就不是良配,他不想陪我是情理之中,嬷嬷莫要为难。”
轻轻拍了下刘嬷嬷的手,夏知婉尴尬一笑,坐在了梳妆台前。
刘嬷嬷垂目看看自己的手,便看向梳妆的夏知婉,多好的大家闺秀,知礼懂事,世子怎就不知足。
“若少夫人不是良配,还能有谁比少夫人更适合,老奴知少夫人懂事,不想夫人担心,可这事世子他错了。
春桃柳红,你们好生服侍少夫人,不得怠慢。”沉了下气,刘嬷嬷快步走了。
夏知婉看着镜中,唇角微微扬起,暗暗思忖,“慕衍之,你可知,我看见我娘就不想着和离,与你好好相处。
可你不领情,那我便带我娘一同离开武安侯府,看你如何与爹解释。”
春桃柳红瞧着她笑,对视一眼,便说道,“少夫人,世子那般对您,您怎还笑了。”
“世子好玩府中人人知晓,但从未这般不尊他人,少夫人您受委屈了。”
我可不是受委屈吗,要不是昨个猜想到夏知画用意,事先与母亲打好招呼,这会我还真不知如何淡定。
夏知婉抿唇一笑,“有你们替本夫人说话,怎会委屈。男子三妻四妾,还能天天怄气,本夫人可不嫌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