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拜堂鸡,世子夫人要和离(45)
眸光微缩,盯着夏知婉。
夏知婉松开手,拂袖轻咳一声,“妾身是有所怀疑,但不曾问过,世子不想说就算了,吃饭去!”
奶奶的,怎么忘了这茬了,是忙糊涂了,还是犯花痴了,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夏知婉嘀嘀咕咕骂自己犯蠢,快着小碎步出了院子,慕衍之抿唇一笑,打了个响指。
一小厮殷切的走过来,低声道:“世子有何吩咐?”
“和周琦透个话,知道的如实告诉少夫人,有事本世子担着。”
慕衍之摆了下手,徐步出了院子,几步撵上夏知婉,两人一同到了饭厅。
武安侯姜美珠见着他们一起来,笑意浓浓的看着他们,“吃饭都不着急,你们是有多忙。”
“爹娘,是知婉忘了时辰,让您们久等了。”夏知婉抿唇一笑,扶衣坐下。
武安侯便说道:“怎么样,想好做什么了?”
“胭脂铺,说的头头是道……孩儿觉得可行,人手都安排好了。”慕衍之嘴快接了话茬,话落抿茶不曾看夏知婉。
夏知婉笑容忽地变得甜蜜,点了点头,“是,知婉看过临街的铺子……胭脂水粉女子每日都会用,消耗多需求也就多。”
“不错,是个好想法,着手去办吧!吃饭。”武安侯没多说什么,拂袖拿筷子一家人吃饭聊天。
欢声笑语时不时响起,聊得兴起,一家人同饮一杯,武安侯许久没感受过家的惬意,幸福来的突然,眼里泛起了泪光。
“咱们一家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今日为父甚是高兴,来,同饮一杯。”
四人齐举杯,武安侯刚喝完,周延福急匆匆的来了,打破了喜悦。
“老爷夫人,世子少夫人,二爷那边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武安侯放下酒盅眉头微蹙。
姜美珠说道:“什么事大动干戈?春香也是,大喜的日子还没过,怎么就压不住事呢。”
夏知婉抬手拿帕子轻试唇角,垂目思虑,周延福甚是为难的开了口。
“是二夫人和二少夫人吵起来……说的很难听,已经派人去找二公子了。”
“新婚夫妻,衍行怎能这般荒唐,还有那夏知画,在夏家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在这她也敢!”
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武安侯气恼的摔了杯子,起身站起大步流星的走了。
姜美珠不放心夫君身体,急忙的撵了去,“消消气,身子要紧,估计是知画听到了什么……”
女人善妒吃醋,恨男人不专情,慕衍行对夏知画有情,但出入兰桂坊那地方,不也难容。
武安侯忽地笑了,笑的有些渗人,姜美珠心下一紧,忙的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武安侯说道:“听到又如何,他们做的事可光彩?二弟这些年没少在那地方花银子。
春香说了多次,我这做大哥没管吗,还不是一意孤行,都是他们自找的,为夫无事,是可惜今晚的家宴。”
唉呀妈呀!吓死个人,怎能笑出那声音?
姜美珠悬着的心落了地,抿唇笑着点了点头,“衍之同婉婉妾身看着相处的不错,夫君所希望的日后会常有的。”
扶着武安侯,两人慢下步子向墨竹轩走。
身后的慕衍之,睨了一眼未曾说话的夏知婉,“你把慕衍行去兰桂坊的事,散出去的?”
“用得着我散出去吗?闹成那样子,武安侯府谁人不知,是不是周伯。”
就是我散出去的,也不会承认,这是慕衍行与夏知画,渣男绿茶的命数,老天爷看不过去,帮我的。
夏知婉俏皮一笑,周延福点头应声是,又说道:“虽是府中下人嘴严,但二少夫人身边的丫鬟,去打听了……”
夏知画回到墨竹轩见不到人,想起夏知婉说的话,就派梓兰去打听。
下人之间虽陌生,但主子身边的丫鬟,有时候也不好得罪,再给点蝇头小利,自然会说。
哪个府邸都有这样事,武安侯府自然也不例外,夏知画知道是迟早的事,不是有句话说的是,没有不透风墙吗。
慕衍之嗯了一声,故作轻信,“也是,梓兰那丫鬟可不是善茬,好悬讹上本世子,回头叫刘嬷嬷教教她规矩。”
“是,世子说得对,老奴记下了。”周延福应了声,垂目拂袖掩了下唇角。
夏知婉偷偷竖起拇指夸赞,眉眼带笑的,徐步跟着公爹婆母一同去了墨竹轩。
岂料,还没进院,就听夏知画在咆哮,“你生的儿子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兰桂坊又是什么地方?
爹去兰桂坊,娘不也是不愿意,看得紧,到儿媳这,怎就成了寻常事?夫君骗知画阻拦兄长回门,可事实呢。”
呜呜呜,哭声大得惊人。
武安侯闻言眸光一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难怪慕衍修说出他二哥,原来当真是。
眯着眸子,双拳紧攥,撩起衣摆几步奔向屋门。
慕衍之侧头看向夏知婉,“什么意思?不是三弟诓骗本世子是二弟?”
“夫君纠结此事可有意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目的一致,但私心不相同。
慕衍之,我知你重亲情,但你想挽回所有,就得坐稳世子之位像你爹一样震慑众人。”
现在才反应过味,不觉得晚吗?
夏知婉瞟了他一眼,快着步子进院,就听武安侯喝道:“是衍行故意透话衍修,夏知画你早就知晓是不是?”
抬手给了夏知画一巴掌。
打的夏知画两眼冒金星,散脚好几步,梓兰扶住了她,垂着头不敢吭气。
夏知画捂着火辣辣痛的面颊,摇了几下头方清醒些,抬眸看向武安侯,“知画不知,是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