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继女心声后,炮灰后娘和离虐全家(25)
梁锦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走过去把他推开:“灶膛加点柴禾,水都冷了。”
梁定方把手背在身后,听话的去加柴禾。
“以前在家的时候,爹让你好好读书,你死活不听,倘若现在让你去读书,你愿不愿意?”梁锦玉调侃问。
梁定方怔怔的看着烧起来的火苗,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当初在家读书的日子。
那时候他坚信读书一定是这世上最无聊最痛苦的事情,可如今才知道比读书还痛苦的事情太多了。
多到他甚至开始想念那个枯燥的学堂,古板的先生,以及父亲的责骂。
“阿姐,我是不是很没用。”梁定方自嘲的苦笑,“爹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一定对我很失望。”
梁锦玉动作顿了顿,鼻子一阵酸涩,故作轻松的笑着说:“怎么会,其实爹跟你一样,也不爱读书。娘说了,你这是遗传,不怪你。”
梁定方想起他爹一拿书本就打瞌睡的毛病,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哎呀,阿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脑袋还被砸了?”
院子里,陈大妮夸张的大呼小叫。
梁锦玉走出去,就见陈老头衣衫不整,右手捂着额头,表情烦躁又痛苦:“嚷什么嚷,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大惊小怪。”
第二十二章 我相公他不行
王氏和陈来福也从屋里出来,看到陈老头脑门上的血,王氏一拍大腿急道:“都说了让你大晚上别瞎溜达,你非不听,现在摔破头了吧!”
梁锦玉回厨房扫了一碗草木灰,又让定方打了盆水。
“爹,我给您处理一下。”梁锦玉上前。
王氏终于舍得点个灯,豆大的光亮勉强能看清楚陈老头脑门上的伤,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了一下。
看着吓人,但伤口并不大,清洗干净撒上草木灰血就止住了。
梁锦玉垂眸,心中起疑,故意问:“爹,你在哪里摔到了?”
陈老头恼羞成怒,倏地起身一把挥开桌上的瓷碗。
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粉碎,里面的草木灰撒了一地。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每天做饭磨磨唧唧,我能大晚上的出去?孩子孩子你生不了,晚饭晚饭你也做不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用!”陈老头莫名其妙的朝着梁锦玉发了好大一通火。
梁锦玉没讨到好,最高兴的就是王氏了。
她幸灾乐祸的睨了眼梁锦玉,跟着陈老头去了房里,嘴巴也没闲着:“我就说她是个扫把星吧,让老大赶紧把人休了,我看着她就觉得晦气......”
陈来福尴尬的站在原地,扯了扯嘴角为难说:“我爹他受了伤,所以心情不好,你、你别介意。”
梁锦玉当然不介意,只是陈老头态度的转变让她着实有些好奇。
*
窑厂那边忙活了几日,最近又闲了下来。
陈来福和梁定方不用去城里,于是就趁着这段时间去翻后山的那两亩坡地。
这两年粮食卖不上价,所以村里许多人家都打算明年改种茶树,陈家也不例外。
这日,梁锦玉刚洗完衣服从河边往家走。
却远远看到桥上有两人在拉拉扯扯,逆着光隐约能辨出是一男一女。
梁锦玉寻思这大白天的胆子也太大了,没想到下一瞬那女人突然就跪了下去,死死抱着男人的腿嚎哭起来。
“......求求你,救救她吧......她还小,多少钱都行......我会想办法,求你了。”
这声音?
怎么那么像春娘?
梁锦玉没忍住好奇,沿着小路往桥边走去。
离得近了,梁锦玉也看清楚了两人的模样,女人正是春娘,而男人却是生面孔。
春娘单薄的像是个纸人,跪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脑袋重重磕在石桥上,血肉模糊。
男人同情又无奈:“真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我也没办法。算了,这次的诊费我也不跟你要了。你赶紧松手,我还有别的病人要看呢。”
“曹大夫求求你,你再想想法子吧,我求求你了,只要能救我姑娘,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春娘苦苦哀求,死活不愿松手。
曹大夫被缠的也烦了,直截了当的说:“我就算给你开了方子,你也没钱买药,你就算能买到药也没用!她身子那么虚弱,要吃没吃要穿没穿,好人都能熬出病来。唉,你就听我一句劝,放弃吧,小的没了你还有大的呢。”
“不行,不行啊大夫,那是我亲闺女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啊。曹大夫你帮帮我吧,你就给我写个方子,哪怕是去求去讨,我也一定会救她的。”
“唉,何苦来哉啊。”曹大夫叹了口气,逼不得已给春娘写了个药方。
春娘千恩万谢,揣着药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谢谢曹大夫,您是好人,我会一辈子记着您的恩情的。”
曹大夫摇手:“行了,你赶紧回去照顾孩子吧,我还得赶回六合庄呢。”
春娘又用力鞠了一躬,这才急匆匆的往家走去。
看着春娘可怜的背影,曹大夫叹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却听身后有人喊他。
“你是?”曹大夫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年轻女子,疑惑问。
梁锦玉微笑说:“大夫,方才听说您是六合庄的?”
“是啊,怎么了?”曹大夫疑惑问。
梁锦玉解释说:“是这样的,我过些日,不,我明日就打算去趟六合庄,不知道大夫您明天在不在家?”
“你看病还是家人看病?”曹大夫问,上下打量着梁锦玉。虽然瘦弱了些,但眉目清秀,双眸有神,肤色也白皙红润,不像是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