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拜堂鸡,世子夫人要和离(68)
周延福成亲一年后,为奴期限就满了,恰巧夫人生产在即就没急着离府。
谁知,他夫人难产血崩落了病根,周琦不足三月,他夫人就走了,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一个大男人怎会伺候。
幸好有刘嬷嬷帮他,这才学会了照看孩子,就带着周琦离开了武安侯府,可谁能想着,麻绳专挑系的断,周琦病了。
“琦儿一病,花了不少银子都不见好,我便厚着脸皮回到武安侯府求侯爷……这才保住了琦儿的命。
侯爷不但没要一分银两,还给了老奴不少,老奴怎能不记恩情,便做了死契。”
都是救命的恩情,可不得拿一辈子来还。
夏知婉心中感叹的同时,甚是崇拜武安侯,能有这样的爹是她得了多大的福气。
拂袖试了下眼角说道:“往事已矣,未来可期。我们都是有福气的人,何惧前路?”
“好一句,何惧前路。夫人说的极是,人的往前看。”慕衍之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门口,听到这句话,便接了话茬进屋。
周延福两父子拱手施礼,周延福说道:“世子这是刚做完功课?”
“爹,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吧。”周琦有眼力见的,伸手扯了一下他爹衣袖。
周延福会意便没在耽搁,拱了下手,两父子先行离开,春桃柳红也不好多留,福了福身端着盆子也走了。
夏知婉内心大喊留下,眼神回避慕衍之,扶衣坐在椅子上,自顾喝茶。
慕衍之也有那么几分尴尬,清了下嗓子说道:“难怪娘要我瞧你做事,确实用心有心,在下佩服。你的伤还没上药吧?”
几个意思?昨个慕衍之帮忙上药,是因我不信能去疤,而今我信了,他还帮忙上药,何解?
夏知婉内心问这话,自己都知蠢,慕衍之已表明心意,这会上药还能不明白他心意。
脸颊莫名的羞涩,头越发往下低,夏知婉紧了紧手,抬眸说道:
“世子心知肚明,为何还问?想帮忙就别磨叽。”起身迈步回了榻子,解开衣带等着。
慕衍之抿唇一笑,几步跟了进去,拿过药膏打开,粘了些许,刚要去碰夏知婉背脊,手莫名的顿了下来。
“我确实听见你们说话,但我不知周伯几时来的,我想与你说说话,你若不喜,我便不多留。”
话落,轻轻上着药膏,没有一丝多停留,盖上盖子,放在桌上,慕衍之说了句早些休息转身就走。
夏知婉淡了句,“哪去?你是想爹娘明日问我,为什么把你撵走?坐下!”
我虽能撒谎解释通,但也不好让夏知画知晓,没事来膈应我添堵。
夏知婉挪了挪身子,拢好被子看着慕衍之,“想问什么,想聊什么,你且说说。”
慕衍之未及着说话,而是想他一句有心的话,竟然挺好使的,抿唇一笑,坐在了榻子边。
看着包裹成粽子的夏知婉,微微蹙眉,“你不热吗?我是想问夏家的十万两白银,你是如何打算的?”
第58章 梦里的媳妇是我?
“就这事?”夏知婉疑惑地淡了句,拉了拉被子,眸色阴郁几分,轻声叹气。
“断然是不能给了,且不说现在我没有,即使赚到了,我为何便宜白莲花?”
“与白莲花何干,它是一朵花啊?”慕衍之正琢磨着不给的理由,就冒出一朵花,便问了。
夏知婉闻言愣了下,忽地噗嗤的笑了,说话可得注意少用新名词,弄不好还以为花成精了。
看着慕衍之错愕的眼眸,解释道:“是夏知画,看着清高纯洁,其实内心坏得很,比喻可懂?”
是这个意思,别说还挺贴切。慕衍之点头,“这个词好,绘声绘色,甚妙。”
妙你个大头鬼啊!现实中谁愿意听这词,这可是贬义词。
夏知婉本想解释通透,但这无关紧要的事,来日方长,便转回了正题。
“虽有句话说拿钱消灾,但我若给了他们,就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想白得银子就得付出代价……”
眉尾一挑,唇角斜了斜,话题转到了百花宴上,请女眷入府确实是想着不被皇上猜忌,但也有她的私心。
换婚一事,虽掩盖的外界无人知晓,但举办百花宴,他们总要见面,此事定会败露。
与其,被人嚼舌添枝加叶,不如她夏知婉亲口说出,兴许还能搏一搏同情。
“自爆丑事有损武安侯府面子,可这事已是包不住,我那继母出现百花宴,难免刀我几句,我自然还击。
通房丫鬟成了正妻,庶女以下犯上,未婚先孕,哪一件事是我的错?我是怂包不假,可也是为了活命!
武安侯府不计前嫌,他夏家理应夹着尾巴做人,可夏侍郎却要与断亲,如何?”
她这是,将断亲算在了夏家头上?
即使,夏家母女狡辩也是无用,断亲书可写的明明白白,那么多夫人看见听见,夏侍郎可有脸拿银子?
慕衍之扬起唇角竖起大拇指,“滴说不漏,一举两得,你是会预测还是刚有的主意?”
“当然是你问起我才想到的,我若会预测,怎会受那么多苦被人欺负,早拎包走人,卜卦占星了。”
夏知婉白了一眼慕衍之,继续道:“我虽有思虑,但没百花宴机遇好,自然就用了。该说的我都说的,睡觉!”
话落,看着慕衍之,眼神示意他下去。
慕衍之故作没看见,打着哈欠顺势躺了下来,侧着身不看夏知婉,装睡。
夏知婉惊眸,想耍赖皮不成?抿唇坏笑,活动着脚腕,猛然出脚踹向慕衍之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