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继女心声后,炮灰后娘和离虐全家(76)
据刘牙人说,宋家早就没人了,如今的房主人是宋家的远房亲戚,姓燕,是个浪荡公子,很少回韶州,这次也是赶巧遇上了。
“难怪他会出现在宅子里。”梁锦玉道。
梁定方不放心外人:“他只说不能动娈香苑,没说不能将娈香苑隔开,我看到时候四周各退三尺建个围墙比较好。”
梁锦玉想着也是,那位燕公子身份不明,还是别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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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梁锦玉都忙着宅子的事情。
唐贤为人沉稳,做事干净利落,很快就将宅子的布局规划拟定好交给了梁锦玉,同时负责修缮的工匠也全部找齐。
因为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加上粮铺那边急着交粮食,所以时间很紧,以至于唐贤都直接住在了宅子那边。
梁锦玉两头跑,每日累的头昏脑涨,到家了还得照顾两只小狗。
今天肉包子,明天酱肉粥,倒是让它们吃的肚子浑圆,个头也长了不少。
这日,梁锦玉刚回到家,正想烧个炉子暖暖手,就见栓子娘裹着头巾朝这边过来。
今日风大,天也阴沉沉的,像是会下雪。
“你可算回家了,这一天天的你都在忙些啥啊,见不到人影。”栓子抱怨着,从宽大的围兜里面掏出一把花生放在凳子上。
梁锦玉点燃了松针,又往里面扔了几根木柴,找了个瓦片盖在炉子上面,将花生放在瓦片上烤。
“也没啥,就是看城里有没有活干,就像你说的,总不能饿死啊。”梁锦玉随口应说。
栓子娘听到堂屋里哼哼唧唧的声音,探头看去,顿时“呀”的叫道:“要命啊,人都活不了还养那畜生干什么?吃的都是粮——还是两只,啧啧啧,赶紧扔了。”
梁锦玉心中不喜,便打断说:“你这会儿过来是有事吧?”
栓子娘一拍大腿,想起正事来。
“哎呀!我就知道还没人告诉你呢,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裱子配狗天长地久,你知道上午发生啥事了不?就姚杳那个小婊子居然跟你男人陈来福搞在一起了,我早就说那是个不安分的,忒不要脸了!”
梁锦玉闻言眉头一挑,忙抓了两颗花生塞给栓子娘:“怎么回事,快说来我听听。”
“你先给我端个椅子来,这事可有的说。”栓子娘见梁锦玉感兴趣,更加兴奋。
却说今天下午,因为天气不好,所以上山砍柴的村民都提前下山了。
青橡山很大,连绵不绝,而距离村子最近的是村后面的蜈蚣沟。
若是平常,几乎没人从那边走,但因为要拖杉树下山,所以村民在那边开出了一条山路。
半山腰的位置还搭了个草棚,这草棚原本是用来给上下山的村民休息躲雨用的,谁知道竟然被姚杳给盯住上了。
“臭不要脸啊,光天化日的她就跟陈来福在草棚里厮混,那声音大的人家站在山顶都能听到。就老余家那个,也是个混不吝的东西,非要跑过去看,一嗓子给屋里两个吓得光着腚就跑出来了。”
“后来呢?”梁锦玉问。
栓子娘吃了颗花生米,继续说:“后来不就闹大了嘛,你是不在家没看到那场景。哎哟真是不害臊啊,前头刚说要嫁给王屠夫,今儿又说要嫁给陈来福,还要死要活的威胁嘞!”
梁锦玉心道,难怪这两天都没看到陈来福,原来是被姚杳给绊住了。
“陈来福真不是个东西,长得也就那样,你说这些女人咋都跟中邪一样往他怀里送呢?”栓子娘说完,意识到梁锦玉也还没和离呢,忙又补充说,“当然,你是个聪明的,知道跑,你跟她们不一样。”
两人正说着,下面的小路上传来吵闹声。
栓子娘一听,兴奋说:“呀,是姚杳那小蹄子的声音,走走走,快去看看!”
梁锦玉没有下去,就站在院门口往下瞧。
只见姚杳手里提着包裹,大步往前走。
后面姚天赐紧追不舍,显然也有些恼了,声音带着怒意:“你找谁都行,就是陈来福不行,你给我回来!”
姚杳仿若未闻,走着走着直接小跑了起来。
寒冬腊月的,她却穿了身桃红色的对襟长衫,脖子乃至胸口都袒露无疑,外面罩了件雪白的大袖,一跑起来衣袂翩跹,长发如瀑,如同一副画卷。
可惜此刻大家只想看热闹,没有人去欣赏。
姚杳提着裙子一路往陈家跑,姚天赐紧跟其后,好说歹说的让人回去。
可姚杳却铁了心,头也不回。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雪,看热闹的村民都陆续回了屋子。
“栓子娘,你也回吧,别冻着了。”梁锦玉喊道。
栓子娘摆摆手,却是朝着陈家的方向去了。
梁锦玉失笑,也没管她独自回了屋。
天色越来越沉,大雪也愈盛。
“看来是回不来了。”梁锦玉看着外面喃喃道。
这两天宅子已经在重新砌墙盖瓦了,倒是不担心定方没地方住。
与此同时,陈家。
姚杳一进院子,就把院门给关上了。
自从梁锦玉离开之后,陈家就死气沉沉的,大妮每天不是喂鸡喂猪就是站在椅子上给全家人做饭。
她也反抗过,但却落了一顿打。
于是她学乖了,让干什么干什么,但绝对是能敷衍就敷衍。
这不,刚煮了一大锅她自己都不认识的米糊糊,正打算偷吃就见外面姚杳跑了进来。
好家伙,春娘2号啊!
陈大妮心想着,从椅子上跳下来。
“来福哥,来福哥救我。”姚杳双眼含泪,一下就扑到了陈来福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