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继女心声后,炮灰后娘和离虐全家(63)
“找人。”梁锦玉道,见对面有个成衣铺,径直走了过去。
成衣铺伙计见有客人进来,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
梁锦玉主动打招呼:“上次在你家买的棉被和衣服都不错,今儿我再来挑两件。”
一听这话,伙计瞬间想起了梁锦玉是谁,立刻熟络起来。
“衣服是给我弟弟买的,你带他看看。”梁锦玉笑着说,塞给梁定方一块碎银子。
伙计见状,也不管梁锦玉了,忙招呼梁定方去里面看。
借此机会,梁锦玉很快就从铺子后门逃了出去。
...
十年前,梁穆还只是兴安府的骑都尉。
那年兴安府的风雪极大,方圆千里,皆是冰天雪地。
有一天梁穆如往常般带兵巡逻,却意外救了几个被暴风雪困住的商队,商队领头的男人姓元,自称元庸,是来兴安府做生意的。
而他们千里迢迢带来的货物,正是当时兴安府最紧缺的棉衣。
...
“怎么是周府?”
梁锦玉站在门口,见门头的匾额上写着“周府”二字,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就在梁锦玉打退堂鼓的时候,却见东面的偏门突然打开。
三个男人前后走了出来,中间那个梁锦玉认识,正是陈老头。
梁锦玉又看了眼门匾,心道真是巧了,这里竟然就是陈老头做工的周家。
“老玗你说这到底咋回事?我到现在人都是懵的!”陈老头满脸忐忑问。
被叫做老圩的是个中年男人,长得五大三粗,说话也中气十足:“我问你,你昨天为啥一声不吭就回家了?”
陈老头心虚的低下头:“家里有急事,忘了说。”
“行了,我估计也就是例行问一下,要真的出了事,管家怎么可能放咱们离开。”说话的是个细瘦的年轻人。
老圩沉着脸:“这可说不定,我听说昨晚人接回来的时候闹得挺凶的,还连夜请了大夫,对了,替老陈去接人的三儿你们见到了吗?”
年轻人浑不在意说:“三儿成天不是喝酒就是赌钱,这会儿估计又在哪个赌坊混呢。”
说着话,三人从梁锦玉面前经过,很快消失在街道的人流中。
梁锦玉从拐角走出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问问,来都来了。
敲了门,半天也没人回应。
梁锦玉不死心,加大了力道。
“打劫呢?这么凶?”身后有人调侃问。
梁锦玉回头,只见来人白衣红裳,年轻俊朗,眉眼间都透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恣意。
“哦~是你?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燕行用折扇抵住下巴,故作思考。
梁锦玉对他印象很不好,索性不搭理,继续敲门。
“找死啊,大白天敲什么——燕大夫?”骂骂咧咧的下人瞬间变了脸,恭敬的低下头,“我家三姑爷已经等候多时了,您里面请。”
“还不走?”燕行用扇子戳了下梁锦玉后背。
梁锦玉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跨过门槛往里面走去。
下人以为梁锦玉跟燕行是一起的,所以直接把两人都领到了堂屋。
“燕大夫,您可算来了。”堂屋里迎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人大腹便便,满脸焦急,“您的规矩我懂,只要能救小女,您要什么报酬我都双手奉上。”
“很好,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燕行笑眯眯的赞赏说,正准备跟男人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指向梁锦玉,“哦,对了,她好像是来找你的。”
男人疑惑转身,打量了梁锦玉一眼,皱眉问:“姑娘是?”
梁锦玉微微颔首,从容道:“我姓梁,是来找元庸元老板的。”
“元庸?我家没这个人,姑娘找错地了。”男人摇头,转身请燕行往里走。
走到半路,男人突然停下,低呼道:“不对啊,元庸?哎呀,那姑娘莫不是来找我家亲家公的?他年轻时候就叫元庸!”
梁锦玉刚出门,又被周家下人叫了回去。
她在堂屋坐了小半个时辰,茶都喝了两盏也没见主人家出来。
眼看时间不早了,梁锦玉担心定方,便决定先回去,下次再拜访。
“抱歉,让姑娘久等了。”
里面出来一个身材中等,肤色略黑的年轻男人。
“是我来的冒昧,给您添麻烦了。”梁锦玉说着,躬了躬身。
男人眼底难掩疲惫,但依旧好脾气的问道:“听说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家父?不过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已经多年没来过韶州了,姑娘找他所为何事?”
梁锦玉看了眼四周,谨慎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男人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请梁锦玉去了旁边的偏厅,又屏退了下人。
“这件事我是听我娘亲说起的,她说十年前,令尊曾带人前往兴安府做生意,没想到中途却遇上暴风雪差点丧命。”
男人回想了一下,点头说:“是有这么回事。”
梁锦玉抿唇,快速道:“家父十年前正是在兴安府骑都尉手下办事,是他一路背着令尊回了兴安府。”
男人听了这话,终于认真的打量起了面前的姑娘。
方才没仔细看,这会儿竟然觉得有些熟悉,那笔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眉眼间的那股韧劲,都似曾相识。
“姑娘怎么称呼?”男人谨慎问。
梁锦玉不禁感叹对方的聪明,也深知自己在下一步险棋。
“我姓梁。”
男人瞬间变了脸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问:“那、那我有什么能帮到姑娘的?”
见男人虽然惊讶,但并没有表现出抗拒和惧怕,梁锦玉稍微放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