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凯!不许抢我姐(32)
陈明杉说,“我不怕。”
见没吓到陈明杉,房东有些泄气,嘟囔道,“不怕我也不租给你。”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谁来着。”房东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了从哪里见过,“六个八?”
陈明杉:=x=?
“门口那台宾利的车牌号不就是六个八吗?”房东朝停在街角的宾利努了努嘴,“上次来接舒淅的人也是你吧。”
陈明杉应了一声,“我在是在,但接舒淅的是我姐姐。”
房东大叔点了根烟,“你根本没想租吧,你又来这看什么呢?”
“我……”陈明杉迟疑的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来到这里,也许是家里太空太大了吧。
房东大叔对陈明杉来这的原因并不感兴趣,“我看到是你们接走了舒家那小孩,说实话,松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要赶走她。”陈明杉道。
烟雾缭绕中,看不清房东的眉目,“的确是我赶的,我不否认,唔,最近家里有老人生病了,老一辈的人嘛,总是有点迷信的。”
“这样啊……”理由很正当,正当的陈明杉都没立场指责他。
陈明杉舔了舔嘴唇,“我想好了,我不租,我想买下来,多少钱?”
“二百五。”房东说。
就算陈明杉没买过房,也知道这老破小不值这个价,陈明杉气的跳脚,一时想不起这个行为叫什么词语来着,“你这是……”
“坐地起价。”房东好心为她补充词汇量。
陈明杉继续跳脚,“对!你这是坐地起价!”
“啊对对对,你怎么知道?”房东笑道,“开玩笑的,这间房也不大,二十万。”
两个月零花钱而已,陈明杉刚好卡里有为拍卖会的珍珠项链存的钱。
“行,这房就归你了。”房东将陈明杉转的钱转了回去,“我电话就是你打的那个,存一下,最近我有点忙,有空我会打电话给你,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房。”
临走时,陈明杉扭扭捏捏道,“那你的亲人……病好了吗?”
“没有,去世了。”房东说的很轻松。
“亲人去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陈明杉努力想象,“会很难过吗?是很伤心很伤心,伤心的要死掉的感觉吗?”
房东大叔吐了口烟,“唔,说实话,我目前是没啥感觉啦,就仿佛人还没离开的样子,真要形容的话,现在的心情大概算是有点茫然?”
--------------------
第19章 来啦小老弟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和舒小姐满打满算也就离开了一天。”温知白说。
谈沐盈:“嗯哼?”
满地狼藉让温知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这满地的垃圾……”
谈沐盈撇了撇嘴,纠正道,“这不是垃圾,这都是我花钱买的宝贝。”
温知白拿起一条花裤衩,“这是什么?”
谈沐盈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温知白,“很明显,这是一条沙滩裤。”
“这有沙滩?”温知白问。
谈沐盈答:“没有。”
温知白挑了挑眉,谈沐盈清了清嗓子,“理由就是,老板说这条裤子穿上会很靓仔。”
“很靓仔?”温知白一脸迷惑。
谈沐盈十分肯定,“很靓仔。”
“这眼神跟你一样智慧的是?”温知白捏起一个针线活粗糙的碎布娃娃。
“自然是儿童纯真手工作品,喂喂,你不要再试图把它的两颗眼珠转到同一个位置了,再拧要掉了。”
温知白挨个点名,“画着花的瓷片、八十年代铝饭盒、彩色糖纸、毛线网格……”
“孤陋寡闻,这你就不知道吧,这个叫蛋兜,可以装煮熟的鸡蛋。”谈沐盈拿起最小的地瓜往里一放,“还能放小地瓜。”
“然后挂在……”谈沐盈趁着温知白没注意,踩着板凳往他脑袋上这么一兜,“吱吱小朋友的脖子上。”
温知白脖子被猛地往下一勒,他艰难的说,“你是要杀了我吗朋友。”
“怎么会呢?这是在给吱吱小朋友回忆童年美好时光啊~”谈沐盈笑成了眯眯眼。
温知白摁了摁眉心,很是头疼,“虽然你的行为几乎没有任何逻辑,我也不该对你奇怪的行径妄图揣摩,试图分析作案动机。”
“但我想知道,你是出于什么行为逻辑,在既不会做饭烧菜,吃的还是集市上买现成饭菜的情况下,买了这么多蔬菜。”
“是哦,为什么捏?”谈沐盈忽然顿悟的捶了一下手,“大概是……卖菜大娘说话很好听?”
“好啦吱吱不要这么严肃嘛,不会浪费食物的啦。”谈沐盈漫不经心的甩了一下手,“我们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
温知白说,“这一堆花了钱的垃圾,你打算怎么办?”
“都说了不是垃圾,是宝贝。”谈沐盈哼着儿歌,将东西一件件的装进包装精美的礼盒中,“当然是要带回家收藏起来鸭~”
当舒淅将他们这一天干了什么完整叙述。
“嗯?所以你们辛辛苦苦把两位长辈捎上去,现在又原模原样的把他们带回来了?”
谈沐盈说着,觉得眼前这个话题离谱得很,“你们兜兜转转一大圈,都到人家门口了,怎么连门都进不去,大禹治水吗?三过家门而不入。”
温知白和舒淅都应了一声。
区别在于温知白的‘嗯’短促,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只是单纯的承认客观事实;舒淅的‘嗯’则是尴尬、心虚和无所适从。
装着骨灰盒的黑色布袋一路上被揣过来拎过去,这两天忙碌的生活节奏让谈沐盈想起了原著中,她那朝九晚五全年无休的打工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