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拜堂鸡,世子夫人要和离(84)
兰桂坊的花容便是其中一个,据人牙子说,当时是兰桂坊的老板看中了花容……小虎将人扔进衙门了。”
据小虎说,当年花容当街卖身葬父,兰桂坊的老板就有意买下她,是自己下手晚了,事就没成。
可她不死心就找了人牙子帮忙,待花容姑娘独自一人时,便诓骗去了兰桂坊,后来就成了花魁。
武安侯闻言霎时眸光紧蹙,紧着五指,齿间狠厉,“天子脚下也敢这般黑心,应利罪当诛。”
“没想着花容是被盯上的,真是可怜见的,这些该千杀的不得好死。”姜美珠紧攥着帕子,愤愤不平。
夏知婉蹙着眉心,思量着小虎说的事,这么看花容是兰桂坊的摇钱树,怕是不会轻易放人了。
眸光一闪,猛然开口道:“备车,小虎你们几个随本夫人去兰桂坊。”
话落看向武安侯,“爹娘,花容有孕兰桂坊知晓,按理说会让她滑胎,可不但没有还遮掩的极好……知婉亲自去一趟。”
“知婉所言甚是有理,花魁是招牌岂能轻易放手,若不是花容与武安侯府有交集,怕是那孩子早就没了。
衍之你同知婉一起去,切不可发生口角。”武安侯想着儿子会武功又是世子,有他在夏知婉安全很多,便说了此话。
话声刚落,小六子急声喊着跑向这边,“老爷夫人,二公子和兰桂坊的人打起来了。”
气喘吁吁跑进屋,拂袖擦了把汗。
武安侯闻言起身厉声问道:“为何?你家二爷可是知晓?”
“二爷去拿银子去了,命小的来找您,二公子好话说尽,兰桂坊就是不放人,还说花容姑娘值千金,这怎拿得出啊……”
小六子同慕衍行一同去的,与花容姑娘小聊了一会,便找了兰桂坊老板娘阮姨娘。
起初,说什么阮姨娘都是笑脸相迎,还说商议着来,结果,拿出银子那一瞬,阮姨娘便翻了脸。
花容是花魁,花费了她多少心血,吃喝用度又是多少,就这点银子想把人带走,不可能。
慕衍行便提起他们三兄弟,多有照顾兰桂坊生意,每次都是多付。
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又加了银子,结果还是没成,慕衍行就怒了,两人就吵了起来。
越闹越大,眼看着就要打起来,小六子便跑了回来。
武安侯闻言心脏都要梗死了,刚刚才提及此事,就来了这一出,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本侯这脸面保不住了。
“小虎,你们几个同世子世子夫人一同前往,若兰桂坊不放人,一同拉去见官,与人牙子当面对质。”
“是。”小虎等人领命,拱拳施礼先行一步。
夏知婉慕衍之也没耽搁,两人相继出屋,小六子看一眼武安侯,转身跟了去。
武安侯抬手扶额,脑壳疼,本是来说婉容的事,结果只字未提,半路出了这等状况,明日早朝如何见圣上和同僚?
沉声叹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甚是懊恼。
姜美珠赶忙倒了杯茶,劝慰着,“事情已经出了,生气也是徒劳,咱们等等。”
“怎就越来越乱,我怎有脸面面圣?二弟这一家真是气死我也。”武安侯苦恼的心疼,靠在椅子上等着。
姜美珠也不好多说,便一同坐下等着。
坐在马车里的慕衍之看着夏知婉,“事情闹成这般,你可有好办法?”
“见机行事。他若不争执事情还好压下去,可这谁都知晓武安侯府的二公子纳了兰桂坊的花魁,夏家会不闹?”
夏知婉嘴上不气恼,心里恨的牙痒,好好的事慕衍行办的一塌糊涂,还连累了所有人,废物该打。
侧着脸看着车窗外,紧着手指,脑子高速运转着。
慕衍之垂下头来,长长叹了口气,“一场误会竟然变成了满城笑话,我并不是在乎自己面子,而是爹他如何面对圣上?”
这会知道事大了,早干嘛去了。
夏知婉回眸看向慕衍之,“丧气有什么用?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想办法挽救局面就是了。
小虎,你们四个留下,你们两个去报官,就说二公子替人打抱不平,与兰桂坊起了争执,牵出一桩旧事……可懂?”
“明白。”两人应声拱手,换了路线。
夏知婉闭着眼,两手指搅动着帕子,慕衍之思量着她说的话,好似险中求胜,这步棋可有点悬,就是不知她要如何下?
既然是见机行事,那本世子就迎合着您来,谁让你最先想到问题所在,出谋划策的。
慕衍之抿唇淡笑,睨了一眼车窗外,远远看着兰桂坊门前围着人,眸光蹙紧。
夏知婉听见嘈杂声,刷的睁开眼看向车外,“世界之大闲人无处不在,就不怕溅一身血,走吧!”
抬手整理一下衣衫,马车也停了下来,慕衍之下车,伸手扶着她下车,淡了句劳烦让一让,两人进了兰桂坊。
小六子跑着跟了进来,伸手指着楼上,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出话音,“在,在楼上,包厢。”
话声未落,拂袖擦着汗,前边带路,一会捶腰,一会揉了揉大腿,快着步子往前。
夏知婉瞧着他双腿发软,脚底打滑的样子,拂袖偷笑,暗骂他活该,耳畔就传来慕衍行咆哮的声音。
“死八婆,你狮子大开口,当本公之子不知?这些银子你爱要不要,人本公子必须带走。”
“哎呦!二公子这是明着抢人不成?怎地,仗着武安侯在老娘这撒泼,还有没有王法了?”
阮姨娘掐腰瞪眼,挺着胸口,晃着脑袋横气,唾沫星子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