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拜堂鸡,世子夫人要和离(27)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刘嬷嬷此时不管是否有违礼数,她只想夏知婉平安,与慕衍之举案齐眉。
应声摆手,带着春桃柳红就去准备。
姜美珠踱步镜子前,看着镜中端庄的自己,不管夏家那两口是不是穿越者,夏家这一趟她必须走。
见着了不就知晓了,万一是,她可得好好收拾他们,报了前世的仇。
眸光一凛,姜美珠敛袖向外走,想她得在门口候着武安侯,万分焦急才行,不然怎说动他跟着自己去夏家。
顶着日头站在门口,张望着武安侯的马车,姜美珠双手紧紧绞着,心慌的很。
“怎么还没回来?少夫人走了几时了?”
“半个时辰,老夫人您别急,兴许,少夫人有法子度过这一劫呢。”刘嬷嬷劝着,心提着。
“对啊!少夫人聪慧有谋略,侯爷也认了她做儿媳,二夫人在跋扈,夏家也不敢不给侯爷面子不是……”
春桃柳红扇着扇子劝慰,殊不知夏知婉一下马车,就被夏家二老冷眼相对。
第23章 你们都是刽子手
夏侍郎眯着眸子,心神不定,背在身后的手不由得收紧,凝视着夏知婉,眸光锐利如刀。
身侧的继室马玉娇蹙紧眉心,拿着帕子轻试唇角,眼神低垂余光瞟了一眼身侧的夏侍郎,两人都未开口。
夏知婉将一切尽收眼底,胆怯的徐步而前,微微福身,“爹娘。”
“知画呢?”冰冷的声音传出夏侍郎的口。
马玉娇斜唇白了一眼,“就这么回来的?无用的东西,处处给夏家丢人现眼,滚一边去,别在这碍眼。”
噙着笑意看向夏侍郎,“夫君你看,有马车来了,一定是知画。”
“像,接女儿去!”夏侍郎片刻都没耽搁,眉眼含笑迎上前来的马车。
夏知婉回眸看去,见马车缓缓停下,荷香福身伸手扶着夏知画下了马车,她爹和继母笑的灿烂无比。
“知画你可回来了,娘与你爹一早就在门口等着。”
“你娘一早就吩咐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菜,进去说!姑爷呢?”
夏侍郎见着女儿下车半天了,没见着新姑爷,微微蹙眉问道。
马玉娇笑容一下子僵住,伸长脖子看一眼车里,收回眸色紧蹙眸光,“怎么回事?姑爷怎没来!”
名字都不敢叫,一口一个姑爷,一家子狐狸装什么无知,谁心里不明白怎地。
夏知婉抿唇,“妹妹与二公子如胶似漆,他,怎舍得你一个人回门了。”
“什么二公子?知画夫君是世子,少在这胡说八道!”马玉娇回眸厉声,指尖深嵌掌心,她怎就没死呢。
夏知婉呵呵笑了,“知婉能站在这,爹娘会不明白为何?您们若是想夏家没面子,那咱就在这耗着,说说?”
“住口!我怎会有你这样的逆女?”遮羞布被扯下,夏侍郎恼怒厉喝,几步近前扬手就打。
夏知婉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冷凝眸光迸射双眸,“自我娘死后爹可有当我是您女儿!您若不想认,那便没有我这女儿!”
微微扬起下颚,凝视夏侍郎,马玉娇惊声,“小贱人,你想造反不成?放开你爹!”
放就放呗,大庭广众我能杀人不成?
夏知婉哼了一声,松开手掸了掸衣衫,睨了一眼马玉娇,“继母真是不怕事大,这般大声喧哗,就不怕招来旁人围观。
夏知画,武安侯府的事,你说还是本世子夫人来说?觉得丢人不说也成,那就记住我与你的赌约。”
又哼了一声,大步进了夏家门。
马玉娇蹙眉看向夏知画,“什么赌约?为什么她没死,还这般嚣张!”
“回夫人老爷,也不知大小姐用了什么招数,深得武安侯同他夫人喜欢……东西都没了,二小姐还险些被罚。”
荷香歪曲事实把错算在了夏知婉身上,夏知画如何委屈,被婆母刁难,武安侯厌弃。
夏知画哭的泪涟涟,紧着手委屈,“爹娘,夏知婉是早有预谋,她就是装软弱,就等着出嫁这一天,知画苦啊!”
呜呜呜,梨花带雨让人心碎。
马玉娇心疼女儿跟着一起哭,忘了验证女儿身份,反是夏侍郎够沉稳,突然说了句明月几时有。
母女俩愕然,夏知画接了话茬,“把酒问青天,爹娘,真的是你们?”
马玉娇抿唇连连点头,紧拥着女儿痛哭流涕,殊不知这一幕被躲在门后的夏知婉看的一清二楚。
斜唇一笑,向府里走去。
夏侍郎拂袖轻试眼角,“都别哭了,事发突然知画难免受委屈,武安侯责罚也事情之中,可她怎会没被休?”
就算夏知婉聪明,舌灿莲花,但她不得宠不被母家庇护,武安侯府就甘愿接受了?
夏侍郎是摸不清古人想法,但他明白权臣联姻,不喜有心机的女子,武安侯当真信任夏知婉?
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夏知画问询。
夏知画垂下来眼帘,绞着手指低语一句,“知画有孕了。”
“啊?你怎么能。哎!”夏侍郎指了一下夏知画,甩袖子叹气。
马玉娇轻咳一声,“好了!现在已经这般,生气无用,也不能再便宜了贱人,你们打的什么赌?”
“进院子说!”未婚先孕在那个时代不稀奇,可这是古人女子清誉为重,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夏侍郎背着手,唉声叹气向府里走,马玉娇碎碎念一句,握着女儿的手,两人边说边进了府中。
“女儿本是好奇,谁知她是另有心机,不但被武安侯夫妇听见,还不得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