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拜堂鸡,世子夫人要和离(94)
有说有笑,吃过晚饭,便各自散了。
慕衍之看着夏知婉,“你不也是准备了礼物,那天送出去就不怕三婶揭你的短?”
“我是准备了,可我没说是送。东家长西家短的,怎及做游戏有趣。”
夏知婉就知他会问,但问了也白问,只因还没想好大家都能接受的游戏规则。
闺中女眷,禁忌诸多,吟诗作对虽是风雅,可听着文绉绉的不头疼吗?
再说,能有多少夫人精通文采?好好的筵席在成了取笑她们的把戏,还不是得罪,费力不讨好。
慕衍之蹙眉,想着做游戏输赢会有彩头,所以胭脂就是,抿唇一笑。
“你说你这脑子,说你算计人又没实据,说不是香囊又如何解释?夏知婉你性子到底随了谁?”
“随谁,我也不会坑武安侯府,你如此操心,是想找他评理不成?”
切了一声,甩袖子大步走了。
慕衍之哈哈一笑,几步撵上去,又是揉肩又是牵手的,粘着夏知婉说话。
逗得夏知婉抿唇笑,扬起小拳拳捶他心口,两人嬉笑打闹闪过怡心堂前的凉亭,一双满是嫉妒的眼睛盯着他们。
夏知画用过药,便等着慕衍行回来给她个交代,结果饭都吃完了还不见人影。
遣退丫鬟,待院子清净,偷偷溜了出来,不成想见着你侬我侬的夏知婉,怎能不恨。
明眸闪着嫉妒憎恶,指尖深嵌掌心,若没有换婚,她或许也能像夏知婉一样,得武安侯垂爱,不至于被人厌弃。
可如今,孩子在肚子里,事情已然无法改变,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让得意的夏知婉再次坠入尘埃。
听着夏知婉慕衍之柔情蜜意,夏知画的心如万箭穿心,齿间蹦出狠厉。
“不会让你嚣张的太久,明日我便先收那贱人,在收拾你。”冷哼一声,敛袖转身,一眼瞥见远处有个修长身影。
是慕衍行?这是从秦姨娘院子回来的?
亲娘病的要死,他可好还有心情找他爹的妾室吃饭,真是不孝。
夏知画低喃一句,头也不回的回了墨竹轩,褪去衣衫上了榻子,拢着被子装睡。
不多时,吱呀一声门开了,转瞬间便是轻声关门,慕衍行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榻子,微微蹙眉。
这是睡了?那我要不要听父亲的,同她说说体积的话,稳住她,待她好些再说婉容的事?
慕衍行回府便去了秦姨娘院子,他爹说了好些利与弊,也说了退出赌约,只想他稳住夏知画,平稳的度过百花宴。
这一路慕衍行想了好些说词,可见夏知画睡着,就不想在费口舌,但拖得久了不又是事,便解着衣带,徐步而至榻子。
放下衣衫,坐在榻子边看着夏知画,“这两日是我对你不住,不该冷落你,可你也不似初见时温柔体贴……
错与对无需计较,我只想你们母子平安,其他事放一放可好?”
说话间,又往里面靠了靠,抬手捋了下,散落夏知画面颊的发丝。
动作轻柔,语气温婉,夏知画偷偷抿唇,装作被打扰而醒的样子,转身看向慕衍行。
“夫君方才说希望我们母子平安?可知画动了胎气,真的怕。”
抓住慕衍行的手,眼泪就流了下来,委屈的扁嘴,肩抖身颤,我见犹怜。
慕衍行抿唇淡笑,抬手摸着她的脸,“不哭,夫君有时间就陪着你,孩子也会平安出生,况且赌约已不作数。”
“你说什么?”夏知画愕然惊声,猛然起身坐起。
第80章 娘,您也是没长心
慕衍行惊得一抖,随即温柔一笑,“你身子不适,不能这般起来,快躺下。”
气病了老不死的,又来个贱婢,这会赌约又没了,我怎么冷静?
夏知画蹙着眸光看着慕衍行,“为什么?明明是我与贱人打赌,你们非要夺了去,这会又退出,不信我吗?”
“改变赌约,是大伯他们的意思,与爹娘何干?都是一家人何来争夺?爹不想你劳苦,更不想搬出武安侯府……”
慕衍行按着父亲交代的,逐一将话递了出来,一月为期,若再生事端,他们就得搬出武安侯府自立门户。
虽有产业可以很好生活,眼不见心不烦,做什么也可随心,但总不及在武安侯府轻松,省银子。
暂且寄人篱下,观察着,安稳度过这个月,等她身子康健,后来的事或许就有转机。
慕衍行说着话揽人入怀,轻柔的安抚,“你一心为我,我怎忍心伤了自己,秋闱将近,我若有所成,岳父不也好帮衬。”
夏知画闻言心有不甘,可她也知搬出武安侯府,慕衍行就是商贾子弟,怎及在武安侯府荣耀。
不情愿的抿了抿唇,轻声嗯了一声,“你若急早说,就不至于闹得这般不堪,爹对我有成见,就连秦姨娘都无视我。”
慕衍行垂目看她一眼,心下暗骂若不是她跋扈,到处惹是生非,他们二房怎会有搬离武安侯府的危险。
要怪就怪自己,当初没看出夏知画的真满目,若知她如此,断不会处处顺着她的心。
抿了抿唇,慕衍行柔声道:“将来的日子还长,一定会按我们所想,睡吧!”
夏知画乖巧的嗯了一声,两人双双躺下,搂着彼此,各怀心思的睡了。
一早起,用过早膳,慕衍行便去学堂,出屋迎上父亲,点了点头。
慕军会意嘴角带着笑,故意大声说话走到近前,“下学后早些回来陪知画,这个是让你给知画买吃食的,不可乱用。
记住,你已娶妻不再像从前,多想想家里,别光想着玩,爹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