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欣妍应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后，挑眉看向了Adam，“所以说这些年你一直在为我们那段纯洁的关系守身如玉，没有跟其他女人产生过感情？”
说着，林欣妍觉得这个假设太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Adam比她大四岁，当年她初中的时候，他就交过不少的女朋友，说真的她的感情观，一半是被她妈影响，剩下的一半里，Adam占了一部分。
她还记得他曾经早上哭着跟前任分手，下午就带着新暧昧对象在玫瑰园里接吻。
当初她青春萌动会选他作为对象，除却他长的符合她的审美，关系亲近方便她动手，还因为他在男女关系上的开放，让她觉得两人就是产生一段关系也不会有什么。
她相信Adam这几年都惦记着她，但不相信他是以和尚状态惦记着她。
“妍妍，我从没想过你会因为我回国后不交男友。”Adam在林欣妍身边坐下，把她扶正两人面对面对视，“哪怕我们彼此都跟其他异性产生过感情，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那段纯洁的感情不是吗？”
Adam表情严肃，林欣妍看得出他这是生气她笑的那么厉害，取笑他这些年舍不下的感情回忆。
“原本是不影响，但我最近吸收了新的感情观。”
林欣妍耸了耸肩，想到了霍弋。
她原本一直觉得Adam这样是正常不过，男女感情只是人生很小的一部分，人活着理所应当以自我为中心，会自动自发的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就像她跟霍弋分手，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他了，而是她想按着计划去跟其他异性交往。
恋爱对象这个空缺在她看来是一个很容易被填补的位置。
只要对方长得顺眼，行为举止没有严重的瑕疵，恋爱的感觉很轻易的可以在彼此身上产生。
如果Adam跟她说他这些年一直没有认识过其他的女生，她才会觉得他奇怪，觉得他是个跟霍弋一样的“变态”。
“他从高中开始暗恋我，期间跟我自我介绍过三次，我都没记住他是谁。”
有些话哪怕是对着席雅宁和沉逸琪那么亲近的朋友她都不能完全坦然，但是对Adam她就没什么压力，他们太清楚彼此的底细。
“他很普通？”
Adam奇怪地问道，虽然没见过霍弋，但他能感觉到霍弋不是那类让人无法记住的人。
林欣妍瞥了他一眼：“我青春期那阵荷尔蒙过剩，看到个男人就混身发热，我不想给我爸添麻烦，所以从不正眼看哪个男人。”
在那个高中谈恋爱太麻烦，再说她是脑子被荷尔蒙影响不受控，又不是人不知道羞耻，她才因为跟她继兄越轨被她妈抛弃，实在没办法放纵自己在高中时期找男朋友。
“那他还真是不容易……”
“暗恋我的期间他没有交任何女友，他的爱慕者中有很多不错的女生。”林欣妍说出她认为霍弋变态的地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才选择现在这所大学，如果是的话，就更证明了他的奇怪。他的性格很自尊自傲，在处理事情上，属于那种不会浪费时间做没有意义的事，但离我提分手那么久了，他充分清楚了我在感情上的想法，却还在等我回头。”
以防Adam误会霍弋是有生理缺陷才这样，林欣妍补充了一句，“他性功能没问题。”
Adam笑容灿烂：“人和人本来就不同，妍妍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比较我跟霍的深情程度。”
“没比较，我只是不明白……”
仰面躺在沙发上，林欣妍眼里满是茫然，她只是不明白她意识到霍弋真的很喜欢她后，她心里涌出的那些莫名其妙情绪。
她以为她从周围人的身上已经看明白了感情是怎么一回事，认为感情简单直接，可以用常用的词汇描述解释。
但因为霍弋，她发现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聪明。
“妍妍，你是不是曾经没喜欢过我？”
相比于替林欣妍解决感情问题，Adam看着她迷茫疲惫的神情，意识到他在有些感情上的自作多情。
他以为林欣妍是因为对他的依赖生出了畸形的感情，而他作为兄长不仅没有拒绝，反而卑劣地接受了她的感情。
这些年他放不下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觉得这段感情里，他是过错方，只顾着享受她对他的吸引，忽略了她不成熟的年纪。
而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慢慢发现他曾经想法的错误，“比起失去我，妍妍你是不是更在乎失去你母亲？”
“当然。”
林欣妍侧过脸，Adam只是一个方便的工具，而她妈却是照耀她的太阳，不过，“我不懂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但我会选择跟你在一起，而不是跟别人在一起，难道没有证明我喜欢你？”
“的确，妍妍喜欢我。”
Adam觉得自己是被林欣妍说的感情观搞胡涂了，所以才问出了那么个不成熟的问题。
用发丝蹭了蹭林欣妍的脖颈，Adam靠在她的边上：“让我见见霍吧，我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会见到他的。”
嗅着Adam身上甜柑橘的气味，林欣妍脑海闪过霍弋覆盖在她身上散发的味道，像是被高温烫冒烟的薄荷苗，炽热的气息不停侵占着她感官，让她无所适从。
虽然搞不清那些莫名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但理智告诉她，她该摆脱霍弋附加在她身上的东西。
不该接受那些气息，并产生眷恋。
接下来的几天，林欣妍过得跟之前没什么不同。
依然是有空就去陪Adam在A市瞎逛，霍弋在她身边出现的频率少了不少，只是偶尔去她的教室旁听一节课，或者等在寝室楼下给她送一瓶饮料。